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檢察院年檢察長伸出手迎了過來:“什麼錯了?”
唐學強握住了年檢察長的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年檢說出了一大串話:“首先呢,恭喜你!我們的1號檢察官先生。你工作忙,沒有提前驚動你。你們院裡的同志們,根據你的意見和我們大家的意思,給你操辦婚禮。這沒有什麼錯!老母親爲你的事也是跑前跑後,等會兒,要給老人家磕頭!……南非同志,開始吧!”
唐學強看了一眼母親,老太太正樂呵呵地瞅着他呢!他痛苦地轉過了腦袋。
林南非:“請新娘新郎站好了!”
市長冉高山一把把唐學強推到了紅妹的旁邊:“快點站好了!”
林南非:“一拜天地!”
冉高山指揮檢察院的一幫人,強行讓唐學強紅妹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他們把唐學強按到在了母親面前的地毯上,他和紅妹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隨着“一叩頭!二叩頭!三叩頭!”的口令,唐學強紅妹給老太太磕了三個響頭,老太太高興的把紅包遞到了紅妹的手中。
紅妹笑眯眯的說:“謝謝媽媽!”
“好!”親朋好友都熱烈地鼓起了掌。
“三謝同事、親朋好友!一鞠躬!二掬躬!三鞠躬!”……
……
當林南非把結婚證書遞到唐學強手裡時,他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上面的照片是他和紅妹的合影,他很奇怪,自己啥時候和紅妹照的像呢?再看照片上的鋼印和落款處的紅印時,他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天哪!這是誰幹的?這一切是誰策劃的?竟然連城關區民政局的手續都替他辦了!用心可謂良苦啊!這位策劃者究竟想幹什麼?……
就這樣,從舉行婚禮到走進洞房,他一直是糊里糊塗、模棱兩可的。直到夜深人靜,客人都走完後,他才明白自己一天中都幹了些什麼。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拄着柺棍進來了,她笑容可掬地把一塊白布交到了兒子的手裡:“學強,早點睡吧。”
唐學強知道老人家送白布的意思,他不忍心掃母親的興,也不願意打破老人急於想抱孫子的那份希冀。他木然地朝母親點點頭,母親心滿意足地走出了兒子的洞房。
“紅妹,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誰的主意?”
“是媽的主意。檢察院開結婚證明,是她去的,到民政局領結婚證書,也是媽蓋的手印。”
“你給我說實話!這究竟是誰的主意?”
“是媽的呀。”
“你給我說實話!”唐學強終於爆發了:“快點!”
紅妹嚇壞了,她可憐巴巴的說:“是,是…是東山哥……”
“是他?”唐學強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子:“又是他!”
“哥,你罵我吧,都是我不好……”
“這,不能怪你。…真的,紅妹,不怪你。”
唐學強破天荒地抽起了煙,而且一支接一支地抽,咳嗽聲始終伴隨着他抽菸的整個過程。紅妹心疼地把他手中的煙搶過來:“別抽了。”
“紅妹!”唐學強拉過紅妹的手說:“你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嗯。”
“我必須馬上出去!但不能讓媽知道。”
“嗯。”紅妹小心翼翼的問:“是去她那裡嗎?”
唐學強點了點頭。
紅妹的眼淚立刻刷刷刷刷流下來了。
“紅妹,別胡思亂想,我是爲了把強倩找回來。”
“哥,你走吧。”紅妹破涕爲笑:“……”
唐學強在紅妹的幫助下,悄無聲息地從家裡溜了出來。
己到了午夜的大街上,車輛和行人明顯得少了許多。唐學強心裡不是個滋味,他知道王東山的心思。這就說明王東山怕了,他怕柳倩倩把一切告訴唐學強。如此說來,柳倩倩一定掌握着王東山的不少把柄。否則,王東山是不會挖空心思這樣做的。唐學強見一個話吧的門還開着,就進去給柳倩倩撥了一個電話。
柳倩倩一聽見他的聲音就哭了起來。她說,昨天,兩個便衣女警官陪着她去了一趟蘭河酒店,參加了他和紅妹的婚禮。他問你怎麼知道的,柳倩倩告訴他,他的婚禮都快成了特大新聞了,蘭河市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她是從陪她的女警官那裡知道的消息。
他說:“這是王東山瞞着我,哄着我媽做的事兒。什麼介紹信、結婚證,等等等等,全是王東山和我媽偷偷操辦的。……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嗎?”
“爲什麼?”柳倩倩不哭了。
“兩個目的。一是怕我們復婚,二是逼我放棄進一步查清‘2.6’火災事故的真象。”
“他又不可能離婚,他爲什麼怕我們復婚呢?”
“他怕你把他的一些事情告訴我!由此可以斷定,強倩一定是他指使人綁架的!”
柳倩倩不吭聲了。
“他們再打電話了嗎?”
“打了。他們說,你啥時結了案,他們啥時放強倩。…我,我和強倩通電話了,…她讓我告訴你,讓你救她回家。”
柳倩倩又一次哭了。
“別哭,倩倩,我這就過來看你。”
“你快來吧,我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