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王鎮算是看出來了,幾人玩的很爽。
“倉庫已經租好了,明天就跟他籤合同,讓他立刻送貨。”
“很簡單嘛,水泥而已,讓你說的那麼誇張,彷彿很難弄一樣。”驢子翹着二郎腿,撇着嘴,一臉高傲地說道:“小王吧,以後有什麼事情搞不定,告訴你驢子哥哥,哥哥替你撐腰。”
一句話,王鎮的臉色當場就黑下來,二話不說掏出手機記錄下來,2017年11月8日,驢子罵我,我沒有生氣,並且以德報怨,準備幫他娶一個本地人老婆!
“法克,你幹什麼!”驢子嚇一跳。
王鎮嘴角撤起一個滿是邪惡的弧度,“做好準備吧,聯姻是與當地人搞好關係的最佳辦法,所以,我準備給你娶一個南蘇老婆!”
驢子被嚇壞了,腦子裡不由自主就出現了在納吉紹特看到的那些本地女人,身材高大,光頭,穿着花色複雜的衣服,混身都是肌肉……
“No!”驢子慘叫一聲就要站起來,腿卻還是交叉的,這一下沒起來,身體一仰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
這一幕看的衆人鬨笑出聲。
“沒事,忍忍就過去了,南蘇女人怎麼了,身材高大,身體健壯。”
“不,不要啊!”
衆人笑鬧一陣,王鎮這才說起正事,倉庫那邊我已經租好了,明天給那傢伙打錢,看着他運送完第一批貨之後你們就以回公司處理事情爲由,離開朱巴。
不能接觸太多,接觸的多了容易被人看出來破綻。
畢竟金毛他們不是職業騙子。
事情定下來,第二天金毛在倉庫位置再次見了迪克·西爾斯,簽署合同,打定金,告訴對方後面會留下驢子跟對方交接後,金毛直接帶人離開了。
錢直接到賬,迪克·西爾斯原本心裡的那點芥蒂也就消失無蹤了,這些美國人是高傲了一些,但給錢很痛快啊。
至於非要一次性拿那麼多貨這種怪癖,只要給錢,誰在乎呢。
當天,迪克·西爾斯就開始組織人,從他的倉庫朝着這邊運送水泥,同時聯繫位於烏干達的丹特分公司,訂更多的水泥入境。
另一邊,王鎮也算是清閒下來,基爾總統已經去了埃塞俄比亞首都亞的斯亞貝巴。
亞的斯亞貝巴是非盟的總部所在地,基爾總統踏上了要錢之旅。
雖然說是清閒下來,一時半會王鎮還走不了。
不說工業部的掛名,單單就中方團隊與總統事務部之間的溝通就少不了王鎮。
當然,他也在等,等倉庫那邊堆的水泥差不多了,就立刻安排人往外運。
水泥沒到手之前,他總是不安心。
這可是比國產水泥貴了整整一倍的高價水泥!
迪克·西爾斯動作還是很快的,一車車的水泥被送到倉庫,以每天1000噸的速度朝着倉庫送貨。
……
“基爾要跟華人合夥開水泥廠?”
迪克·西爾斯家中,拿着電話的迪克·西爾斯臉上表情從詫異變成了凝重,“消息準確嗎?什麼時候開始的?”
“確定,原本說的是要搞鐵礦廠和鋼鐵廠,在納吉紹特,之前去中方進行非正式訪問就是爲了這事兒,我這裡也是剛剛纔知道,那些都是煙霧彈罷了,真正去東邊後,他們談的是建設水泥廠。”
“這個項目加入了東邊‘一加一’計劃,是中方支援的項目,全部由中方代爲建設。”
聽到這話,迪克·西爾斯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彷彿有墨汁要滴落。
他是做水泥,基礎建材,怎麼可能不知道中方在非洲那些工程的建設速度。
那是相當瞭解,正因爲如此,他才感覺天都要塌了。
“他們休想把工廠建設起來!”迪克·西爾斯對着電話惡狠狠地說道。
“你最好能做到,政府這邊我們沒什麼辦法,不說基爾的控制力,這種基礎工程是有利於國家的,我們根本沒理由阻攔,更何況是以公司名義進行的借款。”
“我會的,我會卡死他們的水泥來源,沒有水泥,我看他們怎麼建工廠,拖也拖死他們。”迪克·西爾斯深吸一口氣,“我需要槍和人手,我不會讓他們安心開工的!”
“沒問題。”
……
“你確定基爾要打擊毒榀?”朱巴市中心一棟別墅莊園內,一個穿着絲綢睡衣的老黑皺眉問道,“他瘋了?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丁卡人也有不少在種植大麻的。”
“我確定,他已經帶着700多公斤的毒榀去了亞的斯亞貝巴。”來人是個白人,膚色稍微有一點點深,像是阿拉伯血統,這人坐在那裡,端起咖啡一口喝掉後說道:“你知道最近跟他搞在一起的那個華人吧。”
“知道。”“那個華人名下有一家叫光輝防務的公司,僱傭了幾十個丁卡人和伊拉克人,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人背後站着中方,他跟基爾一起搞了一家礦業公司和水泥公司,中方出錢出人給他們建設,我懷疑這是條件之一。”
“等等,這他媽的跟打擊毒榀有什麼關係!”老黑有些煩躁地問道。
“他們建廠的地方就在基涅提山,中方對毒榀的態度你一定是聽說過的,他們是全世界禁毒最嚴格的國家,那個華人不會准許地盤上有人搞這些東西的。”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老黑一臉呆滯,半晌罵道:“那些毒榀都是運送到歐洲的,跟中方有什麼關係,這些事情也管,他媽的,他媽的。”
“我怎麼知道,也許他們更希望人們種植糧食和蔬菜?”來人聳聳肩,“他們在非洲各國都這麼幹,連那些維和部隊的傢伙也在到處讓人種植糧食和蔬菜!”
“也許他們基因裡就帶着種植呢,天生的農夫民族,誰知道呢。”
“神經病,瘋子,該死的農夫。”穿着絲綢的老黑咒罵着,抓起茶几上的一盒煙抽出來,點燃狠狠吸了起來,片刻後,老黑眼睛越來越亮,手不停地快速抽動着,“這件事情我們不方便插手,讓人通知聖靈抵抗軍,那個瘋狂的女人會去解決掉這個該死的華人的。”
“未必哦,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那傢伙的組織很能打的。”阿拉伯人說道。
“呵,有多能打,有沒有美軍那麼能打!”老黑嗤笑着,“別聽那些人怎麼說,不過是互相之間的吹捧罷了,美軍特種部隊到了非洲叢林裡也會變得沉淪。”
這倒不是老黑吹牛逼,黑鷹墜落就發生在隔壁的索馬里,幹出來這件事情的是索馬里青年黨,與聖靈抵抗軍類似,都是附近幾個國家著名的恐怖組織。
老美在東非的派了特種部隊打擊恐怖分子,結果嗎……
恐怖分子依舊活躍。
阿拉伯人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只負責居中聯絡,具體結果跟他沒什麼關係。
……
東非森林。
烏干達境內。
一片深邃的叢林山谷內,散落着一片木板房,木板房的頂上堆砌了不少泥土,上面長滿了綠油油的雜草。
如果從高空俯瞰的,根本無法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村落。
村落中間位置,有一個二層木樓。
木樓二樓,地上鋪着鹿皮地毯,一個光着膀子的黑胖女人坐在地攤上,上半身靠在旁邊的矮櫃子上,胸前兩個像是發黴的大水壺就這麼耷拉着暴露在空氣中,黑胖女人劈着腿,腰間圍了一個皮裙,斜靠在旁邊。
黑胖女人身邊趴着一個黑人男孩,男孩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此刻正趴在黑胖女人兩腿之間,頭伸進皮裙下面忙碌着什麼。
黑胖女人眯着眼,伸手在胸前搓着,金魚一樣的眼睛看着對面的黑人,嘴角咧開,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安德卜,我很高興你能過來,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安德卜顯然並不那麼高興,低着頭,吞嚥了一下口水,“我們老闆讓我通知你,南蘇那邊出口被一夥人佔據了,這夥人的老闆是個華人……”
“所以,你的老闆想讓我出手對付他們,呵,哈哈,嘿嘿嘿。”
“那些人堵在哪裡,你的貨同樣出不去的。”
黑胖女人沒說話,只是拍了拍身邊的小男孩。
小男孩把頭拿出來,伸手擦了擦嘴角,恭敬地站到了黑胖女人身後。
黑胖女人咧嘴看着安德卜,伸出胖手在身下掏了掏,又對着安德卜招招手,“來,過來。”
“我,我……”安德卜嚇的猛地站起身來。
二樓樓梯口,兩個黑人槍口壓低指了過來,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幾分鐘後,安德卜撅着屁股跪在黑胖女人身前,黑胖女人一手按着他的頭,一手從旁邊的牆上取下一個黑色的,充滿了繁衍氣息的棍子,棍子一端粗大,表面粗糙……
黑胖女人拿着棍子在手裡把玩了一陣,對着門口的兩人招招手。
兩人放下槍,獰笑着走過來,一把按住安德卜,讓他的屁股高高翹起。
“忍着點,一會兒就不疼了……”
“啊!!!!”
“咯咯,啊哈哈嘎嘎……”
……
三天後,一支兩百多人的,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塗抹着花花綠綠油彩的隊伍出現在了南蘇邊境,這羣人顯然十分熟悉周圍的叢林。
在叢林中穿越,彷彿在自己家裡一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