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皇帝的災難日 趙同志,你必須轉正
在法國公使一臉陰笑的離開後,趙闊癱坐在椅子上,以他的看法,法國教訓安南這場仗必然會打。
本質上還是安南阮氏統治者只是把法國人看做一個可以利用的強權而已,根本就和暹羅王朝一個性質,但這是大錯特錯的。
十九世紀是世界資源大洗牌階段,技術先進到可以全球作戰了,更具活力、更先進的文明在人類前進的發動機----貪慾之下,四處搶奪落後文明的財富和資源的所有權。
但以阮氏王朝和滿清王朝半斤八兩的認識,傲慢的自大,以及儒家和佛教爲代表的遠東文明的侵蝕,他們不過是羣近視眼的老鼠而已,必然會拒絕法國人的要求,從而引發一場必然失敗的戰爭。
就算要跋涉半個地球而來,但遠東各國誰能硬撼全球第二強國?
而且就文明而言,不是程度差異,而是質的差異。
大宋如果摻和進法國和安南的爭端,以大宋的文明程度而言,幾乎得不到任何好處。
英法美可以要求自由通商,大宋和安南自由通商有什麼鳥意思?
兩個農業國自由通商?互相買賣農產品?和農村集市一樣?!
大宋傳教士對安南自由傳教?
實際上,趙闊手下信徒百分之九十是他的軍隊,和少數商人,現在上帝剛剛來到大宋,還在兵荒馬亂的打仗,民間大宋就算天主教和基督教信徒加在一起算,也不如安南天主教信徒的一個零頭。人家畢竟完全是法國扶持起的政權,這到底誰向誰傳教?
安南地礦產資源。大宋拿到也開發不了。滿清煤礦最大用途是燒瓷地。這點用量。靠幾個完全人工地小煤窯就支持起來了。自己地礦產爲了開發和獲取經濟、工業、政治利益。還不得不交給列強或者聯合(靠着)列強開發。連鐵釘都無法機器造地地方談毛搶奪資源啊?
唯一地好處也許就是個弄點阮氏王朝地銀子。
壞處顯而易見。現在英法主要兵力都被吸引在克里米亞地區。在對老毛子死戰呢。這次出兵主力肯定是自己。
自己地那些兵只是新手。無論海軍還是陸軍都是。別看對滿清那羣敢對着線式戰法擺冷兵器魚鱗陣地清妖很牛叉。要是面對英國龍蝦兵那種。也許就是一次對射就被打得抱頭鼠竄了。
其實英軍都不需要。美國小癟三內戰時候。火槍兵冒着炮火和對方排槍排着隊前進翻牆。死了80%地士兵都不潰散隊形。大宋最精銳地銳矛團可能做到嗎?
人家列強打了幾百年地仗了。要比勇敢和紀律。也許整個遠東5000年曆史上都很少見這種精兵。更何況打來打去打出來地是民族和國家意識。他一個造反頭子上哪裡找這種兵去?
兵不精,只能靠人數壓。
法國曆史上600陸軍就打過安南,趙闊沒這個把握,也沒這個時間耗在不相干地安南上。
最明顯一點,越快打服安南,對大宋越安全。畢竟一旦插手,就是同時對滿清和安南兩個國家開戰了,而且還是在造反途中,沒有取得壓倒性優勢的前提下!
如此喪心病狂的農民造反者,想必找遍中華五千年曆史也根本沒有!
當然,趙闊根本不怕安南。任何以儒家和佛教狼狽爲奸爲文明的國家沒有強大的,就算趙闊來的那個時空,主流宗教信佛的全部是東南亞窮逼小國。
而佛教不會提高社會文明水平,只會降低,某某東南亞小國號稱男子都當過和尚,都自由民主了,怎麼樣呢?講究慈悲嗎?百姓幸福嗎?國家昌盛嗎?天天軍事政變!屠夫軍人地天下!
而佛教根本就是奴隸主的幫兇,讓你安心的做奴隸,這輩子老婆女兒被人玩了。不要反抗。那是上輩子你是奴隸主欺負人家這輩子遭報應了,好好吃齋唸佛供養禿驢。下輩子轉世成奴隸主去強暴奴隸主轉世成的奴隸的妻兒,多完美的邏輯,簡直是最合格的奴隸,
就日本明治維新的時候,一個很典型的特徵就是毀佛驅儒,其實他們地佛教都不用毀的,因爲日本佛教爲了抱武士道的大腿,早改了教義,拋去了輪迴的核心欺騙概念,宣稱日本人生前不論高低貴賤作惡作善,死後即成佛!
這哪門子佛啊?這擺明了是武士道的分支啊!
安南主流文明還是儒和佛教組成的,趙闊堅信自己這點實力也能幹它個落花流水。
問題在於,趙闊沒空,他正幹滿清呢。
爲了自己安全,戰力投入越多、形成地力量對比優勢越大、戰爭時間越短,越好,這必須是一次閃擊戰。
但閃擊戰一旦失手,自己就麻煩了,肯定面對滿清的趁虛而
所以很明顯的,不打則已,打就要全力以赴,雷霆般的讓阮氏王朝屈服,然後立刻撤兵。
短期讓安南人民屈服是不可能的,長期戰爭讓這羣英勇不屈的人民屈服都不可能,但是讓他們暴虐的統治者屈服,那再簡單不過。
強推他首都順化!
所謂民怕官,官怕洋人,洋人怕民。
打服阮氏王朝,那就隨便籤賣身契了,反正法國西班牙和他趙闊沒人想按東亞文明行事,東亞文明從來爭霸就是你死我活,不帶有俘虜的,但他們只會想按西方的方式來,打服你,簽約,慢慢吃你。
不過最明顯地一件事就是:出力、冒險,幾乎得不到什麼好處。
誰會打無利益地戰爭?
只有走狗除外。
法國公使布爾布隆走前也說了:我們肯定給予你們合理的酬勞,但我國在安南利益重大,我們不希望別人插手領土割讓等事項。
插手法國地事情?插不上的。連英國佬都插不上中南半島的利益,這是法國的自留地,是對遺失的印度沃土的紀念,想染指法國佬的中南半島,活膩了吧?!
而且抱着法國大腿起來的阮氏王朝極端好戰,他們對柬埔寨等鄰國一直用兵侵略,奠定了現在細條型的安南國土,法國人以前在中南半島上地策略就是“以越制柬(埔寨)、以越制暹(羅)”。
現在趙闊確認他們的國家戰略肯定多了兩條:“以宋制越,以法制宋!”
“媽的。現在只能靠英國大佬的光榮孤立了,最好是妒忌法國地殖民行爲,幫我捏合捏合。”趙闊看着牆上的全球地圖,幽幽的嘆了口氣:“傻纔去給別人當槍使啊。”
一個小時後。英國公使文翰爵士帶着一位新面孔的英國人在門口摘了禮帽,進了趙闊的辦公室。
“這是我們駐上海領事托馬斯?特?密迪樂先生,他對遠東事務比較熟悉,對滿清朝廷也比較瞭解,這次我特意帶來。”文翰介紹道。
“久仰久仰。“趙闊虛情假意的握手密迪樂,他倒是真的久仰這金髮領事,這人是個狂熱地基督教徒。或者是受不了滿清那羣傻逼官員,竟然狂熱到連太平天國都贊同,幫了趙闊不少正忙和倒忙,正忙就是他持絕對中立態度,不想英國人插足滿清內鬥;倒忙就是他的狂熱,總是把他和太平天國那羣跳大神的聯繫在一起,影響了趙闊遠東唯一開化的基督教統治者的形象。
文翰落座之後,看了趙闊臉色不好,笑了笑。單刀直入道:“您在擔憂蘭芳吧?我中午和荷蘭領事共進的午餐。”
趙闊自然開門見山:“沒錯。蘭芳不僅關係我臣民的利益,也關係到海盜剿殺事業,是關乎遠東鴉片線的大事,我希望大英帝國站在我這一邊。”
不動聲色的聽着,接過趙闊遞過來地雪茄,文翰點上吐出一口菸圈。說道:“我們需要考慮,荷蘭是我們的老朋友了,他們國家在加裡曼丹進行合法殖民很多年了;如果支持大宋的要求,我們大英帝國能得到什麼?”
你倒直接!趙闊一愣,想了想說道:“不管荷蘭是誰,我有地域優勢,這個就抵消他90%的國力,你們總要支持未來或者說長久來看的勝利者,這絕對符合大英帝國的利益;而且您知道安南不停迫害傳教士。讓拿破崙三世大怒地事情嗎?”
文翰心道:早就知道你是因爲這事才憂心忡忡的。他笑了笑說道:“現在我國正在克里米亞對俄國佬並肩作戰,安南很久前就是法國朋友的勢力範圍。他們自詡爲遠東天主教的護教國,他們大怒是正常的。我也聽聞,法國請求您一起應對將要來臨的危機,我作爲一個基督教徒,倒是很期望兩個天主教皇帝爲了上帝的榮耀教訓野蠻的安南。”
“你這個混蛋,你和布爾布隆合謀了!”趙闊咬着還未點火的雪茄瞪大了眼睛,手裡地高科技產品火柴棍咔嚓一聲被他自己在磷面上折斷了。
他凝視着微笑不語地文翰,咬牙好久,才慢慢的把嘴裡地雪茄拔出來,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大英帝國想要我的什麼?給我什麼?”
“哼哼。”文翰冷笑了幾聲,虛拍了幾下手,扭頭看向密迪樂領事笑道:“趙皇帝以智力而論,是我全球僅見的奇才之一,一個年輕卻有老練政客素養的genu。”
說完這不知是諷刺走狗無力還是真心奉承的客套話,文翰看着趙闊說道:“我很樂意看到陛下以行動表現您對上帝的虔誠。當然,我知道,您擔心在出兵第方安南的時候,所佔領的領土受到滿清的突襲。您已經有如此大的國土,已經有如此地人民,已經有如此強大的士兵,現在需要什麼?和平。”
“和平?”趙闊鼻子哼了一聲。他指着文翰冷笑道:“您真是太高估北京那羣辮子獸了。他們和你們絕對無法溝通,整個遠東地區,只有我,只有我,可以充當兩種文明之間的橋樑,我勸您不要浪費時間在那羣辮豬身上,他們除了吸血和鴉片外什麼都沒興趣。”
文翰攤開了手,笑道:“和你談判總是讓人很舒暢,因爲我說什麼。你就能看到一切纏繞在其上的線。”
“那說說您認爲北京憑什麼要和我和平?我們內戰向來是不死不休,只能有一個贏家,贏家通吃,敗者屍骨無存。這是我們的文明,別說我了,我不認爲你能改變,大英帝國也改變不了。”趙闊好像看着頑固不化的人那樣盯着文翰,眼珠動也不動,但腦袋卻是做出很無奈搖頭的姿勢。
文翰把雪茄放在菸灰缸上,輕咳了一聲道:“只有和平。才能自由貿易,才符合各國的最大利益,我們無比希望遠東恢復秩序。以我觀察,您自從洋槍隊開始訓成後,突然開始橫掃滿清軍隊。在此之前,相比您外交稱臣卻不時輕視的太平天國而言,您進展很慢,他們曾經縱橫數省,攻擊到京城腳下。我們都在說洪秀全會成爲新皇帝,我想這也是您地屬地沒有受到江南江北大營那種圍攻的原因;但在您贛州大戰後,憑藉您的洋錢隊,滿清不堪一擊,但您需要的是時間,滿清地域太大了。相當於大半個北美洲那麼大,您究竟幾年才能完成您許諾地統一?統一有什麼用?這麼大的地域您的皇權怎麼控制您的臣民?我國和各國商人絕對不想看到這麼長時間的戰亂的。”
“直說了吧,你們信不過我自由貿易的承諾?”趙闊大聲叫道。
“不是信不過,只是時間越長,規模越大,風險也越大。”文翰看着趙闊惱羞成怒地臉色卻笑了:“您也懂商業借貸吧,道理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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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但滿清不會懂。”趙闊說道。
“您的大宋可是說是船上之國,所有的機器設備、軍火供應全是我們運來的。”文翰狐狸一般咧了嘴:“您的士兵也有高尚的獻身精神。但實話說。和我們的軍事實力相比太差。但就是這樣舶來品武裝的軍隊就打得大清狼狽不堪,我想。既然黃種人裡有您這樣聰明地,那麼肯定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無數個,大清政府裡肯定也有您這樣的,他們看到您的所作所爲和優勢,必然瞭解世界變了,而我們是樂意幫助遠東各國、維護和平的。如果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停止戰爭,您和大清互相承認是最好的結果。”
“不是我不想,是不可能。我佔了他三個省了。您不是號稱中國通嗎?不會想不透那羣人心裡想什麼吧?儘管他們連張精準的地圖都沒有,但一塊石頭,也是他們號稱地所有之地;一個叛民,也是他們非得凌遲而後快的。他們眼裡沒有百姓,只有屁股安穩與否。”趙闊真的很無奈的搖頭了。
“我們在克里米亞完全佔優了,如果走運,明年這時候,我們就可以認真的和滿清政府談一談了。”文翰笑道:“這是塊很豐饒的大陸,如果我們商人在這裡不能奉行全球之自由商業精神,也許我們可以捅捅他們的屁股。他們也許會後悔爲什麼不早答應?”
“這和我完全無關,因爲他們怕你們,而我是黃皮膚的,”趙闊苦笑道:“他們奴隸主恨我們同皮膚之奴隸超過你們萬倍!”
“我們大英帝國想充當您和滿清之間的和事佬。”文翰說出了自己地來意:“只要您基於現在地領土,表示滿足,我們就站在您這一邊,畢竟您的國土上有我們大量地利益,我們不可能坐視不理。但如果要保護我們,也是您的利益,您需要承諾放棄佔領整個滿清領土、取而代之的計劃,我們需要的是遠東的和平,而不是血流成河。”
“我部下和百姓也許會起義殺了我,這裡比法國大革命血腥百倍。”趙闊咬牙道:“你們能給我什麼讓我做出這種可能掉腦袋的退讓?”
“和法國人一樣,在滿清承認您之前,鑑於您先對我們做出的退讓的和平期望。我們承認您此刻所有地三省領土,承認這是大宋的國土,如果滿清無理佔領,我們有權放棄中立,以各種方式,包括武力在內,保護我們在大宋的利益。”文翰冷冷的說道:“一句話,大宋的土地屬於您和世界的了,不再是滿清的。”
“您太可笑了。滿清永遠不會承認我,除非他們完蛋了。”趙闊大笑起來。
文翰鼻子裡冷哼一聲,他看着趙闊道:“我可以發誓,我和您一樣厭惡那羣腦袋後留着可笑豬尾巴、渾身發臭的野蠻遊牧種族。如果有機會,我很想用3磅大炮轟碎他們屁股。”
說罷,文翰伸出一根指頭:“和我們簽訂攻守同盟和對滿清的單方面和平協議聲明吧,在你打掉安南那羣猴子之後,我們樂意和您聯合去北京踢那個咸豐地屁股。如果您同意,我們認爲您是我們大英帝國的遠東最可信賴和互相支持的盟友。上帝保佑遠東。”
“我如果不籤呢?”趙闊盯着文翰,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文翰冷笑了兩聲:“想必您也瞭解安南阮氏王朝地歷史。您在學習我們朝着文明邁進,這種事,不是您一個人聰明就做得到的,你需要歐洲大量的技術、設備、資金支持。我們如果禁運會怎麼樣?而且請不要忘了,一旦克里米亞的威脅解除,我保證,全歐洲的眼光全部將集中於遠東這塊樂土!這裡將軍艦雲集,戰兵輻輳。您不合作沒關係,我們也厭倦了把一切貨物放在海京讓您轉運走私進入大清。說實話,上海更合適。我確定我們肯定要打開滿清的門。議會的先生們已經聲嘶力竭地叫囂着要對大清動武了,尤其是商人這羣大國沙文主義者,他們正是看到您這麼卓越的統治者,才越發對大清的愚昧憤怒,這可都是些殺人滅國都無所謂的商人和資本家。如果我們得到大清的屈服。其實鑑於大清和您的戰爭中的表現,我們認爲這是唯一的結果,那時候背叛我們的您對他們商人和政客們還有多少用呢?如果我們歐洲各國聯合起來爲了貿易利益武裝干涉大清內戰,您希望您站在哪一邊?您要獨力單挑滿清和歐洲各國嗎?”
儘管在總督府裡,離自己地老巢----海京英國商會只有一條街,文翰和密迪樂從趙闊皇帝辦公室出來,還是坐上了護衛雲集的馬車。
在馬車裡,文翰笑道:“怎麼樣,這個粗野可笑而聰明的長毛皇帝厲害吧。盛名之下無虛士。”
“他絕對了解全球政治天氣。”密迪樂笑道:“只是明顯不想和大清單方面和平。他的志向肯定也是坐在北京宮殿裡的王座上。”
“和平的話。他地統治根基會動搖。每個大清人都這麼想,這裡沒有貴族。農民是一切的主宰,呵呵。”文翰笑了起來,但他正色說道:“扶植一個強有力的大清取代者不符合我國利益,我們希望能夠把大清和大宋同時扶持起來,一個要大而弱,一個要小而強,而且最好勢力均衡,誰也吃不了誰,就像當年的俄國和瑞典一樣。這樣我們才能完全控制這塊大陸。”
“就像我們在印度做的那樣?”密迪樂笑了,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欣慰的,大宋這麼大的國土作爲遠東基督徒的國度已經完全夠了。我們在大宋順服的情況下保護他們這些教徒,既對得起上帝,也對得起商人和倫敦。”
“你回上海後,要立刻和咸豐皇帝通報情況,要把大宋地情況作爲我們地敲門磚獻給這個傻,讓他了解我們的力量,同時還有我們地誠意,我們樂意像幫助大宋那樣幫助他們,無論是洋槍隊、戰艦,工業什麼都可以援助他們,條件僅僅是把門給我們打開。乃至於,和我們平等交流讓我們在北京派駐使節也行。”文翰命令道。
“我真的很痛恨那羣腦袋後留着辮子的傢伙,他們太噁心了,愚蠢而且虛僞殘暴。”密迪樂皺着鼻子說道。
“這是政治遊戲。”文翰冷笑一聲:“法國人要以宋制越,控制大宋和安南,並覬覦大清雲貴高原,那就讓他們去玩;我們尋求的是以清制宋,以宋制清,到頭來,整個遠東都是在我們掌上跳舞,法國佬?就像印度那時候一樣,一邊涼快去好了。”
而於此同時,氣急敗壞的趙闊一腳踹飛辦公桌上的文具紙墨,把筆筒狠狠砸向牆上的世界地圖,他大吼着:“這羣他媽的該死的帝國主義禽獸!”
半個小時候,坐在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地上,這個長毛皇帝呼呼的喘着粗氣,他咬着牙齒,四面看着還有沒有可以出氣的地方,然後他看到被砸得在牆上斜了下來滿清地圖,他定定的看着南部那巴掌大的地方,好久,他長出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我起碼也是列強保護的三省之長了,已經太牛比了,比我當年幫派大多少了?!孃的,正經的皇帝級別!都全球免檢了!人家騎馬我騎驢,回頭看還有赤腳走路的,富貴第一,安全第一。貌似也不錯了。”
很快,英、法、宋在海京秘密簽訂《海京和平條約》,此條約中,以英法出面爲海宋謀求獲得大清互相承認(裂土封疆)爲前提條件,確定了各自的老闆和打手職責以及無恥的分贓規則,海宋開始從列強“臨時工”朝着有“醫保、四險一金”、正式編制的列強“打手”大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