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這回無論如何你要幫幫我。”
第二次見面依然是在白鷺園,這一次,是包明輝約的吳義。
吳義沉思起來,表面看是在權衡,實際上心裡已經‘激’動得要叫出來。
包明輝要他幫忙跟蹤胡震天。
看見吳義沉默起來,包明輝低聲快速地說着,語氣非常的有信心,“胡震天是李路最看重的部下,他這幾天行蹤詭異,一定有問題!我這邊的人他幾乎都見過,而且我的人跟蹤技術不行。”
他重重拍着吳義的肩膀,“老吳,你手下的人都是這方面的行家,你一定要幫幫我。”
吳義終於說話,猶豫着說,“可是這樣不符合規矩。你知道,我們六局是不能‘插’手八局的事情的,‘私’下跟蹤監視更是忌諱,一旦被發現……”
包明輝兩手抓住吳義的胳膊,壓着聲音說,“風險越大收穫越大。老吳,兄弟我能不能往上再走兩步,全靠你了。”
吳義看着他,猶豫着。
在包明輝眼中的渴望之‘色’即將完全消失之前,吳義緩緩張嘴說道,“好吧……你確定胡震天一定知道那個神秘人的下落?”
“肯定!”包明輝果斷地說道,“好幾次他離開專案組的時候都是獨自一人,肯定是奉李路之命照料那個神秘人——那個人就在南港。”
緩緩點了點頭,吳義說,“我這就回去準備,你告訴我他出‘門’的時間以及車輛號牌,其他的我安排人去做。”
“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離開白鷺園,吳義駕車來到百貨大廈公‘交’站附近,他並沒有發現已經遭到了跟蹤。張龍半躺在副駕駛上閉幕眼神,連日的跟蹤讓他出現了疲憊感,老道之人會抓住任何一絲可能的機會進行休息。
下面的人可以輪班,他作爲指揮員,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在崗位上。
此時,開車的特工已經可以聞到煙味之中的一絲汗臭味,長時間沒洗澡的張龍,有些發臭了。
看見吳義下車,朝不遠處的報刊亭走去。
“張隊,張隊。”
張龍驚醒,放起座椅。
“你看。”
張龍快速磨砂了下臉龐,看過去。只見吳義在報刊亭那裡停留了一陣子,買了一份報紙,便返身回到車裡。
‘操’起送話器,張龍冷聲下令:“二號車,去查一下報刊亭,四號車,接替二號車的位置。”
“明白!”
撂下送話器,張龍說道,“你們到前面的街口等我。”
說完推‘門’下車。
陸地3600緩緩開過去,超過了吳義的車。
張龍沿着街邊的人行道朝前走,目光掃視着四周,瞥眼便看見二號車在街道對面靠邊停了下來,兩個人下車來,看過來。張龍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先別過來。
吳義坐在車上,只在做一件事。他冷眼通過後視鏡觀察着後面車輛行人的動態,不時扭頭觀察左右兩邊的情況。左右車窗玻璃都貼着‘私’密膜,車裡的人看外面一清二楚,車外的人無法看到車內的情況。
作爲一個老牌特工,雖然他是六局的,但是對於外勤的各種跟蹤監視技巧,也是有很深造詣的。實際上,巡查科本身就屬於外勤的一類。
程天浩提供的情報稱,情報部已經注意到了皮德喜,並且已經實施了跟蹤。實際上這已經意味着皮德喜失去了作用——一個間諜一旦暴‘露’,他已經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了。
君不見現在皮德喜幾乎不公開活動了,他一出現,情報部就極有可能對他實施抓捕。
因此,程天浩有理由懷疑自己也受到了監控,即便當前尚無任何痕跡證明這一點。他提醒吳義多加小心,吳義這邊纔是重中之重。一旦吳義暴‘露’了,整個計劃就完了。
他又怎麼想到,一切都已經在李路的控制之中。
吳義顯然更加的擔心,暴‘露’對他不僅意味着一百五十美元的損失,還意味着無限期的牢獄甚至死刑。
他果斷地啓用了備用的聯繫渠道和程天浩保持聯繫,並且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喂喂喂!”有人在敲着副駕駛的車窗。
吳義一驚,搖下車窗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一個架着一副眼鏡的斯斯文文的和藹中年人,就像是大學教授。
原來是道路協管員。
“這裡不讓停車,快開走吧,一會兒‘交’警轉過來準給你吃罰單。”協管員語氣放客氣了些。
“好的好的,我這就走,謝謝你啊師傅。”吳義擺了擺手,啓動車輛,駛入街道,很快就消失在遠處的街口。
目送吳義遠去,張龍朝對面街道點了點頭,隨即對着耳麥式電臺說道:“四號車,跟上他,三號車到他前面。”
“明白。”
對面街道的三個內務特工穿過街道,走到報刊亭那裡,開始調查。
張龍站在原地盯着報刊亭沉思了好一陣子,眉頭輕輕跳了跳,飛快地對耳麥說:“二組,別暴‘露’身份,找個由頭離開那裡。留下一個人看着它。”
“明白。”
張龍急步轉入一條小巷,隨即奔跑起來,跑到巷口,那輛陸地3700恰逢其時地開到那裡停下,他拉開副駕駛的‘門’跳上去,陸地3700急加速起步,轉過一條街,從側面匯入了車流,出現在吳義的身後。
拿出軍用手機,張龍撥打了一個號碼,“李部長,目標往海濱賓館方向去了,大約五分鐘後會到達賓館路口。”
“我知道了,按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