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這……大哥只是獲得了一名縣尉官職?還是那麼偏僻的安喜縣?”
“看看人家孫堅,居然得到了長沙太守一職!”
“還有袁術,被封爲汝南太守,袁紹也被封爲渤海太守。”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在劉備三兄弟,等得心急如焚、望眼欲穿之際,朝廷的封賞終於下來了。
結果卻出乎了他們兄弟的意料之外。
而且,聖旨上說,劉備三兄弟連去朝廷謝恩的機會也沒有,就被下令即刻前去安喜縣任職。
這哪裡是封賞,根本就是流放纔對!
劉備三兄弟在懵逼當中,前來宣旨的小黃門,已經轉身離去。
他們回過神來後,面面相覷,程普和韓當兩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滿和怨氣,在不停的嚷嚷道。
“大哥,我們現在就走?”
“這皇甫嵩,是鐵了心要倒向世家大族一方了!”
現在的自己,勢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小胳膊小腿的,哪裡經得起重大損失?
福禍相依,說不定這是自己躲過一劫的福氣,也不一定。
“還有,那幷州呂布,近期不但將南匈奴一族滅掉,有一些小道消息說,他們正在與鮮卑一族開戰,北方的大草原上,烽煙四起。”
張讓不知道爲什麼,一提到呂布,心中就有些莫名複雜難言,所以想要建議劉宏,是不是限制一下他的發展。
“這根本就不可能的!我甚至猜測,到時候對方搬完了陣內的財物,收起兩套陣旗突圍而去之時,說不定會出現煉神境巔峰的老怪物,也不一定。”
“到時候,我們這些煉神境初、中期的將領,根本不是對方的一招之敵,甚至可能會被對方一招秒殺!”
“嗯,大哥伱說的很有道理,我們聽你的,這就下令將士們打包行囊,準備離開。”
程普與韓當兩人不笨,被劉備點醒挑明後,哪裡還不清楚,留下來的利弊所在。
然而,木已成舟,並沒有任何卵用。
他們不是董卓與皇甫嵩的從屬,所以連去道別、請辭也免了。
程普和韓當兩人,見到劉備起身後,默默地準備收拾行囊,有着不解的問道。
“這呂布,聽說戰力無雙,與胡人開戰以來,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區區的三四年,就急速的發展起來了。”
“陛下,那呂布現在跳得很歡,要不要……”
“那種高手,起碼也是煉神境八層的修爲,才能夠做到那種程度。”
“人人就像是躲瘟神一樣的避開我們,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陛下,盧植官復原職,但是去掉了手中兵權,倒不算是什麼。”
當然,除了現在幾乎滴水不漏的呂布勢力,斷絕了任何的消息來源之外。
他臉色有些陰沉,繼續說道,“就算是我們留在這裡,對方沒有我猜測中的那麼強,但是這裡明顯是僧多肉少,就算是有着一些大收穫,也絕對輪不到我們的。”
約半個時辰後,隨着一道銀白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傳送陣內的劉備三兄弟和手下的五千將士們,已經消失不見。
劉宏稍稍的思忖了一下,就決定道,“呂布既然與那些世家大族勢不兩立,就不足爲患。留着他,給北境三州的那些世家豪族添堵也好。”
“這樣吧,給幽州的騎都尉公孫瓚,下一道密旨,並且送給他一些糧草軍械,讓他最近擴招一些將士,密切監控幽州張家和烏桓。”
“是啊!大哥,我們不等這裡的神秘大陣破掉,或是陣內之人突圍了?”
“而且,九州各地的刺史、太守,如今一個個的上書,說轄區內的黃巾餘孽,時有作亂,根本沒有把手中兵權馬上交出來的意思。”
“不過,他的發展資源,全部來自於對戰胡人的繳獲,借雞生蛋,也算是一名不錯的人才了。”
“我也贊成大哥所說,眼不見爲淨,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而且,他隱隱的有些在心驚肉跳,就像是有着一次劫難臨頭一樣。
“主要是呂布下令,封鎖了他的轄區和原來南匈奴佔據的幷州北部幾郡,大力清除胡人餘孽和各方細作所致。”
“那烏桓的實力不差,比起被破虜校尉呂布滅掉的南匈奴一族,要略強一些。”
思來想去,危險的來處,應該就是來自大陣內的神秘勢力。
“一旦發現不對勁,立即出兵滅之!”
“我聽說,那朱儁和手下的幾名核心將領,就是給對方的爲首之人,一刀就全部劈死!”
一會,三兄弟帶着手下的五千騎兵,徑直來到附近不遠處剛剛修繕開通的傳送大廣場,排隊等候起來。
他這次真的被皇甫嵩噁心到了,氣不打一處來。
“只是,這個消息還未曾經過證實。”
“近期你們關注的重點,就是那幽州張家,以及烏桓的動作。”
他頓了頓,思忖了一下,又在說道,“陛下,據我們的幽州暗探稟報,那被重點關注的張純、張舉兩人,如今與烏桓交往甚密,似乎有舉旗造反的跡象。”
“至於限制他,暫時不必要。”
無它,對方不是傻子,既然敢採用這種方法來趁火打劫,不可能沒有底氣的。
“況且,你以爲能夠吃下這麼多海量財富的神秘勢力,僅有一名高手?”
總而言之,對己方來說,此舉百利而無一害。
免得今後在大漢的北境,出現一個勢大難治的軍閥勢力。
“何況……”
劉宏滿面怒容的拍案而起,“他居然一再上書說,冀州黃巾的平定,九成的功勞,都要歸於盧植前中期的策劃,將黃巾大軍主力,堵截圍困在廣宗城和曲陽城內!”
劉備神情黯然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兄弟在這裡駐紮了近一個月,何曾見到有人來與我們交流?”
“不等了。”
洛陽城,皇城甘泉宮。
他們十長侍的耳目,現在遍佈整個天下,基本上在九州大地上,沒有多少可以隱瞞得住他們的秘密。
張讓一臉愁容的看向劉宏,進言道,“我擔心的是,那些被各路平叛大軍放走的一些黃巾餘孽,今後又會在各地興風作浪。”
“皇甫嵩返回雒陽後,將平定冀州黃巾軍的功勞大都推給盧植,加上各位朝中重臣的力保,朕不得不下詔令,讓盧植官復原職,去掉北中郎將,復尚書一職!”
他們手下現在只有五千騎兵,不用一個時辰,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他有些神秘的壓低聲音,最後還覺得不保險,對程普與韓當兩人,使用神念傳音說道,“你以爲那些神秘人,能夠連續在千萬大軍中,成功的趁火打劫兩次,會是軟柿子嗎?”
“我也想清楚了,沒有底蘊、沒有背景的白身,除非像是孫堅那樣,前有朱儁提拔,後有皇甫嵩看中,而且自身的運氣極好,纔會混出頭。”
“一旦他們敢舉旗造反,必須要以雷霆之勢滅之!”
劉備甚至惡意猜測,這裡在進行守株待兔的各方勢力,說不定最後什麼也得不到,甚至會損失慘重。
“一旦他們與幽州大族張家聯合起來舉旗造反,其規模,恐怕比起黃巾逆賊,也不會差上多少。”
“與其繼續留在這裡幾天,遭受衆人的白眼,還不如儘早去赴任,眼不見心不煩。”
“嗯,確實,朕也是想不到,一介武夫,不靠朝廷,而且與各大世家水火不容,居然也能夠發展到這種地步。”
……
他劉備不是好相與的,也足夠腹黑,這十來天內,細細地想了想,就把大部分的事情想通了。
劉宏很清楚,公孫瓚所部,戰鬥力極強,而且與胡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因此,就算是隻動用公孫瓚一部,在幽州不得人心的張家,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等朝廷大軍一到,就是幽州張家的末日了。
他又交待了張讓一些事情,張讓隨即告退離去,開始了緊鑼密鼓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