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算了!”天涯捂住臉,這種問題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宇文寺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平凡角色,弄不好跟梅菲斯特勢均力敵,他還是小心爲妙。
“卓遠之……”戰野虛弱的聲音在沙發的縫隙裡哼哼唧唧。
卓遠之睇了他一眼,“有什麼要我效勞的嗎?一拳打昏你?”
“幫我把電視機打開。”他的語氣含着期翼和激動。
雖不懂他的目的,卓遠之還是照辦了。
戰野還不死心,手指轉着圈圈,他要求道:“我要遙控器。”
阿貓將茶几上的小黑盒子銜起來,順道還蹭了蹭小姐的屁股。
戰野手裡緊攥着遙控器,像掌握着全世界。他摁啊摁啊,終於停住了。
“媽媽,我可不可以給小白寫信?”
是戰野最愛的《蠟筆小新》!就是那種管媽媽不叫媽媽,叫“馬馬”的那個小色鬼演繹的卡通片。戰野每天中午、晚上準時準點收看,還將它錄下來,反覆品味。瞧!就算是轉得暈頭轉向,他依然不肯錯過。就連小姐也被他帶壞了,到了時間自動自發地對着小新傻笑。還有爲了追女朋友而具有犧牲精神的阿貓、阿狗,傻乎乎地守在小姐身邊,她笑它們也笑,真是一點個性也沒有!
一旁的天涯和卓遠之看到這副場景,同時做了一個暈倒的動作。卓遠之無奈地搖了搖頭,萬般感慨地嘆了一口氣,“他真應該隨着馬而暈倒,省得躺在這兒礙眼。”
“他不暈倒,我也應該將他揍到暈倒。”天涯恨恨地說着,順便爲自己把這傢伙扶上樓來所花費的卡路里而哀悼。
“我出去喝點東西,免得對着這隻名爲小白的狗吐出來。”卓遠之丟下天涯,一個人開溜。
雙手插在口袋裡,卓遠之優哉遊哉地一路行去。現在是正午時分,初秋的烈日依舊當空,隨意找了一個路邊咖啡座,他點上一杯塞風,混着咖啡的香氣消化整個上午的心情。
不遠處的過道上站着兩個男生,其中一個讓卓遠之印象深刻,正是早上讓他輸掉賽馬的那個傢伙——宇文寺人。
他的表情依舊是酷酷的,眼神中有着化不開的冷漠,嘴角邊的驕傲一如他的身份——羅蘭德學院院長的公子。與他正對着的男生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虔誠地凝聽着老師的教誨,時不時地還落兩滴懺悔的眼淚。
這是怎麼回事?卓遠之狐疑了。沒有任何掙扎,惡魔豎起了耳朵開始偷聽人家談話。他可不認爲這種行爲是不道德的,如果真的是什麼就不要在這種公衆場合談論了,他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你是要自己去訓導處,還是要我給你領路?”宇文的聲音堅硬如鐵,真符合他紀檢部部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