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時分,洛杉磯唐人街到處是做完工作後趕回家的的中國人。之所以還稱華僑爲中國人,因爲他們確實不是後世的那種常見的美籍華人。很多人註冊在官方資料中的身份不是公民,而是“華工”,這個名稱實際上是奴隸的近義詞!
白天,他們外出上班14個小時左右,領着相當於白人同等職業一半的工資。晚上,他們必須在規定時間裡面回到唐人街。晚歸的華人會被警察罰款或種族歧視者毆打。
不過,最近,洛杉磯政府改善了對唐人街華人的政策了。
爲了籠絡王雲東,鄧肯當局制定了新的城市臨時法規。
這一切,只是爲了改善投資環境,用來招商引資。洛杉磯這塊貧窮的地方,貌似沒有發現如同舊金山金礦那般吸引人的資源。加州的資本幾乎全部集中在舊金山,想在洛杉磯做出點政績,需要有強大的外地資本前來投資。有了投資,經濟就好轉,失業者就會減少,社會治安就會變好。經濟、就業、治安什麼都變好了,就這意味着政績出來了!有政績就能獲得資本勢力、政黨的鼎力支持!因爲,大多數時候,獲得別人支持,都是在表現出應有的能力之後才能獲得的。
鄧肯看着馬車周圍來往的人流,看着中國城獨有的建築,心想:“王雲東,你這混球!我付出了這多,難道你真的裝作沒有看到?爲了收買你,老子頂着無數白人至上、種族歧視者們的壓力。給了你們華人爭取到《排華法案》施行之後,再也沒有過的良好政策待遇!憑着良心,你要是不付出我想要的,老子和你一拍兩散!”
不久之前,鄧肯極力促使市政廳頒佈規定——鑑於幾十年來華人移民對本城的巨大貢獻,市政府決定,爲所有的洛杉磯華人頒發一份身份證明,持有此身份證明的華人市民,在洛杉磯範圍內,擁有除選舉權、被選舉權之外的所有美國公民擁有的法律權利、義務。
當然,這份身份證明只限於洛杉磯範圍,在美國其他地區等於是沒有價值的廢紙。但是,無疑市政府的政策有效的改善了當地華人的生存環境。侮辱、毆打華人者,很快會被控告到市法院。警察、稅務官再也不能隨意、胡亂的給華人開罰單、稅單了。
有了僅在洛杉磯有效的合法身份證明,華人們的工作也不再被限制在一些特定的“賤”業了。很快,華人工人們從一些低收入、勞動力度強的行業轉行到其他各行各業,甚至有人能夠成爲某些大公司、商行的經理、主管。
同時,不再對華人教育進行限制,洛杉磯華人孩童可以在當地公立學校接受教育。華人也可以自己建立中文學校,洛杉磯政府對這類學校雖不給予撥款,但卻允許開辦並承認其地位。在外界可以把華語學校看作是洛杉磯本地的私立學校。
王雲東來到洛杉磯唐人街後,在這裡開設了2個小學、1箇中學、還有一個技術學校。他聘請這裡50多個接受過美國良好的系統教育的青年華人做教師,教材則是王雲東在家帶來的的雲東版從小學到中學、實用技術學校的教材和教程。
這些課本,原本王雲東早就印刷了很多。爲以後在唐人街普及中文教育準備着,在舊金山還沒有用到,這次來洛杉磯反而先用到了。
這些教師,不是私塾教育的產物,不是隻懂引經據典談道德者。他們精通的就是現代知識,所以,這些教材很容易就被他們吸收。
而且,所有的教師都覺得,這些教材中許多內容甚至是超過美國教育體系的內容。使用王雲東提供的教材培養學生,能夠讓學生學到更多更全的知識。
當白斯文等人問及這套教材的編寫者是何人之時,王雲東又一次把以前說過的謊話再次重複,說這是自己聘請教育學家、以及各學科學者參考各國教育制度下的不同教材吸取衆家之長而編成,這些專家都是不願出名的學者。
如此一說,白斯文等人頓時對王雲東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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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國人!我熱愛自己的祖國!”白斯文在教授第一堂客的時候,顫抖的用粉筆在一塊黑板上寫着,並且大聲抑揚頓挫的讀出來!
“今天,這堂課,我們學這幾個字!”白斯文說道:“孩子們,跟我讀!會讀後,還要寫!只後會寫纔是認識字,纔會記得牢!”
“我是中國人!我熱愛自己的祖國!”孩子們眼睛閃爍着某種波動跟着讀着。
“看我的筆畫順序,第一個字‘我’”
白斯文精神振奮,所有的孩子似乎都聰明的讓人意外,一堂課過去,幾乎人人都認得、都會寫這幾個字了!
孩子們回家後,也對父母大聲的說:“我是中國人,我愛自己的祖國!”並且用筆驕傲的寫給家長看,“老師今天教我們認識這幾個字,我已經記得牢牢的了,還會寫的很工整很漂亮!”
一個個家庭,都被這行字震撼、觸動着某種情緒。
後來,因爲海外華人教育大多數學校第一堂課就是這句話,所以,所有的華人在世界各地見面時候:“我是中國人,我熱愛自己的祖國!”這句話成爲打招呼的口號。就算連加入其他國籍的華人,也不斷的呼喊這個口號。後來,世界各國的政府,用複雜的感情說:“我們從沒有看到過哪個民族的人民竟然對國家和民族認同程度達到這樣!這個民族如此固執,任何國家任何社會環境都難以同化他們!”
四個學校的老師,只有着50多個青年。青年教師們往往教完這個教師,下堂課要到其他年級按照不同教材教課。上午教小學四個年級的課程,下午可能要到中學教四堂課。晚上,還要到技術學校,給成年人教授文化知識。
但是,這個年代,華人知識分子中愛國者往往精神是純粹而崇高的,青年教師們用強大信念鼓舞自己堅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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