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聽着久部六郎介紹的情況,陳羽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所以你們懷疑是DNA比對的結果出了問題嗎?”陳羽向久部六郎詢問着,進行DNA比對的工作人員如果粗心失誤的話,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可能。
久部六郎點着頭,雖然他心裡還是覺得事情可能另有隱情,但還是向陳羽轉述着警方的判斷:“根據之前DNA比對的鑑定結果,警方抓到了名叫山田米五郎的男子。但是案發當晚,山田米五郎正在公司加班,一直加班到了凌晨兩點才坐的士回家,他的同事和的士司機都可以爲他坐鎮,所以他有着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充足的不在場證明?”陳羽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頗不以爲然:“如果是一個超凡者的話,他會有很多種手段達到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於無形之中。不過這個山田米五郎應該不是超凡者吧?他加班的時候有中途離開過嗎?”
“他沒有中途離開過,就算是去上洗手間,時間也控制在十分鐘之內,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久部六郎搖着頭,這一點警察也已經考慮並且調查過了:“而且他所工作的公司在世田谷區,而他家在武藏野市,距離被害人所在的墨田區實在太遠了,所以警方判定他沒有時間犯案。”
“世田谷和武藏野嗎?確實不太可能。”陳羽想了一下,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認同了警方的判斷,畢竟如果沒有像他一樣的空間移動能力的話,即便是超凡者想要從世田谷區前往墨田區,也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確實不太可能跑這麼遠來專門行竊,還有時間見色起意。
不過陳羽也沒有就此認爲山田米五郎不是兇手,而是向久部六郎詢問道:“美琴對這件事怎麼看?她有嘗試其他手法去搜集證據嗎?”
陳羽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問自己的弟子有沒有嘗試用死靈法師的方法去解決問題,比如說將被害人的靈魂通靈出來進行詢問,這樣可以更加直接的鎖定兇手。
然而久部六郎卻搖了搖頭:“三澄醫生嘗試了進行通靈,也確實召喚出了被害人三吉陽子的靈魂,但是三吉陽子說當時兇手一直帶着頭套,加上沒有開燈,她也沒有看清楚兇手的樣子,不過她確定她抓傷了兇手的脖子。”
“抓傷了脖子?這應該是很明顯的傷痕了,你們有把這個情況告知警方,讓他們去檢查那位抓到的嫌疑犯嗎?”作爲醫生,陳羽自然能夠推算出傷痕的癒合時間,這樣明顯的證據可是很有力的。
“三澄醫生把這件事告訴了毛利警官,他們檢查過嫌疑犯,那位山田米五郎身上並沒有傷痕。”久部六郎的神情也有些沮喪,作爲一個偵探小說愛好者,他還是很希望能夠推理出案件的真相,從而抓住罪犯的。
陳羽並沒有像久部六郎這麼執着,只是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是DNA比對結果出了問題,那回頭我讓人再做一次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久部六郎不無沮喪的說道。
看到久部六郎這個樣子,陳羽不由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對久部六郎說道:“別這麼沮喪,快到飯點了,我請你吃飯吧。”
“不了不了,我還是回UDI吃吧!讓羽哥你破費多不好意思!”久部六郎趕忙推辭着,似乎並不想讓陳羽請客。
“只是請你吃醫院的食堂而已,有什麼關係!再說你現在回UDI,等你到了也錯過飯點了吧?就在醫院吃點吧,反正我也剛好要去食堂吃飯,一起去吧。”說完陳羽便不由分說的拉着久部六郎去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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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最近每天中午的午餐都是城之內博美做得愛心便當,所以當他拉着久部六郎來到食堂的時候,城之內博美已經擺好了便當盒,等着他一起吃午飯。
看到陳羽身邊的久部六郎,城之內博美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久部君?你又來找陳羽君嗎?”
“城之內醫生!”久部六郎趕忙向城之內博美打着招呼,和陳羽一起坐下來之後才向她解釋道:“有個案子需要醫院這邊協助,所以就來找羽哥了。”
“又有案子需要醫院協助嗎?看來你們UDI最近業務很繁忙嘛!”城之內博美打趣了久部六郎一句,不過看着桌上打開的便當盒,頓時又對久部六郎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久部君,因爲沒想到你今天回來找陳羽君,所以沒給你準備午飯,你想吃什麼?我去幫你點吧!我們醫院食堂的豬肉蓋飯很好吃哦!”
“那幫我點一份吧,謝謝你城之內醫生。”面對城之內博美的客氣,久部六郎乖巧的點了點頭。
城之內博美點了點頭,剛準備站起來的時候,陳羽卻對她笑道:“還是我去吧,博美你也累了一上午了。”
說完,不待城之內博美再說些什麼,就站起身朝着點餐檯走了過去。
等到陳羽端着一份豬肉蓋飯套餐回來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久部教授正站在久部六郎和城之內博美面前,而久部六郎正低着頭,似乎不敢面對自己的父親。
“教授!”陳羽趕忙上前兩步,來到久部教授身邊,希望能夠在久部教授衝久部六郎發火的時候攔着一點。
不過有些出乎陳羽意料之外的是,久部教授今天似乎並沒有想要訓斥兒子的想法,只是看了陳羽一眼,點了點頭之後便狀似不經意的對久部六郎問道:“最近工作還順利嗎?怎麼跑到醫院來了?”
“是工作上的事情。”久部六郎在自己的父親面前顯得十分的畏懼,低着頭小聲的回答着。
看着久部六郎這個樣子,久部教授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對一旁的陳羽說道:“陳羽君,我兒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多關照一下,有勞了。”
“我會的,教授。”陳羽微微頷首,目送着久部教授離開之後纔對久部六郎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