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荊建並不知道,自己的那一番羞辱,換來了秦姿的鄙視。也許在潛意識中,荊建根本沒想把秦姿怎麼樣,也許僅僅就是口頭上的發泄。不過,現在的荊建心情很好。反正這倆人心情都很好。
一邊開着車,貝里一邊彙報:“先生,後座上是您要的蜂窩電話。按您的吩咐,多配了兩塊電池。您是否先試用一下?”
荊建掃了一眼,笑道:“不用。”
這麼古董的模擬移動電話,荊建根本就不稀奇。但此時的美國,就像後來中國大哥大風行的時候,有這樣一個道具,絕對就是裝逼神器。
貝里偷偷咋舌,如此昂貴的電話,又是那麼昂貴的電話費,在身邊這位的眼裡,彷彿就像是不值一提。要知道,現在的那些好萊塢明星中,也不是人人捨得買這蜂窩電話的。
貝里繼續道:“您要我調查的三個人。一位是名片上的那個舊金山中國人。沒查到下落,基本能肯定,信息是假的,連電話都是空號。”
荊建點點頭,預料之中。估計那位江之幀就是利用這個皮包公司來幹一票,事後肯定會清理痕跡。不過,看他依然在電視上招搖,可能是感覺到沒什麼後果,甚至依然被那些地方政府追捧,於是就更膽大了。反正膽大就好,早晚會露出蛛絲馬跡。
見荊建沒什麼不高興的表情,貝里大膽問道:“先生,接着該怎麼辦?”
“放心,長期委託。你可以暗中調查,調查費用不用擔心。不過注意,千萬別暴露。”
“明白先生,這個我專業。”
荊建微笑着問道:“那個榮時輝教授怎麼樣?”
“先生,那位教授已經回到西弗理工。不過在前幾個月,他協議與夫人離婚,並且娶了位中國來的新夫人。資料也在後座,您可以看看。按先生您的要求,重點調查他對中國的言論。應該說,那些言論很友好。並且他還在公開會議上聲明:他有個什麼研究,與他在中國的一位失火殘廢的學生有關。並且博得了很多讚譽,什麼照顧學生……”
一邊聽着彙報,荊建一邊取過資料袋打開,看到那位“新婚夫人”的照片,不禁失笑,原來就是團委的那位韋老師。倒是有些佩服榮時輝,該說他表面道貌岸然呢?還是該說是真小人?
“先生,我也粗粗打聽過那位教授的私人情況。沒聽說有什麼不良嗜好,也沒有什麼醜聞。經濟上很健康,對前妻孩子和家人朋友的相處也很不錯。先生,是否需要深挖?還是需要什麼手段?”
“不用。”荊建系起資料袋,又放回到後座。既然生活上弱點很少,那就不需要貿然行動。而在學術界,口碑要比金錢的作用大了許多,又是荊建很不擅長的領域。穩妥起見,還是躲藏在陰暗中,耐心等待機會,準備隨時亮出獠牙,務必一擊必殺。
見荊建已經有了決定,貝里繼續道:“最後就是那位瓊斯先生。他來自新罕布什爾州。三年之前來到洛杉磯,夢想成爲演員,並且登記加入演員工會。實際上,沒查詢到他表演的經歷,連臨時演員都沒有……”
荊建靜靜的聽完:“我對他是什麼人沒興趣。就是想知道,能不能把他送進監獄?”
“先生,具體情況,您等會兒可以詢問史密斯先生。不過他讓我轉告,讓檢察官提起訴訟,這能辦到,但成功率不到10%。12位陪審員一致同意,難度比較高。不過,史密斯先生建議,在刑事訴訟後,再提出民事訴訟,只要三分之二同意,就能獲得賠償。能爭取到10萬美元左右,不過那位瓊斯先生……?”
“就這麼辦!”荊建立刻決定,“沒錢賠,也要讓他破產,以後看情況……再說。哼,讓他老媽後悔生出這樣的兒子。”
“明白,先生。”
荊建心想:只有我能羞辱折磨的女人,是你這個美國窮逼能碰的嗎?
很有趣,荊建以爲的羞辱折磨,秦姿卻似乎甘之如飴?
貝里最後道:“我已經和格林先生約好,下午四點,在他的槍店見面。他是本地步槍協會的理事,會爲您介紹幾款合適的槍械。不過先生,加州的槍支管理比較嚴格,隱蔽證很難獲得,您只能購買步槍,而且只能放在家中帶鎖的槍櫃。如果外出需要保護,我可以爲您介紹允許持槍的專業保安公司。”
荊建稍稍感覺有趣,在美國,買步槍居然比買手槍方便?“放家裡就行。謝謝。還有,如果有保安公司的聯繫方式,等會兒留一個。”
“好,先生。”
對那馮倩玲,多少就是荊建的一塊心病。雖然明白,馮家幾乎尋找不到自己,甚至其勢力也僅僅是在港澳,不太可能在美國採取什麼極端手段。但萬一呢?荊建還是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
終於來到美洲銀行,荊建剛下車,一位等候在門口的客戶經理就爲他介紹:“布蘭布爾先生,這位是華爾街的卡萊布先生。也是我們美洲銀行的合作伙伴。他想與您見見面。”
“冒昧打擾,布蘭布爾先生。”那位布萊爾先生五十多歲,微禿着頭,戴着一副無框眼鏡。
“很榮幸認識您,卡萊布先生。”
倆人笑着握手。通過美洲銀行,荊建表達出意向,想要爲自己尋找一位在美國的投資經紀人。而這次帶到美國的那些錢,肯定不會白白存在銀行內,需要進行一些必要的投資。而這位卡萊布先生肯定就是爲此而來。
“布蘭布爾先生,先不打擾您。我已經在對面的紅焰餐廳定了位置,那裡的龍蝦很不錯。”卡萊布笑着發出邀請。
“很榮幸,中午我一定光臨。”
簡單寒暄完,荊建就進入到美洲銀行,開始辦理起開戶、vip信用卡等事宜。而在美國,“金錢就是上帝”,這句名言發揮的淋漓盡致。在專人的陪同服務下,荊建就很快辦理完這一切。於是就告辭來到了紅焰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