“懸賞黃金十兩,這姓陶的是得罪官府啦,還是殺人了放火了,姓名這麼值錢?”
而馬文才聞言,正欲發作,祝小英趕緊攔住,她心裡重複着大叔的話,怎麼這麼熟悉,而且觀察這大叔的神態舉止,並不是普通人。
難道?
祝小英反應過來,這大叔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卻爲時晚了,那個大叔早已不見人影。
這一趟也算是沒白來,總算是見到人了,祝小英思索,這陶淵明的住處也定然離此地不遠。
不過,現在她感覺有點口渴。
之後,兩個人去了很遠的茶亭,“真可惜了那兩碗茶。”
祝小英品了一口茶後,又想起剛剛的事情,說道,“那個大叔的菊花茶看起來真挺不錯的。”
馬文才誤會祝小英的意思,“連你也笑話我。”
“笑話你幹嘛,而且你剛剛的作爲並非是一點用沒有。”
祝小英清楚,如果不是馬文才那麼大張聲勢,怎麼可能引來陶淵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馬文才不解。
“剛剛那個……”
祝小英正想據實相告的時候,旁邊那一桌兩個人趁機衝過來,搶走了兩人的包袱。
“站住!”
馬文才和祝小英大驚失色,趕緊追上去。
這兩個賊倒也機靈,直接騎着兩人的馬逃走了。
“可惡!”
馬文才起了殺心,直接解下身後的弓箭,祝小英渾身一震,腰間的玉墜瘋狂的顫動着,祝小英揉了揉眼睛,一瞬間,看清了馬文才眉心的一縷黑氣。
“馬文才!”
祝小英及時阻止了他的動作,心裡震驚不已,邪惡之源,玉靈提過的邪惡之源居然在馬文才身上。
馬文才被祝小英阻止,眼中露出兇光,祝小英趕緊將玉靈交給她的辦法,催動玄術,意圖摧毀馬文才眉間的黑氣。
然而,她玄術剛一發出,馬文才已經恢復正常。
“你剛剛爲什麼攔我?”
馬文才坐下來,被祝小英氣的不清。
“拜託你,以後不要動不動殺人。”
祝小英眉頭緊鎖,心裡回憶起玉靈的話,馬文才的情況明顯被邪惡之源寄居了,被邪惡之源所寄居的人,思想會被一點點腐蝕,性格會越來越壞,繼而犯下各種不可饒恕的錯誤,直至寄居者失去生命。
之後,惡源還會繼續尋找別的宿居者,惡源侵入人體的最佳時機是人最無助之時,那個時候,人的身體意識之防處於最薄弱的狀態。
可是,強橫高傲如馬文才,怎麼可能會被惡源入侵,這一點,祝小英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該怎麼辦呢,沒想到這些惡源居然又隱藏起來了。
見祝小英一直盯着自己,馬文才有些不自在。
“我們的錢丟了,還是先找留宿的地方吧!”
祝小英慶幸自己提前付了茶錢,不然這會肯定會被人說成吃霸王餐。
兩個人在天黑之前,路經一片桃林,旁邊有幾處房屋,祝小英心中一動,和馬文才走上前。
“有人嗎?”
祝小英喊了幾聲後,閣樓上有扇門開了,出來的人正是剛分別不久的大叔。
“天意!”
祝小英喃喃自語,上前說明來意。
之後馬文才和祝小英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馬被偷了,走了一天的路,祝小英這會兒感覺腳痠。
吃晚飯的時候,陶淵明送來了吃的。
馬文才因爲白天的事,礙於面子沒過去吃。
“看來,有人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了!”大叔笑道。
祝小英知道馬文才的脾氣,可是,她沒心思管她,眼前這大叔就是陶淵明,可是看他的樣子,性格比較怪,如果貿然說明,他肯定不承認。
祝小英這邊想對策,而陶淵明見馬文才不過來吃,繼續說道:“馬公子啊,你是不是官宦之家啊!”
“瞧這神氣,威風八面,那你們家一定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馬文才本來正在火堆旁,聽聞陶淵明的話,氣的掰斷了手裡的柴,如果不是因爲顧及祝小英先前的話,他早就發作了。
陶淵明這樣一說,祝小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也許,陶淵明說的是實話,可是,這麼說確實太過分了。
陶淵明已經喋喋不休的說着,一句什麼人騎馬,馬騎人,徹底把馬文才得罪了。
“大叔!”
祝小英也沒心思吃東西了,如果有人這樣說她,她只怕比馬文才好不了多少。
陶淵明已經喋喋不休的說着,“小兄弟啊,你跟心性迥異的人同行,不累麼?”
“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說我不配做他的朋友?”馬文才壓住脾氣問道。
“我沒這麼說,我與你們二位初識,我怎麼知道你們配不配啊?”
“你怎麼說?”馬文才最終看向祝小英。
祝小英嘆了口氣,她現在終於明白,山長夫人爲什麼選擇了山長,而不是他了。
如果不是擔心哥哥受苦,她恐怕要暴走了。
“你遲疑?”
見祝小英不說話,馬文才有些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
“我?”
祝小英一愣,遭了,她剛剛在想別的事,現在被馬文才這麼問,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贊同他說的!”馬文才丟下一句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祝小英哭笑不得的看着陶淵明,也虧得這種毒死人不要命的嘴巴,要不然如何能對付得了那王卓然。
是夜,祝小英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她到現在都沒有想到對策。
不過,倒是有一點,這陶淵明是師母的表哥,年輕時候一直心怡師母,兩人雖未結連理。
但是,陶淵明應該還是很掛念師母的。
既然如此,只能用一點手段了。
祝小英想到這,打算去找馬文才,把情況和他仔細說說。
然而,馬文才此刻不知道去了哪,祝小英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發現人。
“該不會走了吧?”
祝小英心裡也覺得過意不去,馬文才是擔心和她來,也是擔心她,而她居然在陶淵明說那些話的時候,爲了哥哥,沒有爲他做一點辯解,也不怪他生氣。
她來到一個堆放雜物的地方,敏銳的察覺到不對。
櫃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老鼠?不像,那整個櫃子都在顫。
“誰?”
祝小英慢慢走過去,鼓足勇氣,一下子打開了櫃門。
而馬文才則是瑟瑟發抖的靠在那裡。
“馬文才,你幹嘛,當心弄壞了人家的櫃子!”
祝小英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用手把他往外拉。
“好燙!”
無意間觸及到馬文才的額頭,祝小英忍不住縮回了手。
“這是病了?”
祝小英意圖把馬文才拉出來,而馬文才接下來卻做出了一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