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這種情況下,在亙古天道的面前我們皆是螻蟻爬蟲,如果我們再爲了增強實力,而肆意的斬殺地星生靈,那麼無法對抗亙古天道的蓋亞意識有極大的可能把打擊的目標轉移到它所能對抗的我們身上,這纔是我所謂六十億地星凡人的迎頭反擊。蓋亞沒被天道意志真正打滅前,整個地星即是它的主場,在這個領域內與其對抗,輕則運氣越來越差,中則天雷轟頂,地火焚城,到了被蓋亞意識嚴重排斥的時候,我們甚至連喝口水打個噴嚏都有被嗆死與胸骨破裂的致命兇險。”
一語畢,蘇信一臉便秘的表情,李哲甚至已經痛苦的捂住臉頰,朱鵬一番話語入情入理入時,最重要的是朱鵬完全沒有必要在這種可以證實的問題上欺騙他們,所以由不得他們不聽不信。
“大天道無視,小天道不容,按你的說法,除了那幾個千古存世的聖地之外,這世間簡直沒有我們地球修士的立錐之地了。難道,難道就沒有什麼避禍患抗災劫的方法嗎?”蘇信的心志比李哲堅強很多,言語問道。
“那也不是,其實避禍患,抗災劫的方法從來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那就是“修行”呀。”輕輕笑着,朱鵬如是言語。
“築基吧,趕緊築基,只要築基成功,就擁有了成道之基與抗衡大勢與命運的基礎條件。”信手撕下一張白紙,朱鵬在那張白紙上面畫下了一個圈。“這就是我們修士,隨着修爲的提高,境界的提升,我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也就是在白紙上的圈越來越大。”畫下一個越來越大的圈,朱鵬此時已經完全把握住了蘇信與李哲的心神脈絡,他在牽引着,影響着,向兩人灌溉着一股奇特的理念,並沒有包含惡意,只是爲了這兩個家族強者能夠更好的體悟,更深層次的瞭解。
“隨着修行的提高,我們在紙上所畫的圈便越來越大,但也因此,我們所接觸的恐懼與強大也越來越多,被天地所注視與束縛的程度便是越大,直到。”緩緩的,朱鵬在那張白紙外面的四周畫下了一個大大的圈子。“直到我們跳出了這張紙,我們就把握籠罩了這張紙上的一切。”將已經沒用的白紙取下,朱鵬當着兩位家族長老的面,將那張畫了無數圈圈的白紙一點一點的撕裂粉碎,“這便是所謂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跳出束縛自身的那張白紙,把握自身的命運與意義,這就是我們修行天道的真正意義。”
這個時候,李哲似乎有些茫然的質問:“如果白紙之外,依然還是白紙呢?我們辛苦修行,難道所求者就是從一張白紙跳到更大的一張白紙上去?”掃視了那個曾經仰視的毒龍子一眼,朱鵬嘴角一撇,不屑一笑:“如果白紙之外依然是一張白紙,那就繼續修行,繼續跳出去,就因爲永無止境的探索,永無止境的新奇,所以我們的存在才顯得如此高貴而充滿意義,仙道長生的迷夢纔會顯得如此值得期待與動心醉人。”
一語畢,四下皆靜,蘇信與李哲的精神都被朱鵬引領到了一個奇異的狀態之中,在這種狀態下,他們可能有所體悟,也有可能產生心障與迷惑,但朱鵬已經盡力,畢竟由外力引領的頓悟機緣,已經是少有人可以做到的可怕。
足足半晌,李哲依然是眼眸迷茫心神迷離,但蘇信卻已經從那種特別的心境狀態中走了出來:“鵬兒,你說只要築基就擁有了把握與抗衡命運的基礎,那三弟朱允已經在閉關築基了,以他的積累與領悟,不但成就築基境不是問題,成就之後,其戰力神通恐怕還會超出一般的築基強者,你以說三弟的力量,可不可以護佑家族避過眼前這殺伐的災劫?”
“想都不要想,眼前這種大場面,絕不是一兩個築基境的修士就能頂受過去的。”蘇信的期待,被朱鵬殘忍的打滅。“你自己剛剛都說了,築基只是對抗命運的基礎,在眼前這場末日的災難天道的清洗面前,一個築基境的修士能夠維護住自身不死,就已經是僥倖與厲害,若是背後再拖累上一個龐大家族,那就絕無幸理,死定了。”
“大長老,你要認清,在這場天道清洗面前,絕不是一兩個築基修士就能應對抗衡的,無論你我,甚至整個家族,都要做出足夠的犧牲準備,甚至做好族破人絕的思想準備。”聽到這時,蘇信長長的一嘆,對於血魄一族,他已經投入了無盡的心血與精力,眼看臨了臨了家族即將大興了,卻突然出現神道重啓,仙道重開,2012末日清洗這種事,心神恍惚間,蘇信甚至有點懷念那個末法時代了,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隨着末日清洗的越發殘酷,他這種懷念會越來越強烈並且普遍。
“鵬兒,你既然已經知悉瞭如此多的情報,想來,應該如何應對抗衡末日清洗的災劫,你心中已經有了謀算與計劃,何不說來聽聽。”既然躲不過,那就直迎正面,畢竟是掌權數十載的老頭,膽魄雖失,但心氣仍在。
更何況即便他不言不問,朱鵬也要說與他聽:“在亙古天道與蓋亞意識面前,我們都是絕對弱小的,因此,我們要做的就是左右逢源於夾縫中求生存,兩邊都不能真心投靠。因爲亙古天道無心無情,在其面前,我們這種低級修士或者說任何存在都恍如螻蟻爬蟲,我們即便想要迎合投靠也欲投無門,畢竟我們沒有聖地崑崙那樣強橫雄厚的底蘊積累。
“不能投靠亙古天道,我們同樣也不能投靠蓋亞意識,因爲蓋亞永遠無法與天道抗衡,就算少少的僵持,最後也只有粉身碎骨全面破碎一個結局,可以說是必敗無疑,我們若全心投靠,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在天道碾壓下,死無葬身之地,化爲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