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人關在車裡,鄢伶伶、甄鎮華幾人看到薩迪克等人那麼快就被人包圍的時候,他們最後一絲希望都無了。
鬼他媽的知道前幾天還牛逼轟轟,號稱伊拉克第一人華人的王鎮忽然就不行了。
那些號稱伊拉克最能打的民兵,連抵抗都沒有嘩啦啦就全都跑了!
王鎮倒臺不要緊,連累的他們這些華人也要跟着死在這裡。
一想到伊拉克這些人殘忍好殺,公開砍頭視頻什麼的,幾人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可正哭着,忽然就聽到樓裡響起爆炸聲,然後……忽然形勢又他媽的逆轉了!
嘩啦啦出來這麼多民兵!
那羣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傭兵們全都投降了,十幾個投降慢了乾脆就被打死在原地!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事情反轉,反轉,再反轉,幾人再次看到希望,興奮的人差點抽過去。
聽到這邊車內發出的聲音,幾人很快就被解救下來,困在身上的紮帶被割斷,幾人又自由了。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薩迪克走過來關切問道。
“沒,沒什麼事。”甄鎮華扭頭看了看其他人,大家只是因爲捆綁而有些勒痕,最多是磕碰了幾下,沒什麼事。
“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瞥了一眼十幾個屍體,這會血流淌的滿地都是,看了一眼甄鎮華連忙扭回頭,害怕!
“長官的決定,說是想看看他們得意的嘴臉,然後再無情地打碎它們……”薩迪克笑着聳聳肩。
“啊!?”甄鎮華幾人聽的面容都扭曲起來。
特麼的,原來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我們差點被人打死你知道嗎,結果你告訴我這都是演戲?
就爲了博美人一笑,啊呸,是博老闆一笑?
周幽王本王是吧!
“哈哈,放心吧,你太高看他們,在長官沒事之前,所有人他們都不敢動。”薩迪克看出來甄鎮華幾人的想法後解釋了句,他自己不覺得這有什麼,剛剛他們和人面對面槍口都頂腦門上了,那不是更危險,稍有異動,大家都得死。
“怎麼沒事,鄢伶伶幾個都被他們給非禮了!”甄鎮華一臉不滿地說道。
薩迪克眉頭挑了挑,看了鄢伶伶幾人一眼就明白了,“哪幾個?你指出來,用得哪隻手,都給他們砍掉!”
一句話,鄢伶伶頓時被嚇住了,面面相覷,誰都沒敢吱聲,在國內生活長大,摸幾下就要砍人家手,這特麼什麼仙女行爲?
別說是她們四個,就是甄鎮華幾個男人都下不了這個決定。
“呵呵,沒事,那就等老闆處理。”薩迪克笑着說道:“你們先找地方休息一下吧。”
幾人對視一眼,立刻同意下來,剛剛情緒起伏太劇烈了這會身心俱疲,混身發軟。
另一邊,王鎮辦公室內。
聽着槍聲和門外的爆炸聲,納希德幾人呆呆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看到了,但情緒上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直到金毛、驢子幾人邁步走進來。
“你們,你們……”納希德顫抖着手指着金毛幾人,臉色慘白,話都說不利索了。
“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驢子跨過地上的屍體,走到六人面前,彎下腰,笑嘻嘻地說道。
“你們,做局騙我!”納希德到現在哪裡還能不明白。
如果不是反覆確認王鎮跟這羣美國人鬧翻了,和另外一個華人被趕去了大市場,大市場混亂的不成樣子,王鎮都沒心情管理,確確實實是被衆人拋棄的樣子,他怎麼可能親身犯險!
畢竟是屠殺了蒙塔沙裡全家的狠人啊!
瓦利德和塔拉勒等幾個提克里特貴族也是臉色難看,不停地嚥着口水,這竟然是個針對他們的局,而他們卻傻乎乎地跳了下來。
被仇恨衝昏頭腦了啊!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站起來!”驢子用槍管敲在納希德幾人的腦袋上,“一點他媽的都沒禮貌,豬狗一樣的東西!”
幾人被逼着站在牆邊,驢子大聲罵道:“張開你們的排泄器官說話啊,剛剛不是很能說嗎,哦,不好意思,我說的話是不是有點沒禮貌?謝謝,我就他媽的是故意的!”
忽地擡手一槍托砸在納希德的頭上,砸的這傢伙滿臉是血,“好長時間就看你不順眼了,往那裡一坐,好像自己是個大人物一樣,你他媽的也配,也撒泡尿招照照鏡子,就你這嘰霸長在腦袋上的造型,我都奇怪世博會怎麼沒喊你去展覽!”
“我一直覺得人是不可能變成豬的,沒有那麼蠢,但你們成功改變了我的想法,你們就是一羣愚蠢的豬!”
“真應該把你們送去實驗室好好研究一下,你們一定能爲智力障礙方面的研究做出卓越貢獻!”
“真的,你們父母是不是搞化學的,你們看起來像是試驗品。”
驢子不愧是驢子,一張嘴就沒停下,噼裡啪啦好一頓罵,嘴裡都不帶重複的,罵的幾人臉紅脖子粗的。
好半天,驢子抹了下嘴角的白沫子,大笑着說道:“爽!”
驢子爽夠了,王鎮這才慢悠悠走過來,伸手一下下抽打在幾人臉上,“知道爲什麼你們能走進拜爾瓦奈嗎?”
“主要是我想看看你們以爲自己獲得勝利之後的小人嘴臉,再眼睜睜看着虛假的勝利在眼前被人打碎,看着你們臉上的表情從高傲到驚愕,再從不可置信到顏面掃地,特別的好玩!”
“費薩爾死後,我心情一直很不好,我想了很多辦法調整自己的心態,但一直沒什麼效果,但現在,我要感謝你們,你們的小丑一樣的表演成功逗笑我了。”
“好,王鎮,這次是我們輸了,但你也別得意的太早,伊拉克貴族們不會放過你的!”納希德捂着頭上的傷口,仍是不服氣地說道:“你得罪太多了,現在費薩爾死了,你還以爲你能指揮的動民主和平黨嗎!”
“馬吉德……”
王鎮擡起一腳抽在納希德的下巴上,突如其來的一腳抽的納希德一口咬在自己舌頭上,嘴裡呼呼噴着血,人‘咣噹’一聲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你,你殺了他,你瘋了,你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你還敢殺人!”塔拉勒看着納希德的樣子,指着王鎮大聲吼道。
“是嗎?”王鎮笑呵呵地掏出了手槍,慢慢將槍口對準納希德的腦袋,在幾人驚恐的目光下,慢慢扣動扳機。
“砰!”納希德走的沒有一絲痛苦。
“我現在殺了他了,你能如何?”王鎮笑眯眯地問道。
“你,你,你瘋了,你這個魔鬼,你這個瘋子。”瓦利德嘟嘟囔囔地說道。
“我不但殺了他,我還會殺了你呢。”王鎮輕聲說着,槍口頂在瓦利德的頭上,“來,求我,求我也許我就放過你了呢。”
“不可能,你殺了我吧!”瓦利德閉上眼睛,他是貴族,無論如何也要保留自己最後一絲尊嚴,“有人會爲我報仇的!”
“誰,你家人嗎?哇,我好害怕,你這麼說是在提醒我應該吩咐人立刻去提克里特殺了你全家嗎!”
“你心挺狠啊!”
“你敢!”瓦利德猛地睜開眼睛,“你你你……”
想說王鎮瘋了,但他現在發現,王鎮好像真的瘋了!
自己爲什麼要跳出來?
爲什麼不能再等等?
那麼多年都忍過來了,爲什麼現在就忍不住了呢!
瓦利德悔的腸子都青了。
“提前送你去見你的神,在那邊別急,我很快就會送你全家跟你團聚去。”說罷,王鎮猛地扣動扳機,“砰!”
“你,你,不不不,別殺我……”之前最強硬,表現的最是暴躁的塔拉勒竟然一下跪在王鎮的腳邊不停磕頭。
“呵,你這種人,活着就是浪費糧食!”王鎮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砰”
“別殺我,我給你錢,所有的錢!”
“帶去地獄吧……”
“砰”
“砰”
“砰”
王鎮一槍一個,將幾人全部擊斃。
看了眼滿地屍體,金毛忽然問道:“你真決定殺了他們全家?”
王鎮扭頭看向金毛,“怎麼了?狠不下心?”
金毛點點,“這是不是有點太殘酷了?”
“呵呵,金毛,你記住,很多時候大力宣傳的東西未必是正確的,那只是統治階級刻意灌輸給普通民衆的觀點,法律從根本上是統治階級用來維護統治的工具。”王鎮耍了個槍花後重新插進腰間,走到沙發那邊一屁股坐下,點上一支菸,深吸一口後這才繼續說道:“這世界上是存在階級的,貴族和窮人。”
“當然,你說是有錢人和窮人也一樣。”
“如果是窮人和窮人之間的恩怨,他曾經殺害了你的父母親人但逃脫了法律的制裁,然後你殺了對方,法律會判處你死刑,你覺得判罰公正嗎?”
“應該沒問題吧……殺人肯定是犯法的。”金毛皺眉說道。
“好,那麼現在是一個有錢人和窮人之間產生了仇恨,有錢人可以通過金錢的影響力來讓一個窮人失去工作,失去家庭,失去生活,然後慢慢在無盡的痛苦中死於某個夜晚,那你覺得這違法嗎?”
“呃……”
金毛還沒回話,詩人就直接說道:“並不違法。”
“記住,金毛,富人有一百種辦法來繞過法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搞株連看似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但對窮人來說殺了他們家中的男人就等於株連,結果是相同的,但對貴族家族來說,並不傷筋動骨,他還可以轉頭繼續報復你。”
“法律廢除了株連的目的不是爲了什麼狗屁人權和公正,而是統治階級爲了維護自己的統治,沒有株連,他們就有不斷的犯錯機會。”
王鎮指着地上的屍體說道:“你以爲他們爲什麼敢跑到這裡來,只是因爲我放出去的煙霧彈嗎?”
“不,是他們以爲我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敢殺他們,因爲他們背後是有家族的,我會害怕他們的報復。”
“這叫要麼你殺我全家,要麼你不敢動我!”
“這纔是大家族子弟的底氣!”
“好吧,你說的也許是對。”金毛嘆了口氣,反正他找不到反駁的話,“現在不是從前了,你殺了他們全家,其他貴族,伊拉克政府不會放過咱們的。”
“對嘍,我要的就是這個!”王鎮冷冷一笑,“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一仗必須要打,不打,咱們即便想要離開伊拉克都沒機會!”
“啊?爲什麼啊?”金毛幾人面面相覷,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