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只聽‘嘶啦’一聲,女孩的裙子被撕壞,雪白的肌膚露出來一大片。
何老闆原本就看上了她,此時望着眼前香豔的美景,頓時狂性大發,“既然你不肯進包廂,那老子就在這裡辦了你!”
女孩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在走廊上對自己動手動腳,嚇得臉色一白,隨即尖叫起來,“放手!你放開我!”
“別急!待會兒有你叫的時候!”何老闆淫笑一聲,一把扯住她的頭髮,然後埋頭就朝她的脖頸間啃去。
安若溪看不下去了,擡步就要往那個方向走。可是,還沒有走兩步遠,就被顧傾城拉住。
“你要做什麼?”他側目,淡淡看向她。
“當然是去救那個女孩,他怎麼能這樣對她?”安若溪憤怒地捏緊了雙手。
“娛樂圈裡這種事就是家常便飯,那個男人投資了她的戲,自然想從她身上得到點什麼。而她既然做了女主角,也是需要有相應的付出。”
顧傾城從小就接觸這個圈子,對很多潛規則都非常瞭解。
而且,對方又是個女演員,誰知道她現在不是在玩欲拒還迎的把戲呢?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她不想被潛規則,何必在這麼冷的夜裡,穿着如此清涼的裙子來這種地方呢?
安若溪沒有想到顧傾城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看着他的眼神中竟涌起幾分陌生,“顧傾城,如果按照你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每一個功成名就的演員都是被潛規則過的?可是我相信,只有少數人會選擇走這條路,絕大部分人還是靠天分和努力才取得成就的!”
顧傾城知道沒有經歷過這種的人在看到眼前場景時,必然會憤青。
他不救,只是因爲他不是救世主,而且他們兩人只不過是路過,並不瞭解真實的情況。
如此貿然出手,其實並非英雄行徑,反而有可能掉進未知的深坑裡。
他的父母都是名人,所以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不會衝動行事了。
而安若溪不同,她的骨子裡還是個熱血的青少年,路見不平,必須要拔刀相助!
他們兩個人在洗手間門口僵持不下,而不遠處,那個女孩的衣裙又被扯壞了一大塊,甚至已經能夠看到裡面的內衣肩帶。
安若溪用力甩開顧傾城的手,“你不去救人,我自己去好了!”
顧傾城再次伸手摁住她的肩膀,同時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還是我去吧。”
那一邊,女孩的兩隻手緊緊擋在身前,整個人顯得很被動,連嗓音都在顫抖,“何老闆……你放過我吧……我家裡還有個生病的媽媽……”
何老闆看着她那張哭花了妝的臉,擡手捏住她的下巴,“老子花錢給你拍戲,現在你該好好回報我了!把眼淚擦了,別給我找晦氣!”
說話間,他那張滿是酒臭味的嘴巴就往女孩的臉上親了過去。
“啊!”女孩尖叫着,絕望地揮出雙手想自保,長長的指甲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何老闆的臉上劃了兩道深深的口子。
“臭****!給臉不要臉!”何老闆見自己臉上被她抓出了血痕,再次揚起了手臂。
女孩嚇得低頭緊緊閉上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然而,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落下。
“這位先生,既然這位小姐不願意陪你,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一道溫雅好聽的嗓音從頭頂響起,馬蓉蓉詫異地擡頭,怯怯的眼眸中還含着淚花。
可是隔着水霧,他依然一眼就看清了站在面前的清俊少年。
白襯衫,黑西裝勾勒出他完美挺拔的身材,英俊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發好看得叫人移不開視線。
馬蓉蓉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生,視線緊緊盯着他的臉,一下子就望癡了。
何老闆看着眼前這個壞了自己興致的少年,冷哼一聲,反問道,“你算哪根蔥?敢管老子的閒事?”
說話間,他用力掙了掙被顧傾城抓着的那隻手。
這個白淨的少年看似沒有用多大的力道,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掉。
顧傾城睨着他,不冷不熱地回道,“我爸媽就在隔壁包廂裡聚會,他們覺得外頭太吵了,所以讓我過來看看。”
“你爸媽?誰啊?”
“唐繹琛和顧念。”顧傾城知道這種時候,如果不想大動干戈,只能把父母的名頭拉出來了。
果然,這位何老闆臉上表情微微變了下,隨即冷冷盯了馬蓉蓉一眼,“今天老子看在唐少和顧導的面子上,就先放你一馬!”
說完,他甩袖離去。
馬蓉蓉見他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對顧傾城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謝謝!真的很謝謝你!”
顧傾城瞥過她身上那件被撕扯得已經衣不蔽裙子,想了想,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遞給她,“穿着吧。”
馬蓉蓉接過他的西裝,怔了兩秒鐘,露出受寵若驚的神情,“這是……給我穿的嗎?”
然而,顧傾城並沒有回答他,直接轉身朝着安若溪的方向走去。
剛走沒多遠,身後傳來一道急切的喊聲,“請……等一下!”
馬蓉蓉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踉蹌着腳步追上他們。她的視線緊緊盯着顧傾城,小心翼翼的眼神中藏着炙烈,“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不必知道。”
“可是,我明天總要把西裝還給你啊。”她的嗓音柔柔弱弱,很能讓男人產生保護欲。
“一件衣服而已,又不值什麼錢,送你了。”顧傾城說完,拉起安若溪的手就離開了。
其實原本安若溪是想關心一下這個女孩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她看顧傾城的眼神有些讓人不太舒服。
於是,安若溪什麼也沒有問,跟着顧傾城離開。
馬蓉蓉站在那裡看着他們的背影,突然衝着他大聲說道,“我一定會把西裝還給你的!”
顧傾城並沒有睬她,離開的腳步並未停頓。
馬蓉蓉就這麼抱着西裝站在走廊上,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她才低頭在西裝上輕輕嗅了一下。
那種少年特有的清冽薄荷味讓人沉迷,她近乎貪婪地又嗅了幾下,慢慢把西裝穿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