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做了一場美夢,所以其他人的狀態都還算可以,儘管誰也不記得自己究竟夢到了些什麼,但終究是自己想要,又能讓自己心情愉悅的東西。
只是藻奈美醒來之後當場淚流滿面的情況還是讓衆人有些擔心,尤其是小檜山香織在第一時間就發現她是看着豬又直樹哭的,因此她也格外的擔心藻奈美,生怕她有什麼不對或者作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然而在擦乾了眼淚之後,藻奈美卻表現的很平靜,彷彿已經看開了一樣,並沒有什麼異樣,看豬又直樹的時候也神情顯得很平靜,一點都沒有了之前那種喜歡的感覺。
只是小檜山香織始終覺得她看向豬又直樹的眼神裡雖然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愛戀,但卻又有一種捨不得的懷念,就好像兩個原本相愛的人,因爲某種原因分手之後,餘情未了的感覺。
然而藻奈美的狀態還算好,倒是豬又直樹卻整個人都精神有些恍惚,更不時的會轉過頭看藻奈美一下。
但卻又不知道爲何,看了兩眼就會馬上把頭轉開,好像有什麼東西強迫他不要看一樣。
他這種奇怪的狀態甚至引來了東海林夕子對他的關注,還以爲他有什麼問題,但連續問了幾遍都說沒事之後,東海林夕子也只能當成是之前做夢帶來的後遺症了。
不過即便如此,東海林夕子也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對豬又直樹多了幾分關注,尤其是他老是頻頻的去看藻奈美這件事,讓東海林夕子感到格外的奇怪。
“直樹,你怎麼一直盯着人家藻奈美看,是有什麼事情嗎?”見到豬又直樹有一次朝着藻奈美看去,東海林夕子實在是忍不住,還是向豬又直樹開口問了出來。
只是這個問題豬又直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腦海裡根本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只能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我覺得我好想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應該和藻奈美有關。
而且奇怪的是隻要我看她,我腦子裡就好像有一個人在對我說不要看,好像我看她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可怕的事情?直樹你是不是想太多,還沒睡醒呀?”東海林夕子聽到豬又直樹的話,不由得感到一陣荒謬與擔心,還特意伸手摸了摸豬又直樹的額頭。
“沒發燒,你怎麼說胡話呢?”東海林夕子見摸着不燙手,於是也只能對他安慰道:“應該是你做夢的時候夢到了什麼東西,所以你纔會有這樣的印象吧?
剛纔那個巫女不也說了嗎?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而且你也沒有記憶,醒來之後會覺得有些錯位,只不過是夢中經歷的事情的殘留,不要去想它就好了。”
“嗯,可能是我夢裡的感覺太強烈,所以現在還忘不了吧。”豬又直樹聽到東海林夕子這麼說,他也只能這麼認爲了。
就在兩人說着,希望聊一些其他話題沖淡這種感覺的時候,一直在關注他們的陳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走了過來,對豬又直樹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夢裡的都是假的,你越去想越容易把它當真,就好像我們平時做夢一樣,醒來的時候記不清夢裡想什麼,只記得一絲半點感覺。
這種時候你抓住的那一絲半點感覺就會被無限放大,以爲夢裡夢到的就是那一點點感覺,但實際上那可能只是你整個夢裡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直樹你也是學醫的,明白情緒只不過是人體分泌激素的刺激,你會有這些感覺和情緒應該是剛纔那場夢在你腦海裡的殘留,所以不要再去刻意想它。晚上回酒店好好泡個溫泉,身邊還有女朋友,好好放鬆一下,明天你就會忘記這些了。”
陳羽最後一句話顯然有搞顏色的嫌疑,但即便是東海林夕子也只是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臉紅了一下,並沒有翻臉,反而還有了一種莫名的期待。
豬又直樹自然也察覺到了女朋友的變化,頓時臉上變得有些尷尬和羞澀,但還是點了點頭聽進去了陳羽的建議,決定不再去想。
安撫了豬又直樹,陳羽這纔回到了城之內博美身邊。
此時他們正在稻荷大社內逛着,等着晚上巫女說的招待晚餐。
“直樹君那邊怎麼樣?看他的樣子好像被影響的很深的樣子。”城之內博美向陳羽詢問着,作爲知情者她還是很關心事情的進展的。
陳羽衝她一笑,小聲說道:“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在夢裡給他加了點料,現在還沒有緩過來而已。讓他休息一晚上,放鬆一下,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了。”
“那他和藻奈美之間的感情能夠達到你計劃的要求嗎?看直樹君和藻奈美之間的樣子,藻奈美好像感情沒那麼強烈了一樣。”城之內博美說到這裡還特意看了一眼藻奈美,她此時的狀態就好像已經看透世事的雲淡風輕,沒有了之前那種戀愛之中的感覺。
對於城之內博美的這種擔心,陳羽只是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說道:“藻奈美是在夢境中三次和直樹相愛,她原本的愛意和情緒得到了釋放,所以現在感情不那麼強烈了,但這並不意味着她真的已經看透了,如果她真的看透了剛纔就不會哭了。”
聽到陳羽這麼說,城之內博美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過在放下擔心之餘,城之內博美也向陳羽問道:“那要不要我去安慰一下藻奈美什麼的?”
“不用,香織會安慰她的,老婆你現在懷了孕,就不要操心這些事了。”陳羽說着,伸手摸了一下城之內博美已經日漸隆起的肚子,溫柔的說道:“老婆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顧好自己和寶寶,好好安胎,然後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
被陳羽這麼一說,城之內博美的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腹部,臉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輝說道:“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