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一下子慌張起來,雙手撫着他的臉,拉開,“少成,你怎麼哭了?”
“沒有,風眯了眼。”
“哪裡有風?”
他不知道如何作答,怪她的問題多,於是極力的掩飾,掩飾不過去就發狠的吻她。
他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現在還能這麼用力的將她抱緊,現在還能這麼用力的吻住她的脣,可是三五年之後呢,到那個時候,除了一個大腦是健康的以外,其他所有器官都已名存實亡,他再想抱她吻她,都會變成最大的奢望。
辰星,我的乖女孩,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像這樣抱着你、吻着你,我還能拿什麼去讓你感知我對你的愛?
我現在才發現,我是個很膽小的人!
…………………………
許久許久之後,顧少成清晰的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逐漸的趨於平緩。
是她的體香,安撫着他絕望的心。
那些在心中洶涌咆哮的恨天恨地,暫時被壓制了下來。
顧少成緩緩的從她的嘴巴里退出來,輕輕的撫了撫她黑亮柔順的秀髮,安安靜靜的看着她。
看了足足一分鐘,辰星開始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這才收回視線。
“整理好了嗎?”
顧少成已經將自己滿身的真心情收斂得乾乾淨淨、滴水不漏,,彷彿剛纔根本沒經歷過什麼心理上的折磨和絕望,顧少成獨有的男性氣息,遊離着一絲柔和,淡淡的朝着她撲來。
辰星抿了抿脣,再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那種“弱”。
“少成,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
優雅高大的男子,風輕雲淡的對着她笑着,聲音醇厚低沉,聽不出一絲真實的情緒。
她疑惑的擡着下巴:“那你剛纔是怎麼了?”
“只是想吻吻你,看不出來嗎?”他故作輕鬆的姿態,讓辰星迷糊了一下,難道他真的只是想吻吻自己這麼簡單啊?
剛纔都是自己的錯覺?
“真的沒有事情發生嗎?少成,有事不要瞞住我哦,”一雙小手拉住他的大手,吃驚的叫道:“你的手怎麼了?”
顧少成迅速的拽回自己的手:“沒事!”
辰星拔高了聲音大叫:“怎麼沒事,都是血!”
“真的沒事,既然收拾好了,就出發吧。”
辰星哪裡答應,他將手插-進褲子口袋裡,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她的手從褲兜裡扯出來,強硬的姿態,帶着點他平時的不容拒絕,顧少成無奈的投降,攤開了手,隨便扯了個慌:“手底下的人做事不經大腦,一下子脾氣上來,沒忍住,傷了自己,別大驚小怪的。”
辰星眼眶卻紅了起來,趕緊去拿急救箱。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命令顧少成坐在椅子上,她低頭小心翼翼的給他清理傷口,一邊清理一邊低低的教訓:“別人做錯事你罵別人就好,幹嘛要傷害自己的手?”
他不知道如何解釋,筆直的坐在那裡,用一個謊圓一個謊:“是指甲太長了。”
“那我給你把指甲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