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走進電梯之前,忽然叫做了心裳裳:“裳裳小姐,能單獨聊幾句嗎?”
裳裳腳步一頓,她波瀾不驚的望了這個中年男人一眼,客客氣氣的問:“南伯伯,你有事嗎?”
……
南北乘坐電梯來到醫院的樓下,她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意外的發現醫院樓下的花圃前,站着爸爸和那個叫做裳裳的女孩。
爸爸怎麼跟她在一起?他們在說什麼?
爸爸不會還沒死心吧?
他不至於老糊塗到去拆散人家吧?
南北頓時覺得頭疼,她也就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親密的大喊道:“爸!”
裳裳朝南淮點點頭:“南伯父,我先上樓去了。如果您想起什麼,也請您務必告訴我,謝謝您。”
裳裳說着也朝走過來的南北點點頭,整個人有幾分失魂的往醫院大樓裡走去。
南北挽着南淮的手:“爸爸,你剛剛和那個女人在說什麼?我跟你說,我和常綿完全不對盤,你不要再打什麼壞主意。”
“你怎麼不多學學人家裳裳丫頭,以後把頭髮給我留長一點,一點女孩子的模樣都沒有。”
“頭髮長見識短。”
裳裳走到大門口,又回頭望了一眼南淮和南北那對父子,心裡微微有些羨慕的感覺,她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父愛。
走進電梯裡,她的腦海裡一直迴盪着南淮的問題。
南淮看着她,眼睛裡帶着一種熟悉的審視:“能冒昧的問一句裳裳小姐的父母嗎?裳裳小姐別誤會,我只是感覺裳裳小姐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確認沒有見過,所以猜想是不是見過你的父母,故而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南淮伯伯的話到此刻還回蕩在她的腦海裡,她的手指抽緊,然後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領。
密閉的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有些失神的望着不斷跳動的數字。
父母?
“我的父母還在世嗎?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拋棄我呢?”她喃喃自問。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做個有爸爸媽媽疼愛的人,她渴望家庭的天倫之樂。
可是她是孤兒啊,孤兒院的院長說,她一出生不到十天就被送到了孤兒院,沒有任何她父母的線索,只是包裹着她的棉被上留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心裳裳”三個字。
所以她姓心嗎?
這麼多年,她也試圖尋找自己的父母,可是她根本就無從找起,她甚至做夢有一天父母會找到她,所以她纔想進入演藝圈,因爲她一個平民女孩,最能讓她出現在世界各大屏幕前的機會,最好的辦法就是她成爲家喻戶曉的明星。
她渴望有那麼一天,如果她的父母親人還在世,能夠從電視上看到她,從而找到她,從而讓她做一個有親人的人。
裳裳從電梯裡走出去,一個人站在走廊裡,怔怔的發了良久的呆。
終於,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僵硬了扯了扯笑,確定毫無破綻,這才走進常綿的病房。
“去哪裡了?半天都不見人影?”常綿凝視着她,問:“眼睛怎麼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