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了一陣,王鎮才解釋道:“你也說了,違和部隊在南蘇有1.5萬人,對南蘇局勢有不小的發言權,未來,我們少不了要跟違和部隊打交道,那你覺得,未來打交道的時候我們能佔到便宜嗎,不,哪怕是公平。”
“佔個屁,你特麼都快要把人得罪完了!”金毛沒好氣地說道。
王鎮嘴角掛起一抹譏笑,伸手拍了拍金毛的肩膀,“切記,以後退休了不要做任何跟政治相關的事,那隻會害死你。”
金毛瞪大眼睛,“不是,我還就不信了,你得罪了違和部隊,他們還能反過來巴結你不成?”
“你等着看吧,孩子,這就是政治,不狠狠鬥一下,你連交流的資格都沒有!”王鎮,歪嘴。
金毛氣急,不信,根本不信!
太顛覆三觀了。
至於其他人,同樣不願意相信,包括老劉,郭靖雲幾人,但心裡隱隱覺得,最後勝利應該還是王鎮。
……
剛到營地下車,克魯普斯卡就匆匆走過來說道:“李總,總統先生和違和部隊總部的人到了。”
王鎮一愣,“他們怎麼搞到一起了?”
“不是一起,前後差了十分鐘吧。”
王鎮‘呵’了一聲,邁步朝着裡面走去。
看到王鎮回來,基爾總統、違和部隊總部的人紛紛從車上下來迎了過去。
“哈哈,總統先生,你怎麼回來了?”王鎮笑着張開雙手上去來了個擁抱。
“這不是聽說南蘇第一水泥廠的兩名美國員工被人無端綁架了嘛,我立刻就結束了在非盟的工作趕回來看看。”基爾總統一臉嚴肅,彷彿忘記了驢子倆人都被綁架三天了。
當然,總統事務繁忙,工作結束沒那麼快也無可厚非。
再說,一上來就給這件事情定性爲投資商被綁架,也算送上了完美助攻。
餘光看了下再次掏出攝像機的鐵鏟,基爾放開王鎮,揮舞了下手臂繼續說道:“水泥是現代社會最重要的基礎建材,第一水泥廠的建設,填補了南蘇在基礎建材方面的空白,水泥廠是未來一段時間發展的重點項目,南蘇政府會全力保障水泥廠的建設和投產。”
“任何影響水泥廠建設的事情,都是在阻撓南蘇的發展建設,政府必然會不遺餘力的予以打擊!”
“啪啪啪!”王鎮帶頭鼓掌,其他人立刻跟上,原本想來興師問罪的違和總部的人也不得不跟着鼓掌。
攝像機可架着呢,他們要是不鼓掌,那豈不是代表違和總部並不希望南蘇發展建設了!
這帽子誰都扛不住。
再說,現在當着攝像機的面,總統已經給這件事情徹底定性,那就沒有迴旋餘地了。
誰讓你拯救陣線敗了呢。
基爾講話完畢,作爲第三方的違和總部的人材上前,看到他們,剛剛還一臉笑意的王鎮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按照規定,違和行動是安理會批准,秘書長授權,由地區組織或者大國參與指揮,而南蘇這裡,就是典型的地區組織,組織和只會是非盟,所以,這次總指揮是埃及人圖坦卡蒙。
而我國參與的原因是保證油田正常運轉。
“這位是在南蘇的違和行動總指揮圖坦卡蒙先生。”
“這位是孫振業中校……”
“這位阿三國……”
冷着臉與衆人握了握手,弄的違和總部的人一臉莫名其妙。
傳說這位脾氣暴躁,喜怒無常,對違和部隊充滿敵意,果然如此……
“王鎮先生,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瞭解一下你在之前衝突中使用的類雲爆彈、燃燒彈武器,根據規定,任何燃燒彈都禁止使用在戰場上。”圖坦卡蒙同樣板着臉,你姓王的是什麼東西,憑什麼給我甩臉子!
“呵,燃燒彈,只要爆炸引起火就是燃燒彈唄,果然是違和部隊,這扣帽子的是傳統異能啊。”王鎮一臉嘲諷,扭頭看向基爾,“幸好今天基爾總統在,不然,這大帽子扣下來,我這小身板哪裡去伸冤啊!”
“注意你的言辭,王先生,華人不是謙虛有禮嗎,怎麼我看到的是誇大和刻薄!”阿三的人大聲說道。
“正好,諸位都在,看看拍攝下來的視頻吧,到時候麻煩基爾總統幫我公佈出去,不然,違和部隊操控媒體,可沒有我們普通貧民說話的餘地!”說罷,王鎮一甩手,邁步朝着指揮車那邊走去。
身後,違和總部來人一臉懵逼,王鎮這怨氣沖天的樣子,明顯有事啊!
基爾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阿三,又看了看圖坦卡蒙,邁步跟上王鎮。
圖坦卡蒙也帶人跟了上去,都是搞政治的,情況不明,誰也不會傻乎乎的提前發表評論,當然,這裡不包括阿三。
指揮車附近,王鎮讓普通士兵散出去,現場就剩下基爾總統、違和總部、王鎮和金毛等幾個元老。
鐵鏟拿出一個U盤插進電腦,播放,第一段是王鎮帶人找到違和部隊,說明拯救陣線要發動襲擊,希望違和部隊出面保護他們但遭到拒絕。
第二段是營地遭到進攻,持續10分鐘以上,王鎮控訴違和部隊不作爲,他只能爲了保護大家生命而被迫反擊。有了錄像,那就是拯救針線發起襲擊,王鎮合理反擊,造成多少傷亡都跟是拯救陣線自己的問題,按照規矩,事後拯救陣線還應該賠錢呢。
圖坦卡蒙幾人臉色不好,倒是孫振業心裡暗暗給王鎮點了個贊,很好,知道錄像留證據,站住了法理,誰來都不怕。
第三段錄像,王鎮送傷員再次與違和部隊發生衝突,這裡面,那就是百分百違和部隊造謠污衊了,偏偏都被拍攝下來。
違和總部來人紛紛看了阿三一眼,情緒表達的很明顯,你手下的人是傻逼嗎?
留了這麼大一個把柄,坑人也不是這麼坑的。
另外,衆人目光偷偷在四處看了看,首先尋找鐵鏟,看看有沒有在拍攝,然後檢查車內或者四周,是不是有隱藏的針孔攝像頭之類的。
姓王的太他媽的陰險了,動不動就拍攝留證據,現在必須注意自己言行,不能留下一點把柄。
“咳咳,王先生,我爲吠舍的行爲感到抱歉,但那是他的個人行爲,並不能代表違和部隊。”圖坦卡蒙整理了下情緒,一臉歉意地說道。
“他不是違和部隊一員?頭上戴的不是藍帽子?”王鎮寸步不讓地頂了回去,“他既然在這個職位上,穿了這身衣服,那就代表違和部隊,不然他憑什麼指揮違和部隊士兵,憑什麼身份無端指責我!”
“在其位,謀其政,擔其責,不能做的對了,那就是集體榮譽,錯了,立刻就是個人行爲!”
“這是在赤果果地推卸責任,一支不敢負責的違和部隊如何能讓各國相信你們能承擔違和責任!”
一番話,說的圖坦卡蒙和身後幾人啞口無言。
聽說姓王的伶牙俐齒,這次算是見識到了,媽的,抓到一點把柄就無限放大,你他媽的不去搞政治簡直屈才了!
你軍人的魯莽和笨拙呢,你對得起身上這身作戰服嗎!
他媽的!
不管心裡怎麼吐槽,在無法確定周圍有沒有錄像的情況下,圖坦卡蒙只能擺正態度低頭認了,“抱歉,是我表達的不清楚,對於王先生受到的委屈,我們會給出一個讓你滿意的答覆。”
“那今天就這樣,我們能拿一份錄像嗎,我們會嚴肅調查的。”
“當然,尊敬的圖坦卡蒙先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還是願意相信違和部隊的。”王鎮終於露出一個笑臉。
伸手接過鐵鏟遞過來的U盤又交給圖坦卡蒙,圖坦卡蒙再次道謝,大家送他們上車。
孫振業落在最後,拉着王鎮到一輛車後,第一句話就是,“周圍沒攝像頭吧。”
王鎮:“……”
“我又不是變態,到處安裝攝像頭!”
“我這不是怕嗎。”孫振業笑着說道,一句話,就拉近了兩人距離,彷彿多年老朋友一樣,要麼人家是中校,而趙海雷只是上尉,水平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厲害,這事兒辦的漂亮,滴水不漏啊,給咱們華人長臉啊!”
“沒沒沒,只是被人坑多了,只能小心一點。”王鎮笑着謙虛道,他也不想被人叫成王·攝影師。
“本來呢,今天上面是要找你談談煤氣罐的事,我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但不好說什麼,這樣,你想來也很快就要回朱巴,到時候我擺一桌,咱們聊聊。”
“行,那就讓孫哥破費了。”王鎮哈哈一笑。
“說這個就見外了不是,出門在外,咱們都是自己人!”孫振業拍了拍王鎮的胳膊,“海雷的事,抱歉了啊,他還是經驗太少,死板。”
“沒有,你這話說的,我是故意的,我自己什麼樣我自己清楚,麻煩事三天兩頭都要惹出來的,他作爲一線,跟我保持距離,最好是有衝突才更好,不然麻煩肯定要找到他身上。”王鎮笑着說道。
“哎呀,你這,人情世故,海雷要是有一半,不,三分之一,早就升上來了,我代他謝謝你。”孫振業再次豎起大拇指。
王鎮打了個哈哈,“你們也急着回去,我就不留你了。”
“嗯,咱們回去見,對了,基爾這邊應該也是奔着煤氣罐來的,這玩意你得把握住,千萬不能泄密。”孫振業仿若不經意提了嘴。
“放心,我心裡有譜,這不是第一次了。”王鎮給了他一個安定眼神。
“行,那我就放心了,回見。”
最重要的事表達清楚,倆人握手,孫振業上車走人。
“這就走了?”金毛有些沒搞清楚,這幫人跑了幾個小時過來,就是爲了捱罵?
“事都談明白了,不回去還留下幹什麼?”王鎮笑着說道。
“啊?談了?談什麼了?”金毛一臉懵逼,我特麼全程都看着了啊?
難道我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