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天受到的刺激太大,等到回了悠然居,她的精神總算是鬆懈了下來。
洗了個澡,睏意就爬了上來,也不等盛韶華回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盛韶華處理好公務,推門進來,就看到他可愛的小妻子已經闔上了眼睛,淺淺的呼吸聲,證明她已經沉睡了。
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下,想起今天發生的事,眼中就掠過一抹陰鶩。
不管今天的事是不是上官凌雲策劃的,竟然能連自己都能狠心下手,將來一定會傷害冰兒,他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掀開被子趟在她身邊,薄冰感覺到身邊暖洋洋的,忍不住靠了過去,臉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
盛韶華啞然失笑,這個丫頭表面看上去冷冷冰冰的,只有他知道,那只是她的僞裝,實際上卻是個迷糊嬌憨又可愛的丫頭。
過幾天就是除夕,他可以暫時先不對上官凌雲動手,等過了年,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薄冰一手擱在他的腰上,這些天早已習慣被他摟着睡覺,所以他一躺下她就知道了。
他低頭凝視着懷中的嬌妻,眉眼精緻,五官姣好,最難得是她還能保持一顆善良柔軟的心。
何其幸運能在這輩子遇到她。
又何其的遺憾,六年前他不應該丟下她,或許他們今天的命運早已不同。
等了二十幾年,終究是讓他等到了命中註定的女子。
次日,薄冰休息,本打算要去玫瑰花園找大哥,薄言卻不請自來了。
一起前來的還有樂子墨和樂萱。
“外面雪好大,還是你這裡暖和。”
樂萱一進門就給薄冰一個大大的擁抱,“冰兒想我沒”
盛韶華挑眉,一把將薄冰拽回自己懷裡,“你帶着一身寒氣進來,別凍着我老婆。”
“嘖嘖,聽聽,這盛男神說話就是不同凡響,別凍着我老婆,可真夠貼心細緻的。”
薄冰從韶華的懷抱退出來,從櫃子裡取了茶葉,開始熟練的泡茶,“外面的確很冷,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薄言似笑非笑,“韶華該不會是不歡迎我們吧嫌棄我們打攪了你們夫妻二人世界”
“大哥言重了,豈敢豈敢坐吧。”
樂萱笑着道,“言哥一大早的就把我們叫來,說是要請我們吃好吃的,沒想到卻跑到冰兒家裡來蹭吃的。”
薄冰笑了笑,“什麼蹭吃蹭喝的只要你想來,隨時都歡迎。”
“我是聽說盛男神還會下廚,早就想一飽口福了,你不會介意吧”
盛韶華眉眼含笑,“當然不會。”
冰兒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他豈會嫌棄
“閒話少說,我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說。”
樂子墨立即坐直了身子,這是他的職業毛病,一談到正事就來勁兒。
薄言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小透明的塑料袋,裡面裝着好幾樣東西,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
“這是”
“昨天抽空去走了一趟雪峰山。”
薄冰瞪大眼睛,“哥,你瘋了嗎,那麼危險的事情你也去做,萬一又像上次一樣發生雪崩,你讓我怎麼辦”
說着她眼圈就紅了。
薄言柔聲道,“不會有事的,你哥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接過比這更危險的任務,咳”
他沒有接着說下去,免得讓她擔心。
薄冰知道哥哥常年在裡面,肯定也會有一些特殊的任務,甚至比她想的還要血腥可怕。只是他沒說,她也不敢問,即使問了,他也不能說的。
盛韶華雙手圈着她的肩膀,“大哥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別擔心了。”
“我們還是來說重點吧。”
薄言將那小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子墨,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接了過去,放在鼻子嗅了嗅,“有火藥味,看這顏色,是導火線”
“還有這個呢”
“這上面沾的是火藥,是地雷的碎片”
樂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盛韶華很快就明白了。
“言哥,你這是在哪裡發現的”
“滑雪場後面的那座小雪山。”
氣氛一陣靜默。
薄冰緊張的抓着盛韶華的手,“哥,你們在說什麼”
樂子墨拿了茶水清洗手上的污漬,“跟我猜想的一樣。只不過這些天,雪峰山的道路被封死了,我沒有辦法親身去查探,纔會耽擱。”
“道路被封,是上面的主意,的確不能去冒險。我走的是岔路口。”
“哥”
“他們是說,雪峰山的雪崩事件,是人爲的。”
盛韶華看她一臉着急又得不到答案的樣子,忍不住告訴了她。
薄冰和樂萱同時一愣。
“人爲的什麼意思是誰這麼陰險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們想想看,到底有誰見不得韶華和冰兒好,就是誰做的。”
薄言在軍中鍛鍊的多了,有些事情一眼就能看穿。
樂萱一拍桌子,“還能有誰不就是白晨晞那個心機表”
薄冰揉了揉眉心,“可是如果是她的話,那天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那些劫匪也不見得對她客氣,甚至還把她逼的跳崖。”
“那她後來有事嗎不僅死不了,還贏得了你們的感激是不是”
樂萱真是一語道破。
“所以她這是苦肉計”
“以我對女人的瞭解,韶華之前那麼對她,她肯定不服氣想要報復你們,或者說是要引起韶華的注意。當然了,如果綁架的過程發生什麼意外,那就是冰兒你的損失。”
那次如果薄冰出了事,對白晨晞來說,也也是一樁好事,至少能把強勁的情敵給除掉。
結果事情可能出乎她的意料,導致她後來不得不果斷的跳崖。
“我們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沒有真憑實據。”樂子墨辦案講究的是證據。
“目標鎖定她,之後就可以進一步展開調查,總好過像無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
薄言的臉色陰陰沉沉的,“這個白晨晞又是個什麼角色”
“白立天的女兒。”
“我管她是誰的女兒,只要敢對冰兒下手,就是跟我薄言過不去,一定要給她一點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