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跑到國際米蘭那兒去了?”陳佳雨對這四個人也沒有辦法:“別人等你們等的都急死了,你們幾個倒好,一下子就跑到對手那兒去了。”
丟人,真是丟到家了,四個人坐在一輛商務車裡沒一個有臉反駁,就連一下自視臉皮能比城牆厚的劉芒也不敢在多說。老老實實被拉到了ac米蘭。
“你怎麼不說話了。”陳佳雨恨恨的劉芒大腿內側擰了一把:“叫你亂跑。”
“我,我,我。”我了半天沒我出個名堂來,反正栽了,沒什麼話說了,不過劉芒有一點還是不明白:“你怎麼來的那麼快,叫你和我們一起走你不肯,說要等一個人,等誰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商務車一路狂奔跑到了ac米蘭的總部。會客裡有四個人在等着,見要等的人來了,四個人站起身來。
就連握手的時候劉芒四個人的腦袋也是朝下的。
安切洛蒂看着這四個年輕人心裡那個氣啊,第一次來就不遵守紀律。雖然說越是有能力的球員越是有個性,但你們也不能個性到跑到國米去啊,國米是誰?那是米蘭的同城死敵,是世仇,從有兩支球隊開始雙方就開始了互掐。一山不容二虎,一城不容雙雄。你們倒好,一來就叛變革命。
“先讓我們說下合同吧,哦對了,這位是陳南平先生,是爲你們準備的經紀人。”米蘭的官員先開了口,說的一口很標準的中文。
“我靠!”四個人大吃一驚,現在怎麼是個人就會說中文。
“我曾是意大利駐中國使館的一名官員。”四個喜怒都在臉上掛着的傢伙表情的變化又怎麼逃得過這老江湖的眼睛:“所以中文說的很好,哦,對了,各位對本俱樂部安排給你們的經紀人有什麼意見嗎?”
“不好!”四個人很有默契的一起搖頭:“我們纔不要讓經紀人分我們的錢。經紀人這行當我們雖然不清楚,但怎麼樣撈錢我們可是很清楚的。”
“看來我長的可真不討人喜歡啊!“陳南平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
“別聽他們的!”陳佳雨拉起陳南平的手晃了起來:“他們的事我做主,我說要就要!”
“兄弟,你老婆要被人搶了!”三個人同情的看了下劉芒。而此時劉芒已經火冒三丈跳了起來,正想喊什麼姦夫淫婦我殺了你們的什麼的。陳南平已經飛快在陳佳雨小臉上摸了一把。
劉芒的眼睛都紅了,拳頭已揮向陳南平。但陳南平一句話就讓他泄了氣。
“乖女兒,你男朋友好像生氣了!”
拳在即將砸到臉上突然停了下來,等了一會兒,輕輕在陳南平肩膀上拍了幾下,劉芒臉上還諂笑:“有灰,我拍拍。”
陳南平似笑非笑的看着劉芒:“我可以做你們經紀人嗎?”
可以,再說不可以那就是豬。劉芒點頭哈腰:“有你老幫我看着錢怎麼會不好呢,別說經紀人,就算拿走我所有的錢,那也是可以的。我們年輕不會管錢,正需要你老這樣的人來幫我們。”回過頭瞄了瞄另外三個人,語氣中充滿威脅:“你們說呢?”
能說什麼,點頭就是了。
“放心,我不會亂扣你們錢的。”陳南平越看劉芒越覺的這傢伙還真是個人精:“我們中國人和外國人不一樣,外國人老了可能會把錢捐掉啊,送掉啊,就是不給自己子女。我們不一樣,我辛苦賺錢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佳雨,等我老了,我的錢還不是全歸你們。到時,他們三個的錢也全變成你的了。小夥子,好好努力!”
三個人眼前一黑,黑,真他媽黑,怪不得都說經紀人都是染缸裡染過的,搞了半天就是合夥把我們的錢掏到劉芒這裡:“我們抗議!”
“抗議駁回。合同呢?簽完就ok了。”
幾份合同放到了桌上,但接下來米蘭官員的話讓幾個人一時無法接受了。
“這是你們和陳先生的經紀合同,另外你們與米蘭的工作合同需要和你們商討一下。這一點,我們也和貴方的原俱樂部商量過。”
“商討?不是你們買我們的來米蘭踢球的嗎?”
“是我們出的錢,但與貴方籤合同的不是我們?”
“靠!”劉芒不滿起來:“這算怎麼回事?”
“要不,請陳先生爲你們解釋一下吧!”
陳南平點頭示了下意,清清了嗓子:“我的話可能有點多,希望你們做好準備。”
果然多,多的口水都能淹死人了。
事情要從2002年的世界盃說起,話說那年意大利跌跌撞撞從小組殺出一條生路遇上東道主那個把首都改成首爾的高麗棒子。本來論實力意大麗肯定強於棒子,沒想到人家有高招,一下子上了14個人。這11對14就已經夠難了,沒想到打到差不多還愣被人把托蒂給黑下去了,苦戰九十分鐘守住了一個平局。加時賽被主隊刺頭安貞喚給捅了一刀,止步在十六強。
如果換成中國隊能到十六強估計球迷能把爆竹廠都給搶了,但對於意大利這樣一支世界級強隊而言,這就是恥辱。雖然也找了三個裁判的麻煩,但人家更多是從自己身上找毛病。就這麼一找,還真給找着了。外援的衝擊使的本土的年輕球員不能冒出來。世界盃不是俱樂部,除了日本小矮子用錢收買了幾個他國過氣的球員,其他國家清一色全是本國人。如果在這樣下去,意大利足協擔心有一天俱樂部全是清一色外國人,那本國的球員就沒的混了。沒有了優秀的本國球員,那世界盃還玩毛。
針對這種情況意大利足協出臺了一條規定,把當年意甲各支俱樂部的所擁有的非歐盟球員做爲該隊將來所能擁有非歐盟球員數量的一個上限,每年各隊只能引進一名非歐盟的球員,如果想引進兩個,必須送走一個在本隊踢球的非歐盟球員,意甲各支球隊之間的非歐盟球員的流動則不在限制之中。而米蘭一下看中四個,自己卻只有一個名額。如果一下送走本隊三名非歐盟球員的話,誰也不敢開這口。畢竟這些人在一起訓練比賽已經形成默契,突然間換上四個陌生的年輕人,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給米蘭造成傷害。
“所以,你們四個人只能有一個留下米蘭,兩個去那不勒斯,一個會去西甲的比利亞爾。不過你們放心,隔一年後你們都將重新在一起。只要……”陳南平欲言又止。
“只要我們表現的好是吧?”劉芒接過了話。
足球的世界永遠是勝利第一,而想獲得勝利就必須有最好的球員,俱樂部不會管你是哪國人,當初他們是花了多少錢買的你,只要你的表現不好,隨時都會被俱樂部掃地出門。這是一個無情的世界,弱者只能被汰淘。對於這一點四個人都很清楚。陳南平沒有把話挑明,但意思很清楚。如果你們在各自隊裡表現的不好,那麼,只能被拋棄。
“怎麼辦?”三個人一起看向劉芒。
“怕什麼?”劉芒滿不在乎:“不就是分開嗎?俱樂部都把我們打包賣了,還能怎麼樣。反正明年我們又會在一起的。不過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要是明年我看不到你們我就殺到你們家去!”
“滾!”三個人說道:“誰爲這個操心?就憑我們的實力到哪裡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反正就苦那麼一年,想你們的時候上上qq,打電話,實在不行坐趟飛機來看看。現在的問題誰留米蘭,誰去西甲?”
“看你們挺聰明的怎麼遇上事就犯暈呢?”劉芒指着三個人:“一羣豬,這有什麼難的!抽籤不就得了嗎?”
米蘭的官員正在聽着他們商量,嘴上露出笑意:“真是一羣有自信的年輕人,希望你們成功!恩,抽……抽籤?”腳一軟差點摔個跟頭。和沉花的合同早就決定了幾個人的去向,沒想到他們來這一招,萬一抽的和事實不一致可怎麼辦?
還沒來得及阻止四個人已經興沖沖的幹起來。
“看着!”劉芒揚了揚手中的硬幣:“我這兒有四個硬幣,摸到舊的一元去西甲,一個最新的留米蘭,剩下兩個我就不用說了,來,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