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這天是星期天,田婷‘玉’和林叮咚在做飯時第一次有了摩擦。

田婷‘玉’正在和麪,開水器開了,她叫林叮咚灌水。林叮咚的一句“玩笑話”,刺傷了田婷‘玉’:“你們家王省長是我老公提拔的,這點小事,也讓我幹?”

其實,這個“家”的飯十次有八次都是田婷‘玉’做的。她之所以不計較,一是林叮咚對她有恩,二是顧及王東山的面子。這不吭聲並不是田婷‘玉’愛做飯,不攀扯林叮咚並不代表田婷‘玉’沒意見。

她也不愛做飯,尤其是當上十條山街道辦一把手後,周圍的人都捧着她、讓着她,大小事情請示彙報。你林叮咚是個啥東西?不就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婊子嗎?你有什麼牛球的?我姓田的再不好,除了王東山還是王東山。‘女’人就應該從一而終,好馬不備雙鞍子,好‘女’不嫁二男子!你林叮咚要不是我家王東山,說不定早就回老家那個小縣城去了。你有今天,難道是你的本事嗎?再說了,你還是老子的男人扔掉的破衣爛衫……

田婷‘玉’越想越生氣,她“啪”一下扔了切刀,衝進臥室嗚嗚嗚哭起來了。

林叮咚看看錶,兩男人快回來了,這沒有飯咋成呢?想想自已今天的話也有點重了,便進到田婷‘玉’的臥室哄田婷‘玉’:“小‘玉’,都是姐姐不好,你就別生姐姐氣了。”

田婷‘玉’呼地翻身坐起來說:“你能這麼說,我也能說!你是我男人提拔的,你應該聽我的!”

林叮咚一聽又來氣了:“我的男人是省委副書記,你男人是常委,我男人管着你的男人,你也得聽我的!”

兩個‘女’人爭吵時,王東山開‘門’進來了:“咋了?怎麼哭了?”

田婷‘玉’忙擦去眼淚,站起來笑說:“沒事,沒事。你幫我去做飯吧。”

林叮咚見王東山扶着田婷‘玉’進廚房了,覺得這樣不好,就衝進廚房拉王東山:“快去看你的電視去,我幫小‘玉’!”

王東山出去後,林叮咚拉過一把小椅子坐下,幫助田婷‘玉’摘起了韭菜。

“小‘玉’呀,你別生姐的氣。”林叮咚邊摘菜邊說:“氣頭上的話,你可千萬別當真。不管咋說,我們可是好姐妹呀。你說呢?”

田婷‘玉’雖然少言寡語,可心計卻在林叮咚之上。林叮咚的話使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人活着就得活出點出息來,否則,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她靠王東山了嗎?名義上她誰都沒有靠,而事實上,她的一切都是王東山給的。國家幹部、地位、金錢,全是王東山給她帶來的。

王東山告訴過她,她這個街道辦事處主任的官就算到頭了,希望她不要得寸進尺,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就憑她的學歷、資歷、工作能力,能當上國家養着的科級幹部就不錯了。林叮咚不是大學生嗎?她不也是個科級的《蘭河》副主編嗎,要不是打着官階平的旗號,她恐怕連個副科都‘混’不上。

田婷‘玉’一想,也是呀,自己不就是個農民嗎,一天大學‘門’都沒有進,級別和她大學生的林叮咚一樣,待遇也比林叮咚高,更讓她受活的是她的錢多,多到啥程度了,別說她林叮咚了,就連王東山都不知道。同時,王東山比官階平年輕,比官階平權力大。……

這樣一想,田婷‘玉’的心裡平順多了。她麻利地切好面,又接過林叮咚手裡已經洗好的菜,三下兩下切好。林叮咚則端碗拿筷子、端菜去了。

等林叮咚準備好一切時,田婷‘玉’的湯麪條飯已經做好了。

兩個‘女’人利利索索伺候兩個男人吃飯。吃完了飯,兩個男人喝茶聊天,兩個‘女’人洗鍋的洗鍋,燒水的燒水,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做完這一切後,兩‘女’人各自進了自己臥室。兩個男人打着哈哈,說着笑話,也分頭進‘門’、關‘門’、鎖‘門’。……

官階平走到‘牀’邊時,心愛的‘女’人已經赤‘裸’‘裸’地躺進了被窩。他迫不及待地脫衣上‘牀’,和心愛的‘女’人溫存。‘女’人說,悠着點吧,都這麼大歲數了。他說,怪死了,自從遇上你,我就覺得自己年輕了十歲。‘女’人就說,還不是心疼你,你要行就上來吧。男人受到了鼓勵,雄心一下子就來了。畢竟上了年歲了,忙了個滿頭大汗,還沒有達到境界,就滾鞍落馬說:“緩緩再來,緩緩再來。”

‘女’人拿專用‘毛’巾給官階平擦乾淨了身子,他一下子把‘女’人摟到了懷中,還把‘女’人的寶貝託到了‘胸’前。他緊緊地抱着‘女’人不放,他喜歡小‘女’人‘胸’前那兩堆軟綿綿的‘肉’。

“我要當主編,”‘女’人比平時更加溫存:“就讓邵主席別管雜誌了。”

官階平‘摸’着小‘女’人的屁股說:“這問題等下再議,怎麼樣?”

‘女’人開始撒嬌了:“不嘛,不嘛,你答應我了再上嗎。”‘女’人緊緊地抱住官階平的脖子不鬆手。

官階平只好敗下陣來:“好,這可是副縣級,得給市委書記打招呼呀。”

“你就給市委書記打個電話嘛!”‘女’人抓住了男人的“搖巴”,使勁的搖着。

男人的雄勁被搖起來了:“好好好,我答應你!”

‘女’人把男人抱上了“山”,男人歡快地叫着,終於爆發了:“啊!啊!啊!”

‘女’人也使出渾身的解數,應合着男人。男人最終還是從山上跌落了下來,很快便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