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監控室查過監控,沒有任何的問題,除了每天定期打掃衛生的人,就只有他和辰星出沒過。
唯一知道密碼的,只有他和辰星。
聯想到辰星這兩天的心不在焉,精神恍惚,他很快就得出了結論,並且爲之頭疼不已。
疑惑的問題得到了答案,心頭卻捲起一股駭異。
[她知道自己得了病。]
答案是肯定的,心越發的空蕩蕩,得知真相的她,是不是正打算離開自己?
顧少成握緊着拳頭,閉了閉眼睛,彷彿是一個等待判刑的囚徒,不知道心愛的女人會給自己扔出怎樣的判決書:不離不棄,還是相忘於江湖。
心,狂亂起來。
他不知道此時的辰星,會不會在心裡罵他自私,得了這麼重的病,還好意思把她留在身邊,難怪連陪自己逛街都沒什麼興趣。
e城的路上,車子飛馳,沒有目的,整整繞着e城饒了三圈,每一次路過江心洲的那座橋,想要衝過去,卻做不到跨越,只能一次一次的和唯一鏈接江心洲的大橋擦身而過。
不想回療養院,又不知道能去哪裡。
所以只能在街頭四處的流竄
。
到了最後,車子停在了花花家的門口,停了車子去敲門,可惜花花並不在家,幸好他設置的密碼並不難猜,很快就登門入室,踏入之後,找了他的臥室,開了電影,並不看,悶頭大睡。
閉上眼睛,哪裡睡得着。
只不過是在牀上輾轉反側的折騰自己。
那天她抱着自己,不停的吻着自己,說做了噩夢,說夢見自己出了事,她那麼害怕的圈緊着自己,叫自己發誓,永永遠遠都不離開她。
那個時候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所以她哪怕知道了自己病,也並不想離開自己的吧?
顧少成自我安慰的這般想着,忍不住的扒了扒自己的頭髮,煩躁得很。
但是怎麼可能呢?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同甘共苦的女人?
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天花板,保持着最冷靜的頭腦,思考着她的做的選擇,每一種選擇都想過一遍,到最後,他也不能判斷出那個丫頭會做什麼選擇。
其實不管她做什麼選擇,他都會尊重她的。
只是心,真的很沉很亂。
摸出了手機,想要給她打電話,既然她已經知道,想要開誠佈公的問她的決定,“辰星,我是個沒有將來的人,你是願意陪着我,還是要另謀幸福?”
“不用在每天心不在焉的對着我,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不會怪你,畢竟,是我顧少成對不起你在先。”
顧少成對着空氣,撥打電話之前,自言自語的練習,希望自己能夠用比較輕鬆的語氣來跟她談論這件事,不要給她任何的壓力。
可是練習到最後,卻將手機往牆壁上狠狠的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