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君,你剛纔那麼做可是很傷那個小姑娘的心呢!”食堂內,城之內博美一邊吃着牛肉蓋飯,一邊打趣着陳羽剛纔的行爲。
如果只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陳羽剛纔的行爲確實很傷人。
青黛親手做了點心想要送給他品嚐,但是卻沒說兩句話就被他當面送給了別人,簡直就是將人家的一片少女心放在地上踐踏一樣,可以說不解風情到了極點。
對於城之內博美來說,卻很高興陳羽能夠做出這樣的舉動。
這不僅僅是因爲陳羽嚴詞拒絕了青黛表明他對自己沒有二心,更因爲陳羽這樣做是在維護她的顏面。
不過城之內博美還是略有一些擔心,畢竟剛纔看到那一幕的人有些多,她擔心會有不利於陳羽的傳言出現。
“你這麼做會不會惹來什麼閒話呀?”城之內博美看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的陳羽,關心的向他問道。
“一點流言蜚語而已,不用在意。”陳羽並沒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在他做出剛纔的舉動的時候,他就已經考慮過了後果,對於陳羽而言,就算有人說什麼閒話,也對他構不成影響。
事實上陳羽對於青黛剛纔的目的已經猜到了幾分,她故意當着剛做完手術的城之內博美的面送自己點心,目的就是爲了激怒城之內博美,讓城之內博美衝她發火。
這樣一來,她就將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在旁觀者看來,青黛只不過是作爲崇拜者自己親手做了點心向陳羽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或許還有一點點情愫夾雜其中,但並不會讓人誤會什麼,即便有所誤會,在日本人的文化當中,這也不算什麼,甚至還是值得吹噓的事情。
但城之內博美如果發火,不免就會給人留下一種善妒和沒有氣量的感覺。如果陳羽不是中國人的話,以日本人的性格來說,這樣不給自己丈夫面子的妻子是非常失職的。
而這也恰恰是青黛最根本的目的,破壞城之內博美在陳羽心中的形象。
她並沒有明目張膽的去挑撥陳羽和城之內博美的關係,甚至於故意安排這樣的事情也將罪責引到了自己身上。
但越是這樣,越能夠凸顯出在佔着理的情況下還得理不饒人的城之內博美的氣量狹小。
而陳羽也正是看穿了這一點,纔會在剛纔拉住想要發火的城之內博美,阻止了她發脾氣。
不過陳羽覺得這似乎應該也在青黛的算計之中,因爲他覺得以青黛的心機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如果不上當,那她的這一番表演就全都白費心機。
或許敗壞自己的名聲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
陳羽並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普通醫生的話,或許會因爲在意自己現在的地位而受到影響。
但對於陳羽來說,名聲這種東西於他根本只是浮雲而已。日本混不下去,難道他還不能回中國嗎?
所以陳羽纔對青黛的算計表現的毫不在意,因爲她再怎麼算計,讓自己在日本待不下去,他大可拍拍屁股回中國。
而且陳羽也相信,堂堂田代家的嫡親大小姐,刻意自降身份跑來當研修醫,還故意接近自己,以一副心機算計的樣子來破壞城之內博美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所謀劃的必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不過對於陳羽而言,既然已經識破了她的真面目,那無論她耍什麼陰謀詭計自己也不會上當,只要見招拆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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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澄醫生你們來了!”一處被警察封鎖的民宅前,毛利警官看到提着印着UDI標誌的箱子趕來的三澄美琴,頓時帶着跟班一起迎了上去。
“毛利警官,現場是什麼情況?”低頭鑽過橫在路口的警戒線,三澄美琴一邊向毛利警官詢問着,一邊擡頭看向了眼前這座有警察不斷進出的民居。
雖然還沒有能夠看到怨氣和鬼魂的能力,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鍛鍊和練習,三澄美琴已經能夠感受到這座房子內所向外散發着的怨恨和不甘,以及纏繞其上的死氣。
“是謀殺案嗎?”跟在三澄美琴身後的久部六郎扛着裝滿了器材的箱子,探頭探腦的看着眼前的房子,眼神裡充滿了躍躍欲試的神情。
自從他從三澄美琴那裡得到了陳羽爲他製作的法術書之後,久部六郎就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試試這本法術書的力量,而一場謀殺案自然在他看來是個非常不錯的機會。
“不是謀殺,從現場情況推斷應該是入室行竊。”毛利警官一邊帶着三人進入房子,一邊講解着現場的情況:“死者是戶主,一名獨居的30歲左右女性,身體有被性侵的痕跡,疑似在性侵過程中窒息致死。”
“性侵致死?”三澄美琴和久部六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
入室行竊發展成性侵,還致人死亡,這種事情即便是見多識廣的UDI也是很難碰到的。
“嗯,戶主叫三吉陽子,曾經是個小有名氣的寫真模特。”毛利警官帶着兩人走進屋子,在玄關處便一眼看到了一副巨大的寫真,上面正是一個穿着泳裝,身材爆炸的年輕女性。
穿過玄關,毛利警官帶着三澄美琴和久部六郎穿過正在取證的警察,來到屋子的臥室,指着正仰面躺在牀上的受害者遺體對兩人繼續說道:“案發時間應該是晚上,犯人從屋子後面的陽臺敲碎了玻璃翻進來,本來應該只是準備行竊,但兇手弄出來的動靜被受害者發現,於是意圖阻止。
但兇手制服了受害者,並且對受害者見色起意,於是發展成了性侵,在性侵過程中因爲受害者的掙扎,於是用手掐住了受害者的脖子,致使受害者窒息而死。”
聽着毛利警官的介紹,三澄美琴示意久部六郎放下箱子,從箱子裡拿出手套戴上,開始檢查屍體的情況,而久部六郎也拿出了照相機開始拍攝現場的照片。
檢查了一下死者的指甲,發現其中果然有暗紅色的痕跡,三澄美琴趕忙對久部六郎說道:“六郎,把試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