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國會大樓會場外,在一片的閃光燈前,顧維鈞和芳澤謙吉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當然,在握在一起的同時,芳澤謙吉也對顧維鈞說了一句。
“謝謝。”
至於顧維鈞的回答也很簡單。
“不客氣...”
在芳澤謙吉抵達中國後,在通過林權助那裡瞭解了中國國內的許多事情後,芳澤謙吉就已經展開了工作。
說實話,芳澤謙吉的工作展開的並不是很順利,因爲隨着衝突的發生,原因由林權助緩和的中日情緒也重新勃發了起來。在中國,反日的情緒極爲濃烈,而在最爲勢利的政商兩屆,由於現在國防軍一路凱歌的關係,這些原本見到日本人還算客氣,很多在4年前在日本人面前甚至稱得上是卑躬屈膝的傢伙,也都變得傲慢了起來。
不過作爲外交官,很重要的一個標準就是要有一張相當厚的臉皮。
因此哪怕是在諸多的爲難當中,芳澤謙吉依然在進行着自己的工作。
只可惜...
當他的工作稍微有些展開的時候,傳到北京和他耳中的卻是第六師團全軍覆沒,以及師團長明石元二郎切腹自殺的消息...
得知了這個消息,在聯想了一下早前中國人的態度後,芳澤謙吉終於反應了過來,原來中國人的根本目的並不是別的,就是在談判開始前,先將日本在庫頁島的第六師團全數殲滅...
而在殲滅了第六師團後,芳澤謙吉的境地也變得糟糕了起來。
因爲此時的芳澤謙吉,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手牌。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直都對他敷衍了事的顧維鈞,也總算是走到了芳澤謙吉的面前...
“開始談判吧...”
在攀談的過程中,顧維鈞一共提出了5項條件。
第一條,就是在日本戰敗後,庫頁島的全部歸屬權都歸於中國所有。
這一點並沒有出乎芳澤謙吉的預料,而被芳澤謙吉拉着過來助陣的英美大使也都沒有表現出異議,畢竟作爲交戰地,庫頁島已經全部被國防軍佔領。因此要求整個庫頁島在他們看來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當然,會這麼輕一點頭,也是因爲現在的庫頁島什麼都沒有,如果是像墨西哥的坦皮科那樣的土地,想要英美點頭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至於芳澤謙吉等日本人,說實在的,對於庫頁島他們還是很不捨的,因爲庫頁島,也就是別稱薩哈林島的這個島嶼,在面積上絕對不小。
誇張的一些說,庫頁島的總體面積,甚至要比兩個海南島還要多那麼一點。
這麼大一塊麪積的島嶼,哪怕上面並沒有什麼資源,對日本而言也是難以割合的。畢竟庫頁島相當於日本本土的20%多,絕不是一個小地方。
至於對嚴光來說?
雖然在後世,似乎是聽說庫頁島上有石油資源,但是想想大興安嶺,想想已經落在自己手裡的高加索,哈薩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最重要的是伊拉克和科威特兩地,對嚴光來講,庫頁島上的那點資源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畢竟等到伊拉克和科威特的資源開發後,即便是墨西哥的坦皮科也已經不需要在放在眼裡了。
事實上對嚴光而言,庫頁島僅僅只是代表着一段歷史,一段屈辱的歷史,而收復庫頁島,意味着的就是這段屈辱歷史的結束。
畢竟那是沙皇俄國通過1860年的《中俄北京條約》逼迫滿清割讓的領土,《中俄北京條約》是沙皇俄國和清朝於1860年(咸豐十年)11月14日在北京簽訂的不平等條約。該條約使清政府確認了《璦琿條約》的合法性,並割讓了烏蘇里江以東(包括庫頁島)約40萬平方公里的領土。
而現在,這個條約已經因爲嚴光的努力而直接廢除了,到現在爲止,過去曾經被俄國分割出去的領土,已經全部由嚴光討回。而且在討回的同時,嚴光還在俄國人的身上狠狠的割下了幾塊肉,幾塊哪怕是幾百年後,恐怕俄國人也會心疼的肉。
在第一個條件被答應後,顧維鈞開始和芳澤謙吉談剩下的條件。
第一個條件,自然就是關於庫頁島的問題。
第二個條件,則是條約簽訂後,庚子事變的賠款國社政府將不會在進行支付。
第三個條件,取消過去中國和日本政府簽訂的一切不平等條約。
第四個條件,撤銷日本在中國的全部租界地,比如說上海和天津等地的租界地。
第五個條件,賠償中國商人和漁民在這場衝突中的一切損失,而且是十倍的去賠償。
第六個條件,取消日本在東北的一切權益,包括南滿鐵路,以及日本在南滿鐵路的駐軍權等,至於旅順港的問題就不需要談了。因爲現在,旅順港已經被遠征軍給順利拿下了,在旅順要塞的最頂端,屬於中國的旗幟也已經被插在上面。
因此旅順要塞的地位問題,完全不需要再談。
何況根據當初的條約,旅順要塞就算不用武力奪回的話,也而已在1922年自動收回什麼的...
除開這六個條件外,顧維鈞最後給出的條件,就是一筆天價一般的賠款了...
對於顧維鈞開出的七個條件,如果說前五個都能接受的話,那麼第六個和第七個條件就是芳澤謙吉絕對不能接受的了。
別的不說,日本在東北經營多年,在那裡的利益極多,牽扯的日本國內財閥也是相當的多,將東北全部放棄,根本就不是芳澤謙吉能夠決定的事情。
至於賠款什麼的,顧維鈞開的課不是一個小數字,現在的日本也同樣是拿不出來。
爲了表現對這些條件的異議,芳澤謙吉不但在談判的會場上表現出了極大的異議,而且也拉着負責助陣的英美大使一起站了出來。
不過對英國人和美國人來說,日本割讓在東北的權益時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這場衝突是日本輸了,而且在衝突的過程中,日本也已經失去了在東北的全部權益。
何況對於英美來講,一個強大的日本也同樣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要知道,在英美的眼中釘列表裡,順位第一的是布爾什維克俄國,第二就是中國,至於第三是彼此,而第四,就是日本...
因此對於英美來講,日本失去東北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至於兩者爲什麼會敵視彼此,要知道,英國可不會甘願讓出已經執掌了數百年的全球霸權。事實上在歐戰結束後,英國就已經開始着手限制美國的工作。爲此在
後,英國甚至考慮過載原有的條件下,進一步的限制軍艦的排水量和艦炮口徑。
會這麼做,是因爲英國人很清楚自己和美國的差距是在工業實力上,而如果能夠限制軍艦的排水量和口徑,那麼也就能最大程度的減少美國在工業實力上的優勢...
如此一來,就算英國的工業實力低於美國,也能和美國維持在均勢。
如果在算上已經下水的胡德號和納爾遜級戰列艦,英國在海上甚至比美國還有一些優勢。
對英國人的心思,美國人自然也是相當清楚的,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兩國一直都在爲這件事情扯皮着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雖然芳澤謙吉並不想簽訂這麼一項條約,維持甚至還拉上了英美大使,但是英美大使的關注焦點並不是在日本在東北的權益,而是日本人在這場衝突中所需賠償的賠款...
因此英美對日本應該付出的賠款提出了很大的異議。
不過顧維鈞也不着急,因爲這個時候最應該着急的不是別人,而是日本啊。
要知道,自談判開始以來,潛艇部隊在日本海域附近的
可是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與此同時,根據外交部給出的靈感,各地方政府也都派人到在衝突中擁有損失的商人和漁民的家中,相當隱晦的給了他們一點靈感。
比如說,你在衝突中不是被日本人撞沉了一艘漁船嗎?
什麼?只是木殼的,而且並不是很值錢?
這個不要緊,你可以說你沉得是鋼殼的,排水量什麼的也能根據需要擴大各十倍左右。
還有那個,一心一意納小妾,往來於中國和智利,專門做礦石生意的那個。
你損失了多少銅礦,還有你的商船是幾千噸來着?
你可以對日本人說,你損失了一萬噸的銅礦,你的商船也是一萬多噸的。
什麼?
一萬噸的商船拉不了一萬噸的銅礦?沒關係,反正最後日本人肯定是會賠償給你的!
在各地政府官員們的緊緊教導下,很多人也都舉一反三了起來。
譬如說木殼的漁船變鋼殼?那原本就是鋼殼的呢,我就說是全銀製的...
所以,你給賠我一艘純銀的漁船。
面對如此聰明的漁民,受理的官員也是一愣,隨後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夥子,有前途啊...”
然後就什麼也沒說的上報了上去。
不過最後上面也是沒受理,畢竟,你就是申訴也要申訴個像樣的理由吧?
這樣的理由了,不要說英國人和美國人還有日本人了,就是國內的一些蠢貨也不會相信吧...
而這時,伴隨着
的不斷進行,芳澤謙吉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畢竟
在持續一天,日本倒閉的工廠和企業也就會多一間。
在這麼下去的話,現在的日本政府可是會被活活的逼死的啊...
然後,在經過了一段時間後,面對殘酷的現實,芳澤謙吉終於同意了顧維鈞提出的大部分條件,僅僅只是在賠款問題上還在堅持着。因爲現在的日本,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財力去支付這些賠款...
不過這些對顧維鈞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現在現在顧維鈞的時間很多,或者說,是相當的多...
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着急的也不是他不是嗎?
“做強國的外交官,感覺真的很不錯呢...”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臉色從談判開始就一直都很難看的芳澤謙吉,顧維鈞在心中如此道。
不過看着芳澤謙吉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顧維鈞反而有些可憐起了他。
或許,這就是兔死狐悲吧,畢竟顧維鈞也是一名外交官。
而且,在過去的時候,顧維鈞也同樣是一個弱國的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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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縣有朋,誇張的一些說,是一個影響了日本歷史的人物也可以。
山縣有朋,幼名辰之助、狂介,號椿山莊主。長州藩(今山口縣)下級武士出身。曾任日本內閣總理大臣(首相)、陸軍大將、元帥、元老。在日軍和日本政府中勢力龐大,號稱是日本陸軍之父,開啓了長州藩軍人控制陸軍的習慣。據說山縣自恃權重,曾經干涉裕仁太子(後來的昭和天皇)之婚事,時稱宮中某重大事件。
1909年伊藤博文死後,成爲日本最有權勢的元老,對內閣的交替和重大內政外交問題都有重要影響。
因此,稱山縣有朋爲日本最有權勢的元老絕不爲過,當然,這個老頭也是一個很不受人待見的傢伙。山縣有朋是一個嚴厲、陰沉、專橫的傢伙,他對日本軍事發展貢獻巨大,地位顯要,權傾朝野,但並不討人喜歡(日本國內不待見他的人極多)。他一手打造了現代化的日本“皇軍”,開創了日本軍部干涉政治的先例,直接參與策劃和指揮了對中國滿清王朝和沙皇俄國的戰爭並取得勝利。他對日本迅速躥升爲世界軍事強國發揮了重要作用,也使日本在軍國主義道路上一路狂奔,再不回頭,直到毀滅。
至少在二戰爆發前,山縣有朋對日本的貢獻還是很大的。
不過同樣的,山縣有朋也等於是爲日本的失敗埋下了伏筆,畢竟最爲跋扈的陸軍,就是由他一手創建,並且奠定的基礎。
在乘坐着汽車進入了山縣有朋的府邸後,西園寺公望差不多整整度過了一天的時間。
一直到一整天后,西園寺公望才從山縣有朋的府邸裡漫步走出。
“恭喜您了,閣下...”
在陪着西園寺公望走出了山縣有朋的府邸後,西園寺公望的嫡系,原敬恭敬着道。
然而面對原敬的道賀,西園寺公望卻顯得有些茫然。
看着西園寺公望此時的表情,原敬多少也有些理解,畢竟他在山縣有朋的府邸裡遭遇的一切,實在是有些超出常人的預料。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總是一件好事吧。”
這麼想着,原敬走到西園寺公望的身前,將前面一輛汽車的車門打開,然後陪着西園寺公望走進了汽車。
至於周圍,西園寺公望所僱用的那些保鏢,也連忙警惕着簇擁了上來。
要知道,自從庫頁衝突失敗後,西園寺公望可是遭遇過多次的刺殺,當然,那些都不過是一些野武士罷了,一個個手持着武士刀居然就想殺掉西園寺,也不想想他身邊究竟有多少保鏢。
雖然,在這一時期的日本歷史上,似乎受到刺殺身亡的日本首相有很多個?
譬如說現在坐在西園寺身邊的,那個叫做原敬的人。
說到這個原敬,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原敬,號一山,是日本的政治家、第19任日本首相(1918年9月29日-1921年11月4日)。巖手郡本宮村(即現在巖手縣的盛岡市)出生。歷任遞相、內相、內閣總理大臣。打破薩長藩閥政治,成爲日本第一位平民出身的首相,組織日本第一次的政黨內閣,但是在任內被暗殺。
原敬幼名健次郎,生於1856年2月9日,是盛岡城外本宮村南部藩士家臣原直記之孫,其父名原直治。健次郎十歲喪父,十二歲入藩校修文所學習三年。1871年,十六歲的健次郎赴東京,在共憤義塾學習英語。廢藩置縣後,他家境貧困,一面給同鄉的前輩江幡梧樓當書童,一面刻苦讀書,繼而轉入箕作麟祥的家塾,學習法語,並接受了天主教的洗禮。
1875年,健次郎二十歲時再度前往東京,先在東京三叉學社學習英語、法語,後於1876年考入司法部法律學校,由於學校發生學生搗毀食堂事件,原敬等人作爲學生代表上書司法大臣,使得校長難堪,於1879年初,被學校勒令退學。
同年春天,原敬被招聘爲《郵便報知新聞》的政治記者,同時還兼任山梨縣《峽中新報》的社論撰稿人,此時他以鷲山樵夫爲筆名撰寫了《政體變更論》、《勤王之說》、《露西亞國勢論》等三十七篇論文,論證了國體和政體的區別,還連載了半年《海內周遊日記》。在《郵便報知新聞》上發表的論文,可說是他整個生涯的思想縮圖。
1882年1月,他退出“報知新聞社”,4月,加入帝政黨創辦的《大東日報》社,擔任主筆,此時,他極力標榜國家主義,鼓吹主權在君之說。在自由民權運動十分高漲的情況下,他唯恐發生有損帝室的事件,主張要參加自由民權運動的人們要維護天皇的權威。他擁護“憲政”,但又宣稱這“非獨人民之希望,實則聖職之所在。”。宣揚所謂“欲擁護皇室,若不知以自由民權擁護之,其乃誤用自由民權者,焉可擇之哉!”他認爲:維新的元勳只不過是擅長革命,但是缺乏建設的智慧,建設應委任懂得製法的才學之士,云云。
1884年12月,朝鮮漢城“甲申事變”,日本政府派遣外交大臣井上馨爲全權特使赴朝談判。原敬以《大東日報》特派員的身份隨行,深得井上馨之賞識,隨及任命他爲外務省秘書,使他得以在政界嶄露頭角。從此踏上了從平民到宰相的政治階梯。
1883年,中法戰爭爆發。原敬被日本政府派往中國任駐天津領事。1885年7月,當蜂須賀任駐法公使時,他被任命爲一等秘書,前往巴黎並代理公使獨擋外交重任。駐法期間,原敬與駐奧公使西園寺公望關係甚密,進而結識了陸奧宗光、高橋是清等人。1889年,井上馨任農商大臣時,調原敬歸國任農商部秘書。1890年5月,駐美全權公使陸奧宗光歸國任山縣有朋內閣的農商大臣,原敬任農商部參事官兼秘書。第二屆伊藤博文內閣時,原敬任外務部通商司長,繼而晉升爲外務次官,參與策劃統治中國臺灣的根本方針。1896年第二屆鬆方正義內閣組成後,他主動請求調任朝鮮特命全權公使,九個月後,歸國辭職,結束了其前後十五年的官吏生活。
1897年9月,受大阪《每日新聞》社的聘請,任該社編輯總務及社長職務。他利用報紙爲武器,攻擊憲政黨內閣。1900年6月,接受伊藤博文的邀請,任政友會的幹事長,這便成爲他以後作爲伊藤博文和西園寺公望繼承人的晉身之階。同年12月,第四屆伊藤內閣組成,在東京發生了市會議員瀆職事件之後,原敬接替星亨的郵電大臣職務。翌年6月辭職,11月,在北濱銀行任總經理。
1918年9月原敬內閣成立,這是日本政治史上劃時代的事件。雖然當時國民的選舉權受納稅額限制,但這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實現了由在國民代表組成的衆議院中擁有席位的政黨領導人組閣,擔任政府最高責任者。原敬領導的政友會是當時衆議院中相對第一大黨,他擔任首相標誌着由多數國民支持的政黨組閣的政黨內閣制實現了,從此出現了所謂政黨內閣。如果僅就政黨內閣來說,在原敬內閣之前1898年成立的大隈重信?板垣退助內閣(所謂“隈板內閣”)也是以憲政會爲支持基礎的,但由於內部意見分歧而毫無建樹,僅四個月便垮臺了。而且大隈重信首相雖爲憲政黨黨首,但不是衆院議員,加之他擁有爵位,所以原敬內閣纔是日本政治史上第一個真正的政黨內閣。
如果僅從由黨人擔任閣僚這一點上看,1900年10月成立的第四次伊藤內閣也可以稱爲政黨內閣。那屆內閣中除陸軍、海軍、外務三位大臣以外的閣員全部是政友會黨員,伊藤是政友會總裁。但伊藤與大隈一樣是擁有爵位的元勳,不象原敬那樣是衆議員。原敬是第一個在衆院擁有議席的首相。名義上首相是由天皇降旨任命的,但作爲政府之長的首相能從以國民爲基礎的議會中登場亮相,意義重大。日本歷史上延續下來的君臨國民、高高在上的政府第一次被建立在國民基礎之上的政府所代替。原敬成爲首相的意義不單純在於實現了政黨內閣,還應特別指出的是原敬內閣在內外政策上有系統的政策構想,並按此實施。政黨政治下運營政權的基本特點就在於提出政策主張,爭取獲得國民支持。
從這個觀點出發,原敬積極從官界和財界內發展有才能的人加入政友會,以期提高制定政策能力,使政友會有質的發展。以往的政黨打着自由民權運動的旗號,多爲豪言壯語派和演說派,缺乏近代政黨所必需的制定政策能力和經濟運營方面的優秀人材。對於以政黨政治取代藩閥政治爲目標的原敬來說,當務之急是培養有國策擔當能力的政黨和人材。原敬內閣提出的“四大政策綱領”就是在這種背景下由政友會打出的政策構想。
爲什麼原敬的政黨內閣能夠取代明治維新以來一直執國政之牛耳的藩閥官僚政權呢?背景之一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國內外民主主義高漲,形成國民要求參與政治和社會生活的時代大趨勢。寺內內閣由於米騷動和出兵西伯利亞而遭到批判,走投無路的寺內正毅以身體有病爲由辭去首相職務,將繼任首相人選問題全部委託給素有“首相製造者”之稱的山縣有朋。山縣推舉元老之一的西園寺公望爲首相,但西園寺稱疾固辭,並說服了山縣,推薦原敬出任首相。原敬立即開始接近事實上掌握着首相任命權的山縣有朋,就當時政局交換意見。
山縣雖然支持寺內內閣,但採取就事論事的態度,在很多問題上對第一大黨政友會採取了合作的姿態。原敬堅信藩閥官僚內閣已走到盡頭,政黨內閣取而代之的時代已經到來。從表面上看原敬接近山縣是爲討其歡心,實際上原敬是在爲移交政權做周密的準備工作。
當然,這樣一個人,在充滿獸性的日本,顯然是很容易受到責難的。
因此到了1921年的11月4日,就在原敬還在任上的時候,就遭到了暗殺。
然後...
原敬,這個伊藤博文和西園寺公望的繼任者,也就那麼的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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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汽車後,西園寺公望依然在沉思着。
會因爲這樣,是因爲剛剛在山縣有朋的府邸內的時候,就在西園寺已經做好了被山縣有朋落井下石的情況下,山縣有朋居然提出了,願意替西園寺公望承擔壓力,使西園寺公望能夠繼續擔任內閣總理大臣的話...
這樣的話,對西園寺公望來講簡直就如晴天霹靂一般。
要知道在過去,雖然西園寺公望的勢力根本無法和山縣有朋相比(第二次西園寺內閣,就是山縣有朋弄垮的),但好歹也是山縣有朋最大的政敵,如今山縣有朋不但沒有落井下石,居然轉而要支持自己?
雖說西園寺公望的年紀也夠大了,但是顯然還是無法接受山縣有朋的這種轉變。
不過顯然,山縣有朋也不希望多說原因,因此在說了上述這些話後,只是和西園寺公望談了一些目前日本的情況,就送着西園寺公望離開了。
在西園寺公望離開後,也有許多山縣有朋一系的中間人物走到山縣有朋的面前表達了疑問。
然而這時的山縣有朋卻只是淡淡地道。
“山縣有朋下去後,現在的日本還有人有能力帶領日本走出困局嗎?你們?還是我?”
這就是山縣有朋的理由,雖然在很多國家,黨爭永遠大於國運,但是現在的山縣有朋距離死期也已經不遠了,許多事情多多少少也都能看開了一些,尤其是在日本的國運上。
如果說,山縣有朋的手裡能夠有那麼一兩個替代西園寺的人,恐怕山縣有朋也不會選擇繼續支持西園寺公望,哪怕是冒着巨大的政治風險。
只可惜...
“桂太郎已經離我而去,大偎又因爲山東戰役的失敗而徹底垮臺,現在我已經無人可用啦...”
桂太郎,山縣有朋最親密的人,在過去因爲和西園寺公望交替出任內閣總理大臣的職位,因而那個時代被稱爲
,只可惜,在1913年的時候,桂太郎因爲年紀的問題,最終還是如其他的維新志士一般去世了。
在桂太郎去世後,山縣有朋本來是寄望於大偎重信,但是大偎重信也因爲戰敗的關係而永不翻身。
隨後還有一個寺內正毅,事實上寺內正毅也曾經出任過內閣總理大臣一職。
然而或許是因爲山東戰敗的關係吧,本來身體硬朗的寺內正毅在歸國不久後就身染重病,雖然久經治療,但最終還是於1918年初,也就是今年年初的時候離開了人世。
(在歷史上,寺內正毅是在1919年去世的。)
手裡的三個人選,在死掉了兩個,翻不得身一個後,面對中國的巨大威脅,山縣有朋也只能將一切寄望於西園寺公望的身上。
當然,這並不是說山縣有朋就沒有別的人選,至少在這個時期,日本有能力的人還是很多的。
譬如說剛剛的那個原敬,只可惜,原敬和西園寺公望是一個派系的,在理念上也差不多,能力上更是不如西園寺公望一些,換他上來還不如支持西園寺公望。
而其他的人...
譬如後來擔任內閣總理大臣的加藤友三郎等人,這時的他們能力雖然有,但是在資歷上卻太淺薄了。
淺薄到,根本無法引領這個國家應對中國的威脅。
而山縣有朋也已經能夠感覺到,現在的自己,似乎已經沒有多少年能夠好活的了...
“所以現在的一切,都只能指望着西園寺了,只希望這個傢伙能夠比我早幾年死去,這樣一來,也就能讓日本國多堅持一段時間,堅持到新一代的人物成長出來爲止...”
說到這裡的時候,山縣有朋閉上了眼睛,而其他的人也都沉默了下來。
不得不說,山縣有朋的選擇還是很正確的。
因爲在歷史上,山縣有朋是在1922年去世的,而西園寺公望呢?則是在1940年去世的,換句話說,現在的西園寺公望至少還能再戰二十年。
不過...
1940年,也就是二十二年後,恰恰也是日本軍國主義最爲強盛的一個時期。
只希望肩負山縣有朋重任的西園寺公望...
能夠改變這一時期吧...
不然的話,也只是讓嚴光多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時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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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山縣有朋終於休息下去了的時候,在東京的一條街上,一些華人也在聚集着。
“國民黨總部...”
在這些華人聚集的這座大樓,就是國民黨現如今在日本的總部。
只不過和過去的國民黨相比,此事的國民黨總比相對來講多少變得冷清了許多。
會這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爲在過去,不少的華人一直堅信着三民主義才能救中國,而能夠領導中國的也只有孫中山和黃興這樣的人。因此哪怕是國民黨退出大陸後,依然有着爲數不少的人跟隨者孫中山和黃興。
只是在經歷了山東戰役,高加索戰役和庫頁衝突後,血一般的事實證明着,能夠拯救中國的未必就只有一個三民主義,能夠領導中國的,也未必只有一個孫中山。
因此漸漸的,這座國民黨在日本的總部也就冷清了下來,如果不是在大陸,國民黨籍的官員和議員正在逐漸多一些的話,恐怕這裡的情況還要更加冷清一些...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和國民黨相比,還是現在的國社黨的執政成果要更輝煌一些。
再加上過去的一段時間,軍方局和內務部在國內,很是抓出了那麼一大批的國民黨籍漢奸,也讓許多人避開了國民黨。現如今還在國民黨內的,幾乎全部都是國民黨的真正嫡系...
而現在,他們也在總部內討論着最近大陸發生的事情。
在不少的人看來...
雖然現在的國社黨聲勢極重,但是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樹敵太多。
而這些,對現有的中國卻是不利的。
因爲很有可能,中國就會受到其他國家的全面圍攻...
“而且,這種情勢很有可能會在蘇俄失敗後就發生...”
在會議上,孫中山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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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今天因爲颱風的關係,好像是颱風,我們這裡全部停電...
我本來已經碼字差不多了,結果8點多的時候停電,我也只能坐出租車,一直到9點出頭才找到了一個網吧。
倉促很多,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