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君從傅鴻的懷裡探出一個頭,朝媽咪咧嘴咯咯笑:“哈哈,爹地,媽咪上當咯。我就說媽咪笨笨的好騙。媽咪我真的沒事哦,你看我哪裡臉色差呀,君君想和爹地媽咪睡一起,故意逗你們玩的,你看。”
他說着從牀丨上站起來,蹦蹦跳跳的彰顯自己是個活蹦亂跳的健康寶寶。
“真的是這樣子?”
紫央疑惑的盯着君君看,此刻他的面色恢復了血色,確實沒有方纔那般蒼白。
紫央心裡稍稍鬆弛一下。
傅鴻走過來將她半推半聳的推進浴室,拍拍她的頭浮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快洗澡吧,那孩子從小頑皮慣了,我比你有經驗。”說着直接關上浴室的門。
下一秒,活蹦亂跳的小君君立刻萎縮的倒在牀丨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小臉龐皺成一團,冷汗直冒,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怎麼樣?”傅鴻的臉色凝重。
小君君將頭埋進花瓣裡,聲音壓得很低很低:“爹地,我先吸一吸花的靈氣。”
他已經沒有力氣和爹地說話呢。
不過短短五分鐘,滿屋子新鮮的玫瑰花瓣,全部枯竭,而躺在牀丨上難受得打滾的小君君,卻慢慢恢復了些精氣。
滿屋子的浪漫氣息,再也不復存在。
小君君緩過那一會,此刻的臉色真正恢復正常。
他歉意的看着自己的爹地:“爹地,對不起哦,我馬上把屋子收拾乾淨。”
下一秒,他小手一揮,平地掀起一陣風,捲起滿屋子的落葉,盡數從窗戶飛了出去。
傅鴻略微鬆一口氣,不過臉色依舊凝重:“再撐一天,明天我就把逆天龍鏡給你找回來。”
“爹地,你和媽咪繼續,不用管我哦,快點讓媽咪愛上你。我先走了,再去找一些花來補補元氣。”
說着,他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
爹地媽咪現在都是這個世界的正常人,和他這個寄居在銅鏡裡的小可憐是不一樣滴,他們都轉世投了胎,自己卻只能依靠銅鏡生存,整整兩千年了。
傅鴻望着窗外消失的兒子,再側頭看了看依舊在浴室裡的紫央,心裡升起一抹愧疚。
當初,是不是他太自私了?
強行將一個死胎救活,寄養在銅鏡裡;也許,當初就讓他去投胎,他就不至於受這份罪過的。
但,傅鴻緊握着拳頭,他是自己和紫央的骨肉,那時候他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一個父親想要挽救自己的孩子,到頭來真正苦了他。
紫央急急的洗過澡,她心裡擔憂小君君,但等她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小君君的人影。
紫央四下一掃:“人呢?”
“抱到隔壁去睡了。這麼大的孩子裝病賴着不走,哪裡能依着他。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早點睡覺。”
傅鴻面無表情,輕輕拉上窗簾,轉身向牀走去。
紫央的心裡存着一份疑慮。
“君君真的沒事嗎?你確定!小孩子抵抗能力差,萬一真的病了又因爲我們的疏忽耽誤了就診的最佳時間那怎麼辦,要不你先睡,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