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又直樹和藻奈美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究竟爲這個世界帶來了多大的影響,還在十分愜意的享受着陳羽爲他們準備的七星級酒店的二人世界。
如今心結已經解開的兩人之間自然不存在什麼尷尬與隔閡,當然此時的兩人心裡也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此時的兩人只是像一對好朋友一樣享受着馬爾代夫的沙灘、大海,以及酒店奉上的海鮮大餐。
坐在餐桌前吃着豐盛且精緻的海鮮大餐,海風微撫,燭光搖曳,眼前是佳人陪伴,對於男人來說,這種時候無疑是增進感情甚至是求婚表白的最佳時機。
只不過對於豬又直樹和藻奈美來說,兩人因爲一個已經有女朋友、一個是死人的關係,此時心中完全沒有發展感情的想法,倒是有些白白浪費了這美好的夜晚和眼前的一切。
“說起來直樹君你爲什麼今天要約我出來,還準備了這些呢?如果單純的想和我把話說清楚,沒必要準備這些吧?”藻奈美喝了一點酒,臉頰駝紅的向豬又直樹問道。
藻奈美的臉上帶着幾許微笑,兩隻眼睛也眯成了彎月,燭光之下爲她增添了幾許嫵媚。
雖然沒有和豬又直樹發展感情的想法,但有些在她活着的時候沒有嘗試過的事情卻在她心裡蠢蠢欲動。
不過對於豬又直樹來說,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他是真的沒有了這方面的想法,於是很直接的解釋道:“這個酒店其實是羽哥幫忙安排的,我之前是準備訂個四星級的酒店,請你吃晚飯之後我們就回去的,沒想到羽哥在這邊連房間都安排好了。”
聽到豬又直樹這麼說,藻奈美不知爲何看向他的神情變得多了幾分幽怨,似乎是覺得這個男人不解風情。
但很快她就端正了自己的心態,熄滅了心中不該有的想法,反而覺得豬又直樹此時的做法更符合一個好男人的標準。
豬又直樹此時的做法究竟符不符合一個好男人的標準這是一個很違心的說法,或許在藻奈美看來能夠在面對着她的時候依舊沒有邪念這就已經算是好男人了。
但換成東海林夕子的角度來看,明明有女朋友了,還在馬爾代夫約別的女人,這無疑是出軌的表現,即便豬又直樹只是想和藻奈美把有些事情說清楚。
不過不管怎麼樣,豬又直樹顯然都不打算真的和藻奈美之間發生點什麼,兩人只是很正常的吃完了晚飯。
一頓豐盛的海鮮燭光大餐之後,藻奈美回了島上酒店的房間,而豬又直樹則選擇返回星海島。
陳羽給他和藻奈美預定的酒店當然是獨棟別墅有着溫暖舒適的大牀,足夠他和藻奈美兩個人在上面來一場激烈的友誼賽,但豬又直樹怎麼說都是有女朋友的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種不僅容易惹人非議也容易擦槍走火的事情他還是不想做的。
事實上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和送他來的船長約好晚上再來接他回去了。
雖然晚上跑船有點危險也有點麻煩,但在豬又直樹付了雙倍的價錢之後,船伕還是很願意跑這一趟的。
馬爾代夫全國都是小島,交通除了水上飛機這種對當地人來說很昂貴的方式之外,就只有船了。
從原始的獨木舟到現代化一點的快艇,在馬爾代夫各種船就是民衆出行用的最多的方式,而遊客坐的比較多的就是遊艇了。
豬又直樹訂的也是一條遊艇,對方在酒店的碼頭接到他之後,便朝着星海島駛去。
夜晚因爲光線的原因,遊艇並沒有像早上來時那樣直接穿過深海區,沿着一連串的海島藉助海島上的燈光在前進。
對此豬又直樹並沒有什麼意見,夜晚不比白天,能見度低的情況下藉助燈光作爲參照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當遊艇經過一個小島,繼續往前的時候,豬又直樹卻注意到遠處的天邊隨着遊艇的前進而逐漸泛起了一層紅光。
看着泛着紅光的夜空,豬又直樹好奇的向船長問道:“那邊是哪裡?怎麼這麼亮?”
馬爾代夫都是海島,除非是一整個島都燒起來了,否則的話是不可能有這麼亮的。
聽到豬又直樹的詢問,船長只是瞟了一眼便很隨意的說道:“那是斯拉夫士,那裡在燒垃圾,所以纔會這麼亮。”
“燒垃圾?”豬又直樹追問了一句,心裡卻覺得有些奇怪和違和,雖然知道馬爾代夫也會產生垃圾,但是想起自己白天見過的美景,他實在很難將焚燒垃圾和馬爾代夫這個美麗的地方聯繫起來。
然而船長對此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亦或者是對於馬爾代夫人來說,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他只是向豬又直樹解釋道:“馬爾代夫每天產生的垃圾都會運到斯拉夫士,以前都是挖坑埋掉,但現在遊客多,垃圾也多,所以就燒了。那裡一天到晚都在燒的,白天只是看不見而已。”
豬又直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謝過了船長的解釋之餘,豬又直樹也不禁在心裡感慨,果然美麗背後都有污穢,即便是馬爾代夫這個天堂一樣美麗的地方,也依舊有它污穢的一面。
不過在豬又直樹感慨着的同時,他卻也發現船長在把船朝着紅光的方向開,這讓他不由得問道:“我們要經過那裡嗎?”
“我們不用經過那裡,但是要經過和斯拉夫士比較近的一個島,在那裡倒是可以看到斯拉夫士。”船長解釋了一句,雖然夜晚跑船比白天要費力很多,但他還是顯得很輕鬆,甚至掏出了一根菸來抽。
豬又直樹看着船長一邊抽菸一邊開船的樣子也不以爲意,只是坐在船舷邊任由海風吹拂着自己的頭髮。
船很快就開到了船長說的那個小島,豬又直樹朝着火光的方向望去,確實可以看到一個隱約可見的島嶼,上面正燃燒着大火,似乎是在焚燒着什麼。
看到這一幕豬又直樹不免有些失神,覺得人類似乎對這個世界破壞的有些過分。
只是在他注視着斯拉夫士燃燒的垃圾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在水下有一個陰影掠過了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