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就在安若溪糾結的時候,造型師已經走進來了。
是一位男造型師,他是遠達傳媒的御用造型師之一,眼光獨到,化妝經驗也很豐富。
他的視線掃過眼前四位少年,從衣架上分別挑了四套一模一樣的校服遞給他們,“你們的底子都不錯,先把戲服換上,我再根本你們的服裝幫你們上妝。”
“哥哥,等會兒拜託你把我化得帥氣一點。”李沛哲對他討好地笑了下,然後直接脫掉外套,將上半身脫了個精光,大大方方地換戲服。
安若溪在他把上衣全部扒光的那一刻,別過臉,沒敢往他多看一眼。
顧傾城和聶涑河對視線一眼,轉而看向造型師,“這裡沒有單獨的更衣室嗎?”
“有是有,不過大家都是爺們,沒必要避嫌。”造型師說着指了指李沛哲,“你們看這位同學,衣服已經換好了。”
安若溪手裡拿着戲服,看了聶涑河一眼,見他並沒有看自己,她咬咬脣,決定先想辦法逃過此劫。
來之前,因爲能夠與大導演零距離接觸,她忽略了跑龍套也需要換衣服這個致命問題。
她抱着戲服,心裡焦急不已。眼珠轉了轉,安若溪突然一彎腰,捂着肚子叫喚起來,“哎喲!那個,我肚子疼,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李沛哲見她臉色有些發白,不禁露出擔憂的神情,“若寒,你不要緊吧?我們就快上場了!”
“只要蹲幾分鐘廁所我就沒事,你們先換衣服,我一會兒直接去片場找你們!”說完,她也顧不上這幾個人會不會對自己有意見,抱着戲服就衝了出去。
安若溪進了男廁,衝進格子間把門關上,在裡面將戲服換上後,又折回更衣室。
他們三個人果然已經不在了。
她微微鬆了口氣,將自己的衣服放進書包裡,這才轉身向片場走去。
片場。
顧傾城走在最前頭,李沛哲跟在他身後左瞧瞧,右看看,感覺什麼都特別新奇。
而聶涑河雙手抄在校服褲子口袋裡,慢悠悠地走到最後。
“哇!”當看到前面不遠處站着的兩位與他們穿同樣校服的女生時,李沛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不止十瓦,“傾城傾城,她們兩個就是現在最火的少女組合,聽說才上大一。天哪,她們長得真漂亮!簡直跟電視上一樣漂亮!”
顧傾城掃過不遠處的兩名女生,只能看到她們臉上厚重的粉底液,“是嗎?”
李沛哲用力點點頭,給他科普道,“對啊!她們當中的蕭蕭還有小林雅芝之稱呢!說她長得特別像剛出道時候的林雅芝。”
在聽到自家奶奶的名字時,顧傾城這才認真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女生,很無語地扯了下嘴角,“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好嗎?雖然她可能是按照我奶奶那張臉在整,可惜整殘了。”
“什麼?你說你奶奶?”李沛哲簡直要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再仔細一想,好像自己曾經在搜索引擎裡輸過顧念的名字,她的母親確實就是當年轟動整個娛樂圈的大影后林雅芝。
雖然現在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但是氣質和長相依然美得讓人望塵莫及。
李沛哲張大嘴巴,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傾城,原來你家是演繹世家啊!”
就在他們兩個聊天的時候,那兩位少女人氣偶像也注意到了他們三個人。
畢竟他們三個長得都很不錯,尤其走在最前頭的顧傾城,白色襯衫黑色校服褲,襯出乾淨純粹的校園氣質。
漆黑的短髮下,那張清俊到毫無瑕疵的臉年輕又帥氣,無論放在哪個片場,都像是自帶男主角光環一樣的存在。
那位有小林雅芝之稱的蕭蕭紅脣一勾,對身邊的林林說道,“好像是新進組的帥哥,顧導親自接待的呢,不如去打個招呼?”
林林握着手機的兩隻手沒有停過,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不行,我正打到最關鍵的時刻,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我。”
蕭蕭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很無語地輕嗤一聲,“遊戲有那麼好玩嗎?整天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
“遊戲的樂趣,你不懂!”
蕭蕭沒有再理會她,伸手撩了撩染成栗色的波浪長髮,徑自邁開雙腿,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嗨!三位小帥哥,你們是新進組的演員嗎?以前沒見過你們,是哪個公司的?”蕭蕭理所當然地以爲他們是新人演員,見他們一個兩個長得都那麼帥氣,再加上她親眼看到這幾個人是由顧念親自接過來的,所以纔會主動跟他們打招呼。
顧傾城面無表情地掃了對面打扮得像公主一樣耀眼的女生,淡淡反問,“你是誰?”
李沛哲頓時囧了,他作爲顧大導演的兒子,卻不認新晉的言情偶像小天后,這像話嗎?
“蕭蕭你都不認識?你是讀書讀傻了吧?”李沛哲記得他們班某個男生寢室裡,還有人貼着她的大海報呢!
顧傾城微微怔了半秒鐘,視線重新落在她的臉上,掃了一眼,兩眼。
就在蕭蕭以爲他是被自己美貌迷住的時候,卻聽到他語氣寡淡地開口道,“哪裡像我奶奶?我奶奶長得比她漂亮多了?”
奶奶?
這個男生居然拿自己跟他奶奶作比較?有沒有搞錯?
蕭蕭氣憤不已,正想跟顧傾城理論,就聽到副導演喊了一聲,“準備打板!”
下一場開頭有她的戲,她用力跺了跺腳,瞪了顧傾城一眼,冷哼着轉身走了。
李沛哲看着蕭蕭遠去的背影,對身邊的男生道,“傾城,你完了,你好像得罪了蕭蕭。”
顧傾城淡淡瞥了他一眼,反問,“我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李沛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你這種思想單純到令人髮指地步的人,果然不適合進入娛樂圈。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我聽說女生都是很小氣很兇狠的生物,得罪了她,也許她會報復你。”
提起報復二字,他感覺自己的腳好像又隱隱作痛了,就跟被誰踩過似的。
腦海裡也浮起鄧可可那張氣洶洶的叉腰神情。
可怕!可怕!
顧傾城攤了攤手,壓根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