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要揹我去哪兒”
薄冰由於吃得太撐了,把肚子都吃成圓滾滾的,走不動,只能任由他揹着自己。
從饕餮樓出來的時候,她整張臉都是埋在他的懷中,可別提有多丟臉了,還是頭一次把自己吃得這麼撐的。
可是某人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在他看來,孕婦就應該多吃,尤其是他的盛太太真的太瘦了,真懷疑寶寶能不能吸收到她的營養。
“吃飽了多走走,消消食。”
“可是時間好像已經很晚了,你看那些商廈都要關門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盛韶華邁着沉穩不亂的腳步,似乎她的重量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依舊能健步如飛。
“想不想去看看況天美的下場”
薄冰沉默了片刻,說不想,好像又有點矯情了,她分明是很想知道的,只是去看那個禁忌的畫面還是算了吧。
“不要,我對那些重口味不感興趣。”
盛韶華似乎對於況天美會有怎樣的悽慘經歷,一點興趣都沒有,反倒還覺得如果她沒有這樣的結果,自己還會從中作梗。
“況天美是她自己自找的,你只需要記住這一點。”
薄冰抱着他的脖子,“我發現我好像變壞了。”
“你不過是要保護自己和寶寶,這樣的盛太太,我更喜歡。”
盛韶華一路揹着她從饕餮樓走到了停車場,纔開車回了悠然居。
薄冰其實還蠻想知道況天美最後怎麼樣了,只是韶華一早就去了公司,她也不好過問,只能耐心的等着樂萱給她發視頻。
而悠然居,此時卻來了不速之客。
薄冰看着眼前這位面容憔悴,依舊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不由得挑眉,她身後跟着的,竟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況天美。
管桃本來不太想讓她們進來的,可薄冰聽到她介紹自己的身份,還是勉強答應接見了。
“桃姨,上茶吧,不能怠慢了客人。”
“三少奶奶不用跟我們客氣,今天來不是爲了喝茶的。”
薄冰看了看面容憔悴,黑眼圈非常嚴重的況天美,不由得輕笑。
“大嫂,哦,不對,是況小姐,別來無恙啊,坐吧,別拘謹。”
管桃倒了茶就一直守在薄冰身邊,這母女倆來者不善,她絕對不能讓少奶奶出事。
況母掃了一眼女兒,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少奶奶當真是天生麗質,果然是窈窕淑女,難怪韶華會心動,之前還聽說他金屋藏嬌,恐怕是擔心少奶奶被人覬覦了去吧。”
“恭維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愛聽,有什麼話,開門見山說吧。”
她懶得跟她們繞彎子,只給十分鐘的時間,她有點犯困,剛想去午睡來着,沒想到就有客人上門了。
況母笑了笑,“之前一直沒能親自來拜見少奶奶,當真是我的疏忽,天美這孩子也真是的,鬼迷心竅了纔會做出這種事,我代她給您賠不是了。”
況天美從進來到現在都沒說話,目光呆滯,兩眼無神,天氣只是有點小冷,她卻披着厚實的外套,脖子上還纏繞着圍脖。
“況小姐看上去怎麼有點不太對勁兒”
她岔開了話題,反倒是對旁邊的人感興趣了。
“唉,都怪我管教無方,昨晚她跟朋友出去,結果被人陷害了,回來時就變得沉默,不愛說話,把我給嚇死了。”
薄冰低頭喝着牛奶,將眼底的情緒都收斂了起來。
“令愛也沒說明是怎麼回事嗎看樣子,只怕是精神受到了刺激吧,不如去醫院看看”
“看過了。”
況母怎麼可能不知道女兒出了什麼事只是她不敢明說而已。
“那,況太太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是精神科醫生,找我也沒用啊,而且我跟令愛,真的不太熟悉。”
“我知道是天美對不起你,差點害你失去了孩子,可是天美也已經受到了懲罰。”
“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管桃目光咄咄。
“少奶奶一直待在家裡,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我們況家,現在已經變得家破人亡了。不知是誰一直在暗中針對況家,天美她爸爸丟了工作,還捲入了紛爭,況家的房子也被收押了,天美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況母說着眼淚就流下來,“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所以呢您是來找我求助的”
況母重重的點頭,“韶華疼愛妻子那是衆所周知的,少奶奶,只要您幫我在韶華面前美言幾句,讓他高擡貴手,別再打壓況家,我可以帶着天美遠離榕城,不再出現在你們面前礙眼。”
薄冰聽了忍不住冷笑。
“你的意思是,我老公陷害你們”
況母連忙擺擺手,“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畢竟大家都曾經是自己人,何必趕盡殺絕呢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是嗎”
“我不知道韶華做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要不是況母出現,她還真的不知道韶華竟然幫她做了這麼多事,讓況家陷入絕境,況家母女前來哀求讓她高擡貴手,這種感覺,就是把況家人都直接踩在了腳底下,狠狠踐踏他們的尊嚴。
“抱歉,我累了,我也無能爲力,兩位請回吧。”
“薄冰,你真虛僞”
況天美終於開了口,雙目圓睜,那銳利的眼神恨不得在薄冰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況小姐,還請你說話自重。”管桃很不客氣的指責,都已經不是盛家的人了,還擺的什麼姿態
薄冰冷笑,“看來況小姐精神還是很正常的,既然都有手有腳的,怎麼還需要依靠別人的施捨掙錢養家餬口豈不是更好”
“薄冰,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拜你所賜”
況天美想不通,昨晚自己一覺醒來,發現竟然置身在酒店的房間內,全身痠痛,旁邊竟然躺着她只見過三次面的男人。
這一幕幾乎要讓她崩潰,質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醉酒誤事。
她細細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肯定是哪裡出了紕漏,被人給陷害了。
她的清白,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