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兩位半神的事情只能算是插曲,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上之後,陳羽這才準備幫俄國人召喚彼得大帝號的艦娘。
召喚艦娘所需的各項準備工作陳羽已經事先交代過俄國人,都已經提前準備完畢,陳羽只需要來進行最後一步的召喚就可以了。
雖然各國都惦記着陳羽手上的技術,但陳羽卻根本不擔心技術外泄。
俄國人雖然知道了事先需要進行哪些準備,甚至連陳羽召喚艦娘所繪製的法陣圖紙都有,但他們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召喚艦娘。
各國並非沒有進行研究,但他們研究過後卻發現這些事先的準備也好,召喚用的法陣也好,其實都不是召喚艦娘這項技術的核心,這些東西都只不過是爲了減少召喚者的消耗和負擔,以及增強召喚出來的艦娘所準備的。
召喚艦娘真正核心的部分是陳羽本身以及他所釋放的召喚法術。
這項原本用於召喚英靈的法術在陳羽多番改良之後,如今已經變成了類似神術的存在,不是那種神靈祭司從神靈那裡獲得的賜予,而是真正神靈所使用的法術。
這是需要用神力來釋放的,更需要豐富的學識和強大的靈魂與精神來駕馭召喚艦孃的過程中被艦娘本體匯聚來的諸多信仰之力。
人們對軍艦寄託的信念其實是多種多樣的,尤其是現代,各種影視遊戲作品的大流行,爲軍艦這種戰爭兵器賦予了人的概念。
這既是陳羽召喚艦孃的基礎,同時也是召喚過程中最大的干擾。
因爲在讓艦孃的靈魂最終成型的時候,陳羽必須從這些信仰之中區分出哪些是對艦娘而言有用的正面崇拜,而哪些又是對艦娘毫無好處的負面情緒。
畢竟這可是擁有半神級實力的戰爭兵器,還是軍艦這種大殺器,如果性格被塑造成了**那種黑暗系的傾向,可就真的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加上人類本身又喜歡作死,陳羽可不相信那些人會老老實實的拿這項技術去召喚戰爭兵器,要知道這項技術原本可是拿來召喚英靈的。
而且這種可以改變世界格局,甚至影響到自身生死存亡的技術,陳羽也無論如何不會交出去。
在一衆俄國官員期待的注視下,陳羽站在了停靠在碼頭上的彼得大帝號面前,稍作調整了一下便開始了召喚。
莫斯科雖然是一座內陸城市,但貫穿市區的莫斯科河卻和俄羅斯最重要的伏爾加河相連通,莫斯科本身也是俄國重要的海運城市,所以即便是海軍的軍艦也是可以駛入莫斯科的。
這也是爲什麼當年十月革命的時候阿芙樂爾號可以炮擊冬宮的原因。
雖然說召喚艦娘這種會鬧出很大動靜的儀式應該在隱蔽的船塢中進行纔是最好的,比如說正在爲陳羽建造遊艇的聖彼得堡造船廠,那裡就有可以隔絕外界視線的大型船塢,完全可以保證無論陳羽在召喚過程中鬧出多大動靜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俄國人顯然也有自己的考量,所以即便需要花費極大地精力,他們還是把彼得大帝號這麼一艘巨大的軍艦開到了莫斯科,讓陳羽在莫斯科來進行召喚。
對於俄國人的想法陳羽懶得去管,他此時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對彼得大帝號的召喚上了。
這艘軍艦是基洛夫級四艘姊妹艦中的第四艘,也是最後建造完工的一艘,雖說在1989年就已經下水,但隨着蘇聯的解體,俄羅斯在國防經費上的支出已經嚴重萎縮,這艘軍艦在1991年的時候被迫停工,險些遭到拆解。
直到1992年,纔在當時俄羅斯政府縮減了其他國防開支之後,得到了足夠的經費得以完工,成爲紅海軍北方艦隊的旗艦。
作爲蘇聯留給俄羅斯諸多遺產之一的彼得大帝號,可以說它的身上寄託着從蘇聯到俄羅斯,兩代俄羅斯人強烈的情感,有着非同一般的重要意義。
感受着召喚過程中匯聚而來的對於這艘軍艦的信仰之力,陳羽也不禁感慨這艘軍艦對於俄國人的重要性。
蘇聯時代這是蘇聯人寄託了無數感情和心血的重要國防軍事力量,而在俄羅斯時代,它更是成爲了俄國海軍在戰力急劇萎縮,大量軍艦除役封存之後,碩果僅存的大型水面艦艇之一。
說它是俄國海軍的定海神針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只是感受着這些信仰之力中所寄託的情感,陳羽卻忽然發現在這艘軍艦上,所寄託的更多的是來自蘇聯時代的美好情感,而現代俄羅斯人對它所寄託的情感卻並不算太多。
果然蘇聯的解體,不僅摧毀了那個紅色的帝國,也摧毀了俄羅斯人對於國家的自信與驕傲,連自己國家的國之重器都不再關注和崇拜了。
這也就難怪俄羅斯人要在莫斯科召喚艦娘了,他們恐怕是想要通過這件事重新樹立起民衆對這艘軍艦的崇拜和信仰吧?
陳羽這樣的猜測着,但卻也沒有在意,只是控制着匯聚而來的信仰之力,朝着彼得大帝號已經逐漸成型的靈魂灌注進去,讓還未定型的靈魂吸收信仰之力中對她的種種美好期待與信念,促進它的靈魂成型。
當所有的信仰之力灌輸到了彼得大帝號逐漸成型的靈魂之中以後,新的艦娘也在一道光芒之中出現在了陳羽的面前。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товарищ!我是基洛夫級四號艦彼得大帝號,舷號099,向你報道。您也可以稱呼我爲尤里·安德羅波夫號,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一個穿着海軍軍裝的高挑斯拉夫女性披着一件蘇聯式的海軍大衣,站在陳羽面前一隻手夾着軍帽,向陳羽敬着禮。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俄國官員們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十分的複雜,個別人的臉甚至都綠了。
他們想要召喚的是一個聽俄國政府指揮的新半神,爲此他們甚至捨棄了可能實力更強大的阿芙樂爾號而選擇了彼得大帝號,但彼得大帝的開口那濃濃的蘇聯味讓他們的一切盤算似乎都成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