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訛詐到一些零花錢,當然心情愉快。然而到了家,荊建多少有點鬱悶。突然,看到秦姿懶懶的半躺在看書,就隨口問道:“女人,問你件事,怎麼這裡的大學亂七八糟?今天有幾個什麼民主促進會的傻逼招惹我,到底啥情況?”
“嗯嗯。”秦姿頭也沒擡,取了塊放邊上的魚乾放嘴裡,含糊不清,“多着呢,你以後習慣就好。”
“多着呢?難道我天天練幾招?”
秦姿終於放下書,感興趣的看着荊建:“你去學校,又打人啦?說說,快說說。”
“啥‘又’?”荊建矢口否認,“我向來五講四美。”
“那你……那你沒遇到……”
“遇到啥?仨傻逼還不夠,還遇到你這樣的花癡嗎?”
心中微微遺憾,秦姿還是給荊建介紹起情況。
在這個年代的美國,在華僑和留學生羣體中,其中二、三成的心向寶島蔣家獨裁果黨天下,其餘的基本都是中立、冷漠、漠不關心,或者索性一心香蕉人。幾乎是清一色,對大陸友好的都瀕危成了滾滾。
不提這情況的背景和原因。反正大陸留學生去了以後,等於是被整個華僑和“主流”華裔學生團體排斥,甚至歧視。於是那些大陸留學生迅速的分爲三類:不問政治,專心讀書,學成歸國;不問政治,專心讀書,一心香蕉人;迅速洗腦,熱心政治,變爲反華急先鋒。
聽完介紹,荊建摸着下巴:“原來如此。”看樣子,生存環境似乎很惡劣。到了這裡,還真的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看起來,以後是得小心點。
然而荊建並不知道,此時還是中美的蜜月期,美國政界和民間還是相對很友好的。生態環境的急劇惡化,還在後頭呢。
“晚上想吃啥?吃不吃得辣?剛在一家中藥鋪找到川味着料,可想死我了。”秦姿繼續看着書,白藕般的小腳丫一晃一晃。
“誒?”荊建突然發現不對。究竟什麼時候,秦姿就女奴翻身把歌唱啦?看樣子絕不能心軟,還是得咆哮幾句,“瞧你這模樣,整一個米蟲。就沒見過你這樣蠢的,告訴你,再……”
剛說到這裡,就見秦姿白了自己一眼,翻了個身,背對着自己不理不睬。
“我……”看着秦姿那玲瓏的曲線,尤其是貼身褲子包裹的……,荊建突然感覺有點口乾舌燥,就再也咆哮不下去了。
扔下一句:“晚上不用留飯。”就趕往公司,參加野餐會去了。開着車,被窗外的冷風一吹,荊建開始反思,可能太久沒碰女人了,沒地方發泄,纔會莫名其妙的對秦姿心慈手軟。也許……讓黑大個一百美元去找個未來的女明星?
……
德隆經營着一家小印刷廠兼包裝廠,靠着主要爲好萊塢的那些電影公司印刷海報,生意不好也不壞,員工也有十幾人。
不過這幾天,他感覺聖母瑪利亞保佑,似乎否極泰來,原先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戶,珍妮弗郵購,哦,現在改名爲白蓮花網絡國際,突然下了大訂單,一年的營業額超過了上百萬,足足比以前提升了幾十倍之多。尤其是,這家不像那些電影公司,而是長期客戶。這怎麼不讓德隆喜出望外?
已經接到電話,白蓮花的老闆將會在中午前後到達。粗着嗓子,讓員工把裡裡外外打掃乾淨,德隆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中就在琢磨:“是不是再找幾個墨西哥非法移民,不過,他們工資雖然低,但實在太懶,除了那幾個拉丁女人牀上挺賣力,幹活還不如那兩個中國人。就是那個中國女人,幹活也比那些拉丁小子多。”
突然想到那中國女人,德隆就下腹一熱。當時招工的時候,就已經讓自己垂涎三尺。而且那種特殊的東方風情,肯定是別有風味。要不是那戴眼鏡的中國豬經常壞事,早就把她弄牀上了。看看時間,似乎還有多,而且今天那頭中國豬也不在,正好趁機下手。
想到就做,德隆向門外大喊:“瑪莎,送杯咖啡。”
沒多久,曹海燕就拿着一杯速溶咖啡進入辦公室。進門的時候,她還故意的敞開着門。對於男人色眯眯的眼神,曹海燕已經是習以爲常。但這位德隆老闆如此的不加掩飾,而且經常與幾位女同事長時間的在辦公室裡“交流”,曹海燕又怎麼會不警惕呢?
事實上,這位德隆老闆也經常在語言和肢體上騷擾,要不是那位國內音樂學院來的程大叔幾次幫忙,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堅持這份工作。其實,這份工作倒是挺不錯。雖是計件工資,但摺合時薪也有10多美元,比餐廳打工幾乎高了三分之一。尤其是,老闆能應付檢查,這裡打工也不會計入留學生總工時,這裡裡外外,幾乎就能提高一倍收入。因此,曹海燕也就忍了。
“瑪莎,想不想做領班,工資上漲50%?”德隆使出慣用的一招,先是利誘,並且走向門口,準備關上門。
看到德隆的動作,曹海燕神情稍一掙扎,接着就撲向門口,“老闆,不要!”
“……”
辦公室的門終於被關上,外面的員工視若無睹,有的還吹着口哨聳聳肩。然而,還沒一分鐘,就聽到門裡大吼:“你這婊子,你被開除了。他媽的想結工資?做夢去吧!婊子,你和那頭中國豬都被開除了。”
淚流滿面,曹海燕握着噴霧衝出了辦公室。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卻有員工在喊:“老闆,那個郵購公司的客人到了,正在門外等您。”
“我馬上出去。”德隆也衝出門外,拼命揉着眼睛,一眼掃到邊上的曹海燕,“婊子,怎麼還沒滾?你們幾個把她扔出去,千萬別驚動客人,否則你們也都滾!”
而在大門外,看着這家門面簡陋的包裝廠,荊建笑問身邊的肯特:“就是這家嗎?嗯,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