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東京雖然依舊燈火璀璨,但卻並非所有的地方都和白天一樣熱鬧還尤有甚之。
原本這個街區在晚上也還算不錯,因爲有着小酒館和麻將館的存在,並不算太冷清,但是因爲一場大火不僅將有着麻將館和小酒館的大樓燒燬,還燒死了十個人,使得這一帶頓時冷清了下來,甚至還變成了年輕人玩試膽冒險的地方。
“氷上小姐,就是這裡了。”一行三人來到被燒燬的大樓前,其中一人對爲首的氷上恭子說道。
擡頭看着被燒燬的大樓,氷上恭子自然能夠感覺到這棟大樓裡依舊戀棧不去的冤魂和他們所散發出來的怨念:“枉死鬼,還一下子這麼多……這裡如果不除靈的話,以後怕是沒法再住人了,待會走的時候記得把這裡打掃一下。”
“是,氷上小姐。”三人中的最後一人答應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他和另一人都是冥月會所招募的超凡者,只不過兩人所修煉的傳承並不一樣,另一人走的是黑武士路線,只需要錘鍊肉體和武藝,而他則選擇的是詭語者的路線。
詭語者的力量雖然詭異莫名,但修煉起來卻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在完全控制詛咒的力量之前不能隨便開口,因爲往往一句話就有可能導致詛咒的力量外泄,對別人降下詛咒,所以修煉詭語者傳承的人大多都會變得少言寡語。
不過這並不影響詭語者的力量,而且作爲死靈一系的職業,對付這些枉死的冤魂和怨氣雖然職業有些不對口,但也依舊不會有什麼問題。
“四處看看,大人要求我們調查清楚,那就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先從起火的這棟樓開始,邊上那棟樓也不要放過。”說完,氷上恭子便提着自己的武士刀走進了原本已經被警察封鎖的被燒燬的大樓內。
至於說原本守在這裡的警察……面對三個超凡者,一個普通的警察能有什麼作爲呢?昏睡過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氷上恭子並沒有用手電筒照明,轉職月影舞者所帶來的黑暗視覺足以讓她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下也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甚至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血跡……”伸手在欄杆上摸了一下,氷上恭子捻了捻自己指尖摸到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氷上小姐,這裡就是起火的酒館,火就是從這裡燒出來的。”跟在氷上恭子身旁的黑武士向氷上恭子解釋着,至於說詭語者則去調查旁邊那棟被燒了一半的大樓了。
“進去看看。”氷上恭子說着,便拉開了小酒館的門,走了進去。
小酒館已經被徹底燒燬,遍地都是燒焦的殘餘,幾個酒瓶已經被燒的漆黑一片,散落在地上,被氷上恭子穿着漆黑長靴的腳尖踢開,發出滾動的聲音。
“氷上小姐,火應該是從窗戶那邊燒起來的,看上去那邊燒的最厲害。”黑武士向氷上恭子彙報着,這並不需要什麼太專業的知識,只要看着那完全燒焦的牆壁就足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了。
氷上恭子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走到了窗戶邊。
雖然原本窗戶都被封了起來,但在消防員救火的時候,這些原本被封閉的窗戶都被砸開,此時只留下被燒焦的框架,讓月光照了進來。
月光下,氷上恭子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泛起珍珠般的光澤,似乎是在吸收着月光,讓她本就青春靚麗的容顏平添幾分朦朧感,變得更加清麗脫俗,如同月下仙子一樣吸引人。一雙長靴、一身時下流行的短裙和時尚穿搭,讓她看上去在超凡脫俗之餘也多了幾分時尚與靚麗。
原本在老家的時候氷上恭子並不怎麼注重打扮,但是來了東京,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東京這座時尚之都的感染,也變得注重起穿着打扮來,唯一不變的卻還是她手中的愛刀。
雖然氷上恭子確實很漂亮,但對於跟着她一起走進小酒館的黑武士來說,卻不敢有任何的歪心思。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看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他肯定早就上去搭訕了,但對着氷上恭子,他卻不敢有任何的放肆,甚至連想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固然氷上恭子是個大美女,因爲常年練習劍道身材也很棒,但除此之外她還是冥月會三大首腦之一,雖然不如九齋良岑長袖善舞,也不如土御門良晴人脈深厚,但氷上恭子能夠成爲冥月會的三大首腦之一,除了她是最早跟隨陳羽的人之外,還同樣因爲她的實力。
過去的氷上恭子只是一個實力一般的劍道少女,但在遇到陳羽之後似乎她就開始時來運轉了,尤其是在她得到陳羽的幫助從普通的黑武士轉職成月影舞者之後,她的實力便有了質的飛躍。
或許是她真的適合這個職業,亦或許是她足夠努力,在土御門良晴和九齋良岑做着各種事情組建冥月會的時候,不擅長這些她將絕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上。
對於她來說,如果不會做哪些複雜的工作的話,那就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正是因爲這份專注,使得氷上恭子的實力在冥月會三大首腦當中位列最強,憑藉月影舞者職業的特殊性,在有月光照耀並且召喚影子武士協助戰鬥的情況下,她可以以一敵二對抗九齋良岑和土御門良晴聯手而不落下風。
之前冥月會招募的超凡者中不是沒有想要搶班奪權的野心家,但他們……現在都成了氷上恭子愛刀的祭品。
這也是爲什麼她身後那個黑武士對她半點不敬都不敢有的原因,有想法的都死了,剩下的自然就是沒有想法的了。
就在氷上恭子站在窗戶邊觀察着的時候,對面大樓裡檢查的詭語者忽然朝這邊發出了信號。
“氷上小姐,對面又發現!”注意到了信號的黑武士趕忙向氷上恭子彙報着。
“過去看看。”氷上恭子點了點頭,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在牆上足尖一點,便跳入了對面大樓同樣被燒焦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