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珩的公寓裡,秦宇在沙發上睡得四仰八叉不省人事。這天是週末,安知行沒什麼事情,過來看看兩個好友。
買了一些菜,打算弄個小火鍋,因爲這兩天,他覺得陸易珩陰陽怪氣的。
已經是早上八點,陸易珩起得早,在書房忙公司的事情,打着越洋電話,安知行看了一眼,沒打擾。
折回客廳的沙發,用腳踢了踢秦宇的屁股,秦宇一骨碌就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昨晚又和哪個妹子瘋玩?瞧你臉上的口紅印,我真怕你得了不乾淨的病!”安知行一邊說着,一邊丟了他一塊溫熱毛巾。
秦宇穿着白色背心,和紅色蠟筆小新四角短褲,他說着褲子他是用來辟邪的!
他抱着被子撓着頭髮,睡眼惺忪但是腦子卻是醒了!
“我又沒失/身,哪會得病?倒是阿珩……”他覺得有點冷,捲了卷被子打了個哆嗦,又把室內的溫度調高,然後隨手用抹了一把臉說道:“不太正常,我覺得他是那方面不和諧!”
安知行只得笑了,他們三個之中,就屬秦宇最沒營養,腦子是絕頂聰明,可是就是吊兒郎當沒個正行!
“一大早起來不知道先刷牙嗎?嘴巴那麼臭?”陸易珩許是聽到了他最後那句話,從書房走出來嫌棄他!
秦宇聳聳肩,看着安知行一副“你瞧瞧他是不是陰陽怪氣”的模樣,卷着被子去盥洗室。
安知行給陸易珩煮了一壺咖啡,兩個人在客廳喝着咖啡聊着天,大多都是生活上的事情,安知行的弟弟生了一個兒子,下個月做滿月,大傢伙一起去熱鬧熱鬧。
這時候,秦宇從盥洗室出來,已經是神清氣爽,然後琢磨到一件事情,拿過一杯咖啡,塞了一個三明治,忽然開口:“二哥,這兩天有人打你電話嗎?”
陸易珩有兩個號碼,一個工作號,一個私人號,工作號很多人知道,私人號,就只有相熟的好友才知道。
“怎麼了,又惹了什麼事端?”陸易珩一邊喝咖啡沒正眼瞧他。
“沒有沒有,哪能啊!要惹事我也得學着自己擦屁股不是?”然後他又瞧了一眼安知行,接着自己心裡犯嘀咕:“不是急着用錢嗎?難道看到名片是二哥的,就不打電話了?看來二哥魅力不如我!”
這話卻若有似無飄進了陸易珩耳朵裡:“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這小子看來藏了事。”安知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沒有!我不就看你對人家女孩子感興趣嘛,那天塞給她的那張名片,嘿嘿,不是我的,是你的!”
陸易珩聽完,看不出臉色好壞,舉着咖啡的手微停,卻不着痕跡的掩飾過去,再看他,又是波瀾不驚了。
“老三,每次就屬你最調皮!”安知行瞟了一眼陸易珩,瞭然,卻故意沒有點破。
“那女孩子不是要錢嗎?居然沒有打電話,估摸着是怕我再羞辱她,不過,她不打電話,我倒是蠻開心的,也許人家姑娘,沒那麼世俗!”
“估計是討厭你這種紈絝子弟,直接把名片給扔了!阿珩你說是吧?”安知行故意說,眼神卻是看着陸易珩。
陸易珩只是淡漠的喝了一口咖啡,“管這種小事做什麼,每天打我電話的人那麼多,何況,陌生號碼我怎麼會接?”
安知行笑了,阿珩,總是那麼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