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只覺得鼻子一酸,她揚着下巴,眼淚啪嗒的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一句話,聲音裡透露着極度感染力的淒涼和哽咽。
那聲音傳入常綿的耳朵裡,他卻無動於衷,黑臉漸漸的褪去,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大眼睛裡凝聚出來的水霧,下一秒,鬆開捏着她下巴的手,帶着一抹錯慌,強迫自己別過眼,不爽的道:“我怎麼知道。”
想着之前她將自己困在房間裡,撩起他的火,又不給他滅火,反而臨場溜走,讓他被折磨了一個多小時,又被手下當做笑話看,面子裡子都丟光了,他就不想對她心軟。
整個人的身上,還散發着一股冷意。
車子裡,只有開車的姜尚,一副完全面癱的鐵血軍人表情,恨不得將自己變成隱形人的默默充當司機。
心裡懊惱着自己的存在感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危機?
還是傲宇聰明,跟其他人到車子後面的車廂裡坐着。
“我叫心裳裳!”裳裳狠狠的抹了一把眼角,一個字一個字,吐字清晰的說。
常綿抖了抖眉,一副你叫心裳裳管我什麼事情的神情,從口袋裡摸了半天,可是沒有找到煙,他鬱悶的將頭轉向車前玻璃,強迫自己不看她。
裳裳見他不搭理自己,氣惱得只是湊過臉,對着他的耳朵,大吼:“我叫心裳裳!!!!!心裳裳!!!!!!!!”
那聲音,媽呀,簡直就是震耳發聵,在整個林子的上空迴盪着回聲。
常綿捂着耳朵,差點被震聾。
他偏個頭,眼鋒如刀,“你有病啊,這麼大聲?”
裳裳憋足了中氣,眼神也惡狠狠的看着他,“你不是說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那我給你說我的名字啊,我給你介紹我啊,你現在知道了吧?”
“心小姐,是吧?”常綿瞧着她霸氣十足的口吻,輕扯一下嘴角,一晃而過,然後他輕哼一聲:“我記性不好,不是特別重要的人,很難記住。”
“我很重要!”
“哦?”常綿似笑非笑:“那是你自戀吧?對我來說,也許未必。”
“我是你未來孩子的媽,怎麼是我自戀?”裳裳坐直身體,挑釁的瞪着他,就跟只母老虎似的:“你必須記住我,必須記住,不記住我咬你鼻子,哼!”
常綿差點噗嗤笑出聲,一肚子的氣被她那副霸氣十足的口吻給逗樂了,他雙手交叉抱胸,面上無波無浪,視線盯着她的肚子,挑眉:“你懷上了嗎?”
沒懷上也敢大言不慚的說是他未來孩子的媽,這個女人!
裳裳撅着嘴,儘量忽視自己來月月的事實,下巴揚得高高的,甚至挺了挺肚子,不服氣的說:“總有一天會懷上的。”
“那等你懷上那天,我可能會記住你吧。”
裳裳急了。
又氣又急!
也不知道怎麼說話,直接抓着他的手臂,嗷嗚一口咬下去,隔着軍服,居然也咬得他雙手直甩。
常綿火冒三丈的大罵:“你這個臭女人,三番四次咬我,鬆口,快鬆口,再不鬆口我對你不客氣了!”
裳裳就是不鬆手,惡狠狠的往下咬,想得他低低的叫起來,她才解氣的放開他,一副女土匪的模樣:“現在你記住我了吧?我是讓你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