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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軍委?”
桓楚停下了腳步,他和中央軍委的幾個大佬倒也打過兩三次交道,不過那都是以聯盟少主的名義跟着李森一起過去的,沒想到這次居然有人主動找上門來了。
“前線又出什麼事了?”
各種念頭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桓楚只能想到這麼一個答案。
李峰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嘴裡叼着根菸剛想點燃,卻被桓楚一把搶過去踩成了碎片。他又不敢和老闆爭辯,只能可憐兮兮的說道:“老闆,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說請你去參加一個什麼重要會議……”
“得了,峰子,你去告訴他們,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讓他們下午再來吧……”
桓楚現在正沉浸在可能要當爸爸的喜悅當中,除非喪屍馬上就要攻進拉薩,不然就算是天塌下來,桓楚也不會多管的。
“好嘞!”李峰應了一聲,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李峰前腳剛走,桓楚還沒邁開步子,後腳葉弘波就過來了。作爲銃劍團的大管家,他當然知道中央軍委派人來找桓楚的事情,也知道大清早桓楚就讓吳明去打擾了李森,思索了半晌,總覺得這兩件事應該有什麼聯繫,因此立刻就趕過來了。
桓楚哭笑不得的給他解釋了一遍,葉弘波自然先是一番恭喜。不過說實話,他對於陳玟雯懷孕的事情並不怎麼上心,桓楚雖然是銃劍團的領袖,但這終究不是封建時代,桓楚的兒子未必可以成爲銃劍團的領袖,就像李森沒有讓自己的後輩成爲聯盟的少主,反而選定桓楚一樣。
在末世裡,只有實力纔是王道,血統只能爲人帶來一定的優勢,但也絕不是在末世中繼續生活下去的保障。
桓楚一邊扶着陳玟雯朝莊園前方用來會客的別墅走去,一邊對着葉弘波問道:“弘波,你說軍委派人來找我們有什麼事……”
如果是以前,中央軍委派人過來,不管桓楚還是葉弘波肯定都會畢恭畢敬。可現在的銃劍團已經今非昔比,而軍委的地位也逐漸開始了下滑,如果老一輩全部逝世時,末世還沒有結束,恐怕共和國立刻就會變成羣雄割據的局面。
而以桓楚和葉弘波等人的年紀與實力來看,如果老一輩全部離世,銃劍團不說成爲最強大的勢力,至少也是最強的勢力之一。因此,無論葉弘波還是桓楚在提到中央軍委時都沒有流露出特別激動或者警醒的神色。
葉弘波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老闆,我看八成還是哪裡的前線出了點問題,需要您去幫忙解決。”
桓楚點了點頭,說道:“嗯,八成是這樣了。”
而旁邊作爲銃劍團副團長,聯盟少夫人的陳玟雯今天卻罕見的沒有對二人的話題流露出絲毫興趣,臉上滿是幸福的神色,一隻手交給桓楚挽着,另一隻手則不斷在自己的小腹上撫摸着。
“老張,這是我家裡的晚輩,這是他媳婦,應該是懷孕了,所以特意麻煩你跑一趟。”
桓楚和葉弘波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會客室,本來桓楚還打算讓李銳開車把幾人送到李森那裡,可沒想到老爺子竟然親自帶着醫生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要不是李森提前告訴了桓楚,桓楚也看不出來,眼前這位穿着一身唐裝,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人,竟然在和平時期也是位將軍。
“這位就是桓楚團長吧,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張醫生看起來似乎和李森十分熟悉,見桓楚過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着桓楚誇獎了幾句。
桓楚扶着陳玟雯坐在了沙發上,對於這些有着一技之長的人,桓楚向來是十分重視的,而且這人還是老爺子親自請來的,自然不敢怠慢,連連謙虛道:“張大夫客氣了,您是和老爺子一輩的人物,叫我小桓就好。”
“好的,那老頭子就託大叫你一聲小桓了!”張醫生倒也不客氣,對着桓楚說了一句之後,重新坐在沙發上,轉頭看向陳玟雯,說道:“姑娘,有什麼症狀?先給老頭子說說……”
陳玟雯聞言之後,又把之前對桓楚說過的一番話,仔細的給張醫生重複了一遍,順便加了幾句之前忘記的東西。
聽到陳玟雯的話之後,張醫生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個手腕護墊,放在了茶几上,示意陳玟雯把手放上去。
“把脈?中醫?”
中醫看病,自古便有望聞問切的說法。而望聞問切這四個字,最早應該是源於扁鵲所著的《難經》第六十一難,而在明代醫學家徐春甫所著的《古今醫統大全》中,又有說:“望聞問切四字,誠爲醫之綱領。”
這其中所說的切,指的就是指摸脈象,是中醫師用手按病人的動脈,根據脈象,以瞭解疾病內在變化的診斷方法。脈象是中醫辨證的一個重要依據,對分辨疾病的原因,推斷疾病的變化,識別病情的真假,判斷疾病的預後等,都具有重要的臨牀意義。
可惜桓楚對於中醫完全不瞭解,只看見張醫生用右手三根手指打在陳玟雯手腕上把了一會之後,摸了摸頷下的鬍子,說道:“再換一隻手……”
桓楚自然不知道,把脈流傳了數千年之後,臨牀主要運用的是“寸口診法”,即切病人橈動脈的腕後部分。而張醫生所用的正是流傳最廣的寸口診法。
過了大概幾分鐘之後,張醫生將手拿了下來。
見到把完脈了,桓楚有些召集的問道:“張醫生,怎麼樣了?雯雯是不是懷孕了?”
張醫生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小桓,老頭子在這恭喜你了。這姑娘的脈象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走盤,確是滑脈無疑。”
“啊?滑脈?”
桓楚一愣,張醫生點頭的意思他是聽懂了,只不過後面說的話他一句也沒有搞明白。
“哈哈……這段時間沒出門,我倒是忘了……”張醫生笑了起來,與李森對視一眼,說道:“這滑脈,就是喜脈。用句電視劇裡經常能看到的話來說,這姑娘,是有喜了!”
聽完張醫生的話,桓楚的雙眼登時就睜大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張大夫,您的意思是說,我……我要當爸爸了?”
張醫生含笑點了點頭。
“謝謝,謝謝張大夫……”
桓楚忙不迭的道謝,心中卻是百味交雜,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這羣兄弟裡面,第一個當上爸爸的竟然會是自己。
可張醫生卻沒有接受桓楚謝意的意思,臉上的神色也漸漸沉了下來,見桓楚激動莫名,突然開口說道:“小桓,有一句話老頭子一定得提醒你們。在末世裡,我沒有看見一個孕婦活下來過。”
如同三伏天裡被人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桓楚心中的興奮與激動瞬間一掃而空,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和陳玟雯對視一眼。
見陳玟雯眼中突然浮現出一絲恐慌,桓楚自然知道,陳玟雯又想起了當初在含山鎮婦幼保健院裡看見過的恐怖一幕。
李森雖然和桓楚並沒有任何親戚關係,但是在心中早就已經把桓楚和陳玟雯當成了自己的子侄輩,聽見張醫生的話,見這對小夫妻都變了臉色,還是站出來問道:“老張,你的意思是?”
張醫生將護墊收進包裡,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我是中醫,雖然對於病毒什麼的並不太清楚,但也知道這喪屍的感染是因爲空氣中有濁物侵入了人體。雖然你們夫妻兩的身體都很好,但體內的孩子卻不一樣。如果要老頭子說的話,這個孩子,最好還是打掉吧……”
桓楚心中一顫,如果說桓楚可以毫不猶豫讓陳玟雯打掉自己這輩子第一個孩子,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桓楚思索了良久之後,終於決定將選擇權交到了陳玟雯的手上,轉過身問道:“雯雯,這個孩子……”
陳玟雯臉色變換,雙手無意識的在小腹上來回撫摸着。
張醫生見二人舉棋不定,忍不住插嘴說道:“小桓,還有小陳,你們兩個還年輕,想要孩子的話還有的是機會。老頭子勸你們一句,保住了大人就保住了一切……”
“不行!”見桓楚似乎有些動搖,陳玟雯突然開口說道,聲音裡第一次有些尖銳。
“雯雯,孩子以後還可以有的。”對於桓楚而言,陳玟雯的存在比肚子裡的孩子要重要的多,失去了父母之後,桓楚實在不願意再失去這個孩子。
陳玟雯雙手緊緊捂住小腹,說道:“我不管!孩子是我的!誰也不能打掉!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陳玟雯平時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可遇到這種問題,她卻任憑桓楚等人怎麼勸說,也絲毫不肯退讓。不知道是不是有心電感應,她冥冥之中總覺得肚子裡的孩子在向自己訴說着不捨。而且,不知道爲什麼,陳玟雯隱隱有一種感覺,如果今天自己打掉了這個孩子,恐怕將來,自己再也沒有爲桓楚懷上孩子的機會了。
“好吧。”
和陳玟雯僵持了許久,桓楚終於還是咬着牙答應了陳玟雯的想法。畢竟,陳玟雯肚子裡的也是自己的骨肉,他雖然更想保住陳玟雯,但要他將自己的骨頭扼殺在母親肚子裡,桓楚自問下不了這個決心。
……
《》是作者“城南小杜”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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