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人的拳頭就要砸中聶涑河的臉了,說時遲那時快。
聶涑河手一擡,輕而易舉就捏住了那人的手。他的手臂一轉,唐傾顏頓時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聲。
“啊——!!!”
那人慘叫一聲,疼得連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你、你……”
他想掙脫聶涑河的手,可是卻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
聶涑河甩開他的那隻手,狹長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冷芒,“滾!”
那醉漢已經徹底疼醒了,看了聶涑河一眼,哪裡還敢再停留,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聶涑河也沒有再停留,漫不經心地拍拍兩隻手,轉身離開。
危機解除,陳君宜伸手用力扯了扯唐傾顏的胳膊,“糖糖,你看到沒有,剛纔那個男人真是太帥了!”
“啊、?”唐傾顏怔怔地望着聶涑河遠去的背影,下意識地點了下頭,“好像長得還不錯。”
“什麼叫還不錯?簡直堪稱完美好嗎?”陳君宜不淡定地抓着她的胳膊,兩眼都泛起紅心,“你是沒有看到,他剛纔只用了一招,就把那個臭流氓給打跑了!一招啊!太帥了!”
唐傾顏眼底閃過一抹疑惑,總感覺剛纔那個男人看着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似的。
不過視線一瞥,她不小心看到酒吧牆上貼着的幾張大海報,海報上都是長相清秀的男公關。
她腦袋靈光一閃,伸手拍了拍陳君宜的肩膀,“在酒吧這種地方,長得好看的也許是男公關。”
“那又怎麼樣?只要長得帥……咦?”陳君宜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發現地上有個男士錢包。她走過去把錢包撿起來,一翻看就看到錢包裡夾着的身份證,“聶、涑、河,原來剛纔出手救我們的帥哥叫聶涑河!糖糖,你快去把錢包還給他!”
唐傾顏看着她手裡的錢包,皺了皺鼻子,“錢包是你撿的,幹嘛要我還給他?”
“因爲人家剛纔出手救的人是你好不好?你快至少也該跟人家說一聲謝謝吧?我到包廂去找沈博年,和他們匯合。”
唐傾顏拿過錢包,撇了撇嘴,“那行!我等會兒就過去!”
她看了一眼聶涑河消失的方向,抓過錢包就朝着門口跑去。
…………
這家酒吧也是聶涑河無聊時投資的一處產業,剛纔看到有人在自家酒吧裡欺負小姑娘他就出手教訓了那個醉漢。
此時出了酒吧,他正準備回家,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
“喂!等一下!別走!”
聶涑河腳步一頓,側目看向身後,只見一位女生正奮力朝他這邊跑過來。
等跑到他跟前,她一隻手叉腰,氣喘吁吁地開口抱怨道,“你怎麼走得這麼快啊?”
聶涑河對上她清澈的眸子,挑了挑眉梢,“有事?”
唐傾顏仰了仰頭,發現他長得可真高。
她輕咳一聲,反問道,“你沒發現自己丟東西了嗎?”
聶涑河雙手抱在身前,長眉斜飛,“我丟了什麼?”
唐傾顏把手裡的皮夾對着他晃了晃,“這個,是你的嗎?”
聶涑河望着她拿在手裡的錢包,順手摸了下褲兜,空的。
大概是剛纔出手教訓那個醉漢的時候,不小心把錢包給弄丟了。
想着,他朝着唐傾顏手裡的錢包伸出手去。
然而,他還沒有碰到錢包,唐傾顏就把手一擡,“你得先告訴你,這錢包裡都有些什麼,我才能確定這錢包是不是你的!”
聶涑河頓時就笑了,斜斜睨了她一眼,反問,“小丫頭,你如果覺得這錢包不是我的,爲什麼一直從酒吧裡追出來呢?”
唐傾顏被他問住了,過了好幾秒鐘才動了動脣,輕哼着反駁道,“我是擔心你沒有錢包,做生意不太方便。”
“做生意?”眼尾一揚,聶涑河脣邊帶起一道邪氣瀲灩的弧度,“你居然知道我是做生意的?”
他開了不少餐廳,還擁有幾家酒吧,也算是做生意的。
誰知下一秒,唐傾顏就再次開口道,“可是,你不在酒吧裡待着,爲什麼要出去呢?難道還要上門服務服務服務服務服務服務服務?”
聶涑河中學那會兒還有個愛好就是賽車,他擁有一輛重型機車,現在偶爾也會騎機車親自去送外賣。
聽了她的話,他下意識地點了下頭,“沒錯,我們確實有上門服務服務服務服務服務服務服務。”
唐傾顏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看向他的眼神中夾雜着幾絲他不太看得懂的表情,“做你們這行真辛苦!真是沒有想到,現在的男公關這麼敬業。”
男公關?
聶涑河狹長的眼眸中,頓時凝起一股怒意,“你說我是幹什麼的?”
唐傾顏也只是跟他隨便閒聊幾句而已,見他突然變了臉色,也不想再多說,“那個,我不耽誤你去做生意了,錢包還你!”
說着,她上前一步,把錢包塞到他的手裡。
然而,她還來得及轉身離開,聶涑河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唐傾顏看了他一眼,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還有什麼事嗎?哦,對了,要不然你當着我的面把錢包裡的錢點一下好了,我沒有動過的。”
聶涑河看都沒有看錢包一眼,就直接把它塞進了口袋裡。
然後,他脣邊挑起一抹邪氣的笑意,“既然說到了我的生意,你有沒有興趣?”
唐傾顏看着他俊美的臉,從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裡看到了危險。她抿了抿嘴角,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惜沒有成功。
“我既沒有興趣,也沒有錢。你還是趕緊走吧!耽誤了你下一單生意,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唐傾顏是顧傾城的妹妹,但是聶涑河只在聖德學院的時候,看過顧傾城全家拍的照片,並沒有看過她真人。
再加上女大十八變,所以,現在認不識她也很正常。
此時,他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狀似漫不經心地隨口問了一句,“小丫頭成年了嗎?”
“幹嘛?”唐傾顏警惕地盯着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沒有成年就來酒吧的話……”
“我早就成年了!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到底還是個小女生,一下子就被他套出了年紀。
“十九?很好。”聶涑河很滿意地點了下頭,墨色的瞳仁似乎顏色又濃重了幾分,“那麼,如果我們做點什麼,好像也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