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沒有被他逗笑,空氣中的濃重揮散不去,轉過身去,默默的去給他泡茶,可是端着茶水過來的時候,卻不小心打碎了茶杯,熱水濺了一地,幸好她穿着的鞋子皮面厚,纔沒有燙到腳。
默默的轉身,又泡茶,但是茶杯都拿不穩,手抖個不停。
這一夜,小別墅裡燈火通明。
陰雲就像是狂風暴雨一樣籠罩着這整個天空,言風馳和白無情都是冒着傾盆大雨趕了過來的,一屋子的人都是愁雲滿布,唯有當事人笑對一切。
白無情這樣淡雅的男人都忍不住的對着專家咆哮:“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站不起來了?研究研究,投入那麼多錢在裡面,你們研究出了個什麼東西!!!”
南柏豪怒髮沖天,直接掏出了槍:“要是我哥的腿廢了,我讓你們全體給他陪葬信不信!馬上把我哥治好,全部都去給我想辦法!”
言風馳整個人就像一尊雕像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可是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幾個專家匯聚在一起,表情凝重根本不需要南柏豪在旁邊咆哮。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
“腦脊液檢查壓力和成分有異常。”
“血清磷酸肌酸激酶和乙酰膽鹼酯酶比下午檢查的時候又增高了不少。”
“給我看看肌電圖!”
一系列的臨牀表現和檢查,從這個晚上陸陸續續的持續到第二天上的上午,期間多次檢查分析結果,其實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到了最後。
一個不能再抗拒的事實,出現在診斷書上。
“關節神經元受損導致的下肢中樞性局部癱瘓,比我們預期的提前了二十多天!”田步宇站在牀前,搖頭嘆氣。
按照他們的預測,這種情況可能在二十天之後會出現,但現在提前了二十天,先生的腿,短時間內是無法在站起來了。
“那現在怎麼辦!你特麼別跟我說那些專業術語,告訴我我哥現在要怎麼辦?”
“要什麼藥,要怎麼治?你們說,不管花多少錢,我們都不缺錢!”
南柏豪異常的不冷靜。
可他何嘗不知道,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如果只是花錢就能夠買來的健康,那根本不是問題!
辰星死死的咬着脣瓣,坐在牀頭,抓着顧少成的手,緊緊相扣。
問着田步宇的話,顫抖得厲害。
“那……那少成以後還能站起來嗎?”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疑問,是所有人的疑問。
頓時,包括言風馳、白無情南柏豪在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幾個專家還在一起唧唧歪歪的討論着,足足半個小時之後,得出來結論:“如果我們新研究出來的治療方案有效的話,顧先生的病,不是沒得治。現在已經容不得您再考慮了,顧先生,您必須住院治療,不能再過度勞累,需要休息。”
“昨天我們提出來的新的治療方案,就算是很冒險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也只能在您的身上嘗試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