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龍組”的名字,荊建此時絕大多數屬於那種惡搞心態。反正那些都還太遙遠。這次如果不成功,那就也沒有以後什麼事了。
非洲的草原人跡罕見,高大的喬木不多,蜿蜒的河流兩旁是一望無際的灌木和野草。龐大的車隊快速駛過,而河邊幾隻飲水的角馬彷彿受驚,快速的向着遠方疾馳。
天邊已經有微光,望遠鏡中,可以看到軍營的正門。地勢不怎麼有利,找不到很好的隱蔽地點。車隊只能夠在這裡停下,希望軍營的瞭望哨能夠晚點發現。
“快!動作都快些!”
炮兵連全都盡力忙碌着,構築着炮兵陣地,早一秒也是好的。而擔任衝鋒的一個連已經全副武裝的進入裝甲車,而在他們後面是紐蒂克王國的王室衛隊。王室衛隊有三輛裝載着重機槍的皮卡,相對而言,他們的火力機動也算是不錯。至於其他部隊就是第三波,等到前鋒衝入軍營,他們就隨後擴大戰果。
荊建他們能夠安排的只有這樣的一波流。說實在的,這時候的荊建已經指揮不出其他花樣。他只能反覆叮囑:“別開火、千萬別開火!越靠近軍營越好,只有等到敵軍開槍後,炮兵就把全部的炮彈都打出去……”
然而這個時候,全都在各忙各的,畢竟都不是什麼老兵,場面是一片混亂。根本沒人在乎荊建在喊些什麼,而最前方的裝甲車自顧自的一準備完,就在郭大光的大吼聲中,一馬當先的向着軍營高速而去。
裝甲車突然的衝鋒,更是讓那些沒有準備好的士兵亂成一團。第二波王室衛隊的皮卡同樣緊隨其後,可相當部分的王室衛隊士兵居然被扔在了原地。這一下就亂了,有幾輛皮卡停下,招呼地上的同伴上車;而地上的那幾十個像是無頭蒼蠅般在亂跑,尋找着自己的車輛。
“臥靠!”荊建差點兒氣炸了。這還是御林軍?這是豬隊友吧?情急之下,荊建也管不了那麼多,他高聲喊道,“全部開車衝鋒,沒上車的就別管了。留下的人在炮兵陣地前掩護。都不要亂,抓緊!快開車!”
身旁的賴特一聽,他立刻就幫忙叫喊。連踢帶打後,總算該開車的開車,該掩護的掩護,不過這第二波的皮卡車隊已經墮後了裝甲車二百多米的距離。
第三波的情況就好了許多,民兵營的戰士散成散兵線,快速的向前跑着。荊建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準備舉起望遠鏡,身邊的吳國民小聲道:“這個郭營長還挺能,他們的班排戰術練的不錯。你看那些黑人是啥玩意?這樣的土雞瓦狗,光這樣的民兵營就可以把他們打得稀里嘩啦。”
“你不能和咱國家比呀?”荊建苦笑着搖搖頭,“再怎麼說,他們還有勇氣戰鬥。”
正說笑着,一旁的蔣文意終於忍耐不住,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是不是搞錯地方啦?鬧出那麼大動靜,怎麼對面沒反應啊?”
四周一片安靜,裝甲車、皮卡車的發動機聲就顯得相當刺耳。尤其剛纔的大喊大叫,怎麼說對面也應該有所反應。
荊建同樣相當奇怪,舉起望遠鏡仔細看了看,卻發現軍營的瞭望臺和高牆上根本就沒有人影。甚至大門口的崗哨都是空空蕩蕩。
荊建是越看越心虛,連忙把布桑喬叫過來:“這真的是軍營?怎麼連個哨兵都沒有?”
布桑喬同樣伸長脖子看着,這時候最前方的裝甲車已經跑了一半距離,離軍營也只有六、七百米。可是軍營依然是毫無動靜,布桑喬摸了摸後腦,同樣是糊塗表情:“真的就是這裡。可他們……,不應該啊?原先軍營的佈置還是很完備的呀?”
“會不會是陷阱?”吳國民的話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荊建想了想,接着搖搖頭:“就算陷阱,我們也來不及了。大炮準備,隨時準備掩護撤退。”
擔驚受怕中,荊建他們看着裝甲車越來越接近軍營。他和蔣文意都曾經參加過南疆的戰爭,而當時雙方軍隊基本是一脈相承,紀律很嚴明,基本要把敵人放到最近來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第一波部隊的傷亡可就慘重了。如果今天敵軍同樣採取這個戰術,那就很不好打了。
荊建的額頭已經冒汗,眼睜睜的看着裝甲車開到離軍營百米左右停下,接着打開後門,車裡的戰士迅速的跳下裝甲車。最前面已經開始準備戰鬥,可正在這時,就聽到一陣重機槍聲在瘋狂的掃射。
荊建他們一驚,但又覺得有點心定,總算出現敵軍,至少戰士們還有裝甲車作掩護。
可就在這時,蔣文意大罵道:“誰讓他們開槍?這羣混蛋!都看不到敵人,他們在往哪兒打?”
荊建仔細一瞧,驚得差點兒掉了下巴。開槍的是第二波的皮卡車隊,根本就是在盲亂掃射,而且隨着第一人開槍,皮卡車隊的那些黑蜀黍們全都是興高采烈的向着那道牆在萬槍齊發。
沒想到還沒完,聽到槍聲,炮兵陣地前的那幾十個黑蜀黍同樣是扣動扳機。荊建差點兒氣的要暈過去。你們打什麼槍?都超過一公里了,根本沒法瞄準啊?而且遠方就是一個個小點,難道就不怕誤傷自己的戰友?他定睛一瞧,更是氣樂了,那些黑蜀黍確實怕誤傷,於是就往天上在打。荊建真的要罵娘,你們是學瘋狗呢?還是學瘋狗?要聽個響壯壯聲勢,我不會去買幾串鞭炮嗎?
荊建心中萬分後悔,知道那個王室衛隊是豬隊友,沒想到他們連豬都不如。更可氣的是,已經悄悄的摸到軍營邊上,可那些黑蜀黍一開槍,那不是打草驚蛇嗎?
“艹!讓他們別打!讓他們別打!”蔣文意急的是滿頭大汗。
而荊建看了一眼戰場,現在根本就沒法後悔。於是索性就下令道:“炮兵準備!三輪急射!別管瞄準了,把炮彈都打進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