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運輸船橫七豎八的停在海面上,隨着海浪的起伏在涌動。浪頭拍擊在岸邊,捲起了大堆大堆的浪花。換乘的日本第二軍的官兵們坐在小船裡,奮力的和海浪在搏鬥。起吊重武器和物資,在這樣的海況下面,就成爲了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日本第二軍上陸的速度,從一開始就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在六月二十日的整個白天,只有一個半步兵聯隊連同他們的裝備還有一個炮兵大隊。這樣單薄的上陸兵力,讓鬆勇大將整天都在擔心會遭到華軍的反擊。海軍的炮擊艦隊已經抵近了靠岸很近的地方,用重炮進行着威脅性射擊,協助陸軍部隊穩固住上陸的灘頭陣地。
儘管如此,鬆勇大將還是命令九師團中將師團長內野辰次中將——這位中將跟着先頭部隊率先上陸了。立即派出偵察部隊,擴展威力偵察的範圍。偵察通往天津方向的道路情況。偵察部隊已經和在內陸範圍十幾公里建立防線的國防軍部隊開始了接觸。秦皇島至天津一帶的守備部隊是匆匆集合趕來的若干二線師。戰鬥力和在東北作戰的國防軍各一線師有着很大的區別。在和日軍小規模的偵察部隊接觸作戰的時候就顯得不是很沉着,所有火力能開火的都打響了。讓日軍的偵察軍官們詳細的標註清楚了當面國防軍的實力和火力。
當到了下午的時候,偵察部隊已經在燕和營鎮外控制的通往天津的主要道路之前建立起了前進陣地。國防軍五十九師只是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才發起了一次很不協調的攻擊。被日軍擊退。但是當面國防軍的實力回報給鬆勇正敏大將的時候,還是讓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根據這一帶海軍接受地國防軍無線電臺的呼號。當面國防軍戰線綿延的程度,出現的部隊番號,以及對小小偵察部隊使用的火力。已經可以斷定,國防軍已經在由秦皇島通往天津的的道路上面,佈置了綿亙地陣地。至少有三個國防軍步兵師的力量集結在這裡。大大小小數十門的壓制火炮佈置在海軍艦炮地射程範圍之外。加上國防軍一貫強大的隊屬火力。在整個第二軍沒有上陸之前,指望現有兵力是不可能擊破當面國防軍,達到威脅天津的目的地!
但是鬆勇大將多少還是有些把握,當面國防軍的戰鬥力看來並不很強。華軍的精兵強將全部集中於東北前線,只要第二軍能夠在海軍掩護下順利上陸。集中使用兵力,發揮頑強攻擊的精神。後方地補給源源不斷,那麼在側翼這個戰場。搞出點名堂出來,還是很有可能的!大將在這個時候,全部心思已經放在了面前地戰鬥上面。
秦皇島小小的城鎮上空已經飄起了日本的國旗。這個海邊小城鎮已經早就撤離一空。日軍迅速的佔據了這裡。將秦皇島和鰱魚嘴的灘頭陣地連成了一線。秦皇島的港口已經被徹底破壞,大量的石方還有沉船堵塞了航道。港務設施也被炸了個乾淨。日軍還是不得不在灘頭駁運人員和物資。因爲天氣因素造成地上陸進程的緩慢,讓大將閣下感到無比的焦急,他在“筑紫”號地艦橋上面不住的走來走去,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念些什麼,已經無數次的派身邊的參謀乘坐交通艇去督促各船加快進度
現在和華軍在遼南遼西的攻勢拼的就是時間!只要自己這裡的強大攻勢能夠有效策應主力戰場,那麼就算犧牲了整個第二軍。也都是值得的!眼看着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到了夜間上陸速度還要減緩。大將閣下更感覺到滿心的煩躁。遼南那裡,隨着天氣的放晴,華軍的攻勢究竟怎麼樣了?
第二軍大佐參謀長突然一流小跑的從電報室直跑上了艦橋。這位以沉穩冷靜著名的多分鐵男大佐是大將親自選拔的信任參謀長。就是看重了他在任何惡劣局面下都能面不改色的從容。但是這位大佐現在滿臉的震驚倉惶的表現卻是隔得老遠都能看得清楚。鬆勇心下一沉,突然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他隔得遠遠的就在那裡發問:“多分君。怎麼了?”
多分鐵男沉着臉走到了鬆勇大將的身邊,左右看了一眼。艦橋這個角落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將手中抄報紙捏得緊緊的,低聲道:“閣下!
遼南正面關東軍戰線已經被華軍突破了!派遣軍總部已經命令關東軍和第一軍連夜向奉天方向轉進。對我軍下達了緊急命令,必須從今夜起就以最堅決的姿態對當面華軍發起攻擊,直指天津!有多少力量就使用多少力量,哪怕第二軍全部玉碎!”
鬆勇啊了一聲,失態的搶過了多分大佐手中的抄報紙。這就是他今天一直忐忑不安的原因!在今天白天上陸之前,和派遣軍總部的溝通一直良好。大英參謀長甚至一直守着電臺親自處理着和第二軍的每一份電報往來。但是上陸之後。整個白天,派遣軍總部對第二軍的彙報進展的電報就答覆遲緩。也沒有了大英參謀長的簽名。詢問後方戰局變動得到的消息也是語焉不詳居多。在他暗自揣測派遣軍總部是不是有了什麼突發情況或者前線遭遇什麼危局的時候,怎麼也沒有想到遼南正面的局勢一下危險到了這種程度!寺內這種一向謹慎的司令官,不到了最爲危險的時候,不爲了全力挽救遼南日軍主力的地步。在第二軍還在登陸過程當中,是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的!這就是要第二軍以自己的攻勢,吸引住華軍在遼南的攻勢!局勢已經到了要犧牲第二軍的地步了!
怎麼會這樣?遼南一帶自從放棄了遼西會戰之後,兵力已經相當雄厚。配備的火力,構築的防線按照日軍標準已經是相當的強大。在第二軍出發之後,戰事還因爲暴雨停滯了兩天。怎麼在一轉眼的時候,就被華軍達成了主力突破!
他不敢相信的展開了電報,上面是抄報員工整的筆跡。但是每個日文字符似乎都在大將地眼睛裡面亂跳一樣:“…………遼南正面三臺子一線,被華軍突然出動之新銳裝甲戰車部隊突破。突破口寬達數公里。
已出現一個新集團軍番號。安蒙軍第一師。教導第二師等最精銳之部隊已沿着突破口深入。關東軍盡力恢復戰線,現仍在全線激戰當中。關東軍所部已奉命連夜轉進,第二軍必須以現有兵力,加快上陸速度。連夜對天津方向發起主力攻擊!貴部深知自身負擔之光榮使命。毋庸派遣軍總部多言。貴部之攻勢關係戰局成敗。請務必努力,祝武運長久…………
…………原定陸續補給貴部之七百五十噸彈藥及儲備武器,已緊急轉調遼南方向。望貴部以現有物資努力戰鬥。國內後續補給將直接轉往貴部。以上。”
多分大佐在艦橋上面低聲的爆發了:“僅僅一個多聯隊的兵力,全軍上陸至少需要五天的時間。還要建立後方補給線路。現在就要我們以單薄的兵力撞上華軍的優勢兵力,優勢火力,強固防線上面去。難道派遣軍總部是想犧牲我們第二軍麼?我們的兩個野戰炮兵聯隊。還在旅順就被直接轉調到了遼南。缺乏火力和補給地我部,要怎麼樣才能完成他們交給我們的任務!派遣軍總部都是一羣混蛋!大將閣下,我們需要馬上去電報陳述。這個亂命我們不能接受!我們要爲第二軍上下數萬官兵的命運負責!”
抄報紙從鬆勇大將地手中滑落。他閉上了眼睛:“寺內閣下他們是在爲整個帝國的命運負責,遼南的局面。恐怕已經難以收拾了…………
這個時候,作爲帝國陸軍軍官,只有謹奉命令,努力死中求活…………
多分君。下達命令吧。第九師團上陸部隊編組主力支隊,超夜對燕和營華軍主要陣地發起攻擊!其餘部隊加快上陸速度…………天亮之前。
我希望第九師團至少能夠打開通往燕和營鎮的門戶!”
多分大佐憤憤地去下達命令了,誰都知道,第二軍正在自己走向一條死亡的征程!而鬆勇大佐對着深藍色的海天之際呆呆的出神。…………帝國地國運,帝國在大陸的全部夢想,他們陸軍軍人五十年來地奮鬥,就要在這個時代終結了麼?那麼也好,這樣的夢想破滅。總是需要一些人殉葬的。
“總統,已經破譯了日本派遣軍總部發給秦皇島第二軍的電報。寺內這個老鬼子已經準備讓第二軍拼命了!鬼子關東軍有當夜撤退的打算!”司馬湛風風火火的衝進了雨辰的辦公室。還沒敬禮就朝雨辰急切地彙報。語氣雖然急促,但是少將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雖然遼南正面的突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新生的裝甲部隊威力之強,取得戰果之豐碩。對日軍戰線動搖之深,都是超乎虎穴和北方總部想象的。裝甲部隊打開的口子有幾公里寬,打進去十公里深。先頭部隊已經迫近盤錦。一個加強支隊還在拼命爭奪裡口屯這個要點。日軍其他據守一線的部隊,在沿着突破口發展的側翼攻勢和正面遼南集團軍的壓迫之下,被夾在中間狠揍。已經完全喪失了戰場的主動權。呼倫貝爾騎兵旅在日軍縱深內部縱橫決蕩。把鬼子的後方勤務軍事目標,還有有人員殺傷了個夠戧。
一天的激戰下來,已經消滅了過萬的日軍,繳獲摧毀了近二百門大炮。俘虜數百日軍官兵,只要裡口屯一帶被安蒙軍第二師搶佔,那麼就算把關東軍四個師團番號的部隊,裝在了口袋裡面!這的確是國防軍偉大的戰果。
雨辰正對着地圖出神,聽見司馬湛進來,轉過身來笑道:“轉發給北方總部鬆坡和縱雲他們了麼?”司馬湛笑道:“第一時間就轉發給他們了。鬆坡有些擔心,怕海防軍的那些師吃不住鬼子的拼命突擊。畢竟都是沒經驗的新部隊,火力也不算頂強。一人拼命,十夫難當。連夜就抱病去前面兒視察部隊了。總統,是不是把中央警備師加強給秦皇島方向?”
雨辰一擺手:“這個你拿主意,我沒什麼意見…………純如,你看關東軍打算撤退了。到底能不能跑出去?”
司馬湛站在了他的身邊。陪他一起看着地圖。低聲的笑道:“縱雲坐鎮前方,他是絕對不想把鬼子放跑的。你看他把裝甲第一師使用得多狠!大量坦克拋錨都在堅持突擊,直插鬼子後方縱深。最大限度地動搖混亂鬼子。盤錦有十一師團暫時啃不下來,教二師就地將盤錦十一師團釘住。安蒙軍第一師就去搶裡口屯。甲午集團軍和第九軍沒有就地穩定突破口,反而是向兩翼拼命攻擊,正面也在施加壓力。一系列指揮既連貫又兇狠。打的就是拿下關東軍主力的主意!這小子,當參謀長是好手。大軍指揮也剽悍!”
他指着地圖:“寺內這個老小子很精明,沒有其他鬼子軍官那種虛驕。打的就是趕緊將關東軍主力撤下去的打算。但是他現在臨時能夠動用的掩護部隊,只有奉天的十二師團。只要在今天夜裡。能夠順利地將裡口屯拿下來。鬼子關東軍主力就跑不了!就算裡口屯拿不下來。十二師團能及時感到掩護。脫離和我軍接觸就那麼容易?至少要讓他們丟下全部輻重和一半的人命下來!那麼關東軍就沒有了戰力。哪怕試圖建立第二道防線也將不足爲患。我軍將直指奉天,最後的決戰就會在奉天爆發!從裝甲第一師打開缺口開始,這場仗,咱們就贏定了!”司馬湛地語氣裡面自信滿滿。眼神也在發亮,閃動的全是對這支軍隊的自豪還有毫無保留的熱愛。一時讓雨辰地心也跟着熱了起來。
他低聲的自言自語:“…………看來我可以回南京了啊,下面的事情,真的需要着手安排了。”
正在兩人都覺得興奮地時候。雨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雨辰轉頭一看,就見副官長賴文臻站在了門口。臉色滿是凝重:“總統,夫人已經回來了…………現在在天津陸軍北方總院…………她…………在路上出了車禍…………”
雨辰臉色頓時大變,幾步搶過去。身子居然在微微發抖:“小媛…………小媛怎麼樣了?”他幾乎在用自己全部地毅力在控制着自己不要大喊出來。突然之間,他很難想象小媛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該如何面對!
賴文臻忙道:“沒有大礙,只是斷了兩根肋骨…………”司馬湛已經在高聲招呼:“準備汽車,馬上去陸軍北方總院!”雨辰身子一個搖晃。幾乎就要坐在地上。賴文臻一把扶住了他。雨辰甩開他的手:“走!馬上去陸軍總院!司機是哪個混蛋?保護小媛的衛隊軍官是哪個傢伙?扣起來,嚴查!”
說着就大步的走出了門外,連丟在桌上的軍帽都不要了。賴文臻馬上就想去打電話傳達雨辰的指示。司馬湛一把拖住了他:“總統的氣話,聽聽就算了。現在趕緊跟上去,一起去醫院看總統夫人去吧!”
裡口屯一帶地高地,正象火山噴發一樣炸出了不斷涌現出來的菊黃色的閃光。安蒙軍第一師師長王挺少將正反戴着帽子,站在一輛潘哈德裝甲車上,看着“姑衍山”步兵團的官兵們向裡口屯一帶的高地,尤其是直接控制南滿鐵路的四方高地發起的衝擊。一輛輛乙型戰車排列在山腳下,每輛戰車上面的三十七毫米主炮和兩架機關槍朝山頭日軍的陣地在拼命噴吐着火舌。步兵的迫擊炮羣發射的炮彈都是一排一排的升上天空。日軍從盤錦城方向發射過來的支援炮火在國防軍的衝擊道路上也不斷的炸開。
一羣羣的步兵拼命的在朝上攻擊,而日軍的步槍機關槍手榴彈也打成了一片。幾次在火力掩護下突了進去。但是又被日軍拼湊的部隊反擊了下來。火焰噴射器將日軍戰壕裡面的官兵燒成了一條條跳動的火龍,但是日軍的抵抗仍然沒有稍減!通過山腳的南滿鐵路上面也有輛被打癱的裝甲列車在熊熊燃燒着,整個戰場正在激戰得最兇猛的時候。
可惜他現在手頭只有姑衍山步兵團和一個戰鬥工兵營!沿着突破口涌進的部隊,教導第二師在盤錦一帶,阻擋十一師團向裡口屯的增援。其他部隊則全力在阻擋一線日軍抽調部隊回頭來增援裡口屯方向。裝甲第一師已經撤下去修整了,只有王登科帶着一個不滿員的戰車營在配合他作戰。要是再多一些兵力,也許就把裡口屯拿下來了!但是他現在偏偏沒有!眼看着又是一次攻擊再四方高地方向受挫。撤不下來地傷兵拉響了同歸於盡的手榴彈。
這些由關東軍總部輻重兵,騎兵。殘餘的炮兵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部隊拼湊的防守力量,還真是頑強得出奇!也許他們也知道這是關鍵中的關鍵吧!情報已經顯示,日軍十二師團在緊急南下,要是他們在國防軍拿下里口屯之前加強到這裡。那可就別想全殲關東軍了!什麼地方纔能再蒐羅一些兵力?
李睿派騎兵通訊員傳達的命令很嚴厲,必須在天亮之前拿下里口屯,不得強調任何客觀理由!這是軍令,完成不了任務必須軍法從事!王挺也沒心思朝陶定難。林述慶他們叫苦,軍長他們現在也無能爲力,有部隊地話早就增援上來了。這位指揮部隊拿下過聖梅朗地悍將也冒了火,我就不信你們比德國鬼子還要硬!
他站在車上甩下了帽子。正大喊一聲:“師部警衛連集合!”就看見一輛一五式裝甲輸送車朝他這裡開了過來。車子上面的指揮天線已經被彈片打掉。車身上有個醒目地“天”字標記。這輛裝甲車靠近了王挺的指揮車,王登科打開艙蓋鑽了出來:“堅直,他媽的我的戰車營把炮彈都快打光了,怎麼還沒拿下來?”
王挺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太陽穴上面的青筋一跳一跳。他伸手接過一支馬槍:“你的兵都在鐵傢伙裡面,哪裡知道步兵的辛苦。老子地兵也快打光了!這次老子自己上!你在下面把炮彈給我打準一點!誰他媽的叫你地鐵傢伙開不上高地?”
王登科搖頭,他已經是疲倦到了極點的人了。在那個時代的裝甲車輛裡面顛簸一天,雖然有了改進的彈性懸掛裝置。但是也是非常折磨人的玩意兒。他擺擺手:“拿不下里口屯。縱雲那個小總統那裡,咱們誰也討不了好!我給你帶了點兵來。大概一個連的騎兵。轉戰了一天碰到了咱們,給我帶來交給你。一錘子買賣,幹吧!我看鬼子也是有氣無力了!”
一個連騎兵的身影在炮火當中閃現了出來,這百餘名騎兵人馬身上都濺滿了鮮血。馬刀砍缺了口。戰馬都疲倦得邁不動步子了。當先地一個軍官跳了下來,朝王挺行了一個軍禮:“報告少將,我是呼倫貝爾騎兵旅遼西騎兵團七連連長商正義!咱們今天殺了一天鬼子,已經夠本了!請求少將批准我部加入攻擊戰鬥!”
這個歲數已經不是很年輕的上尉一口東北口音。看來是原來張作霖的老部下。王挺點點頭:“接受過步兵訓練沒有?”商正義上尉驕傲的點點頭:“沒問題,上馬是騎兵,下馬就是步兵。打鬼子幹什麼行當都成!”
王挺摔給他一個手榴彈:“接住,用這個傢伙給你們老長官報仇!”他站在車上,對着已經集合的師部警衛連還有這些騎兵大聲的喊道:“拿下里口屯,這個以我們國土關東爲名的所謂日軍精銳部隊,就要全部葬身在這裡。拿不下里口屯,那還要我們安蒙軍做什麼?大家上刺刀,跟老子前進。死也要死在四方高地上面。爲了勝利,我們只有前進!”少將的吼聲似乎壓過了隆隆的炮聲。這位被司馬湛曾經評論爲最有資格接替他位置的參謀軍官出身的國防軍少將跳下了指揮車,抄着一把上好刺刀的馬槍,帶着數百名官兵義無反顧的朝着日軍的火網衝去。王登科也咬牙趕回了自己的戰車營,挨個的敲打着坦克的炮臺:“全部炮彈都幹出去,打垮他們!全力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