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百無聊賴的躺在牀榻上,不時的拿着遙控器換臺,都是聽不懂的語言,只能無奈的翻出手機。
信箱裡有好幾條新信息,有一條是樂萱發過來的,詢問她到了巴厘島沒有,還說要是盛韶華有了什麼浪漫的舉動,一定要拍下來發給她看。
薄冰扯了扯嘴角,萱姐竟然知道她出國了,真是意外。不過某人有沒有浪漫的舉動嘛,人都不見了,還浪漫個鬼。
手機在掌心裡翻來翻去,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等到某人的電話,連字條都沒有留下,到底去了哪裡
她開始有點焦急了。
置氣歸置氣,她還不至於希望他不再出現在她面前,其實心裡多少已經開始軟化了。
只是盛韶華沒有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她還是不爽啊,曾經被那麼多人當成狐狸精一樣謾罵,她能高興嗎
房門傳來咚咚的聲音,她輕嘆一聲,晚飯都到了,某人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真是氣死她了。
慢條斯理的走過去開門,剛想禮貌的說聲道謝,卻被眼前的畫面給嚇了一跳。
“客房服務。”盛韶華對她露出微笑,就推着餐桌進來,在她目瞪口呆下,輕輕關上了門。
餐桌上擺滿了新鮮的鮮花,花瓣嬌豔欲滴,有滴滴露水在上面滾來滾去,看着就很養眼。
鋪滿花瓣的餐桌中間,擺放着兩支燃燒的蓮花蠟燭,還有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香檳
盛韶華紳士的拉開椅子,幫她鋪好餐紙,因爲她不能喝酒的緣故,就倒了一杯檸檬茶放到她面前,“親愛的薄小姐,您需要什麼服務只要你想要,沒什麼辦不到的。”
他說着就朝她擠眉弄眼的笑了,“能端茶倒水,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賺得了錢財暖得了被窩,要不要帶回家試試不要九百九十九,只要笑一個,免費老公帶回家。”
“”薄冰看着他無厘頭的耍寶,滿頭黑線。
這人怎麼會這麼厚顏無恥真是夠了,還暖得了被窩看他現在這個裝扮,真把自己當成服務員了不成
薄冰冷着臉,不僅沒有被他的冷笑話幽默到,反而還擺着一副別人欠她幾百萬的表情,看得盛韶華心裡沒有譜啊。
怎麼的,難道盛太太不喜歡這樣的服務
“咳咳,薄小姐好歹給在下賞個笑臉吧。”
薄冰挑眉,“不是說什麼都能做嗎我餓了。”
別的服務就算了,她現在只想填飽肚子,至於這頓浪漫的燭光晚餐,還是算了吧,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
“馬上爲您服務。”
盛韶華屁顛屁顛的走到她身邊,將面前的蓋子打開,一道濃郁的香味襲來,是美味和外表俱全的當地名菜。
然後,盛總又開始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滔滔不絕的講述這道菜的來歷,做法甚至是怎麼用比較美味。
本來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薄冰,頻頻翻白眼,他卻依舊興致勃勃,說的唾沫橫飛,口乾舌燥,也不知道是在顯擺他今天做的功夫,還是故意延遲不讓她吃飯。
她再也忍受不了,眼睛都在噴火了,“盛韶華,閉嘴”
講述得正在過癮的盛韶華頓時停了下來,“難道是我講的不夠生動那重新來一次。”
“閉嘴,坐下來吃飯”
薄冰都想把面前的飯菜直接堵上他的嘴巴,什麼時候他也有大嘴巴的時候,喋喋不休的像個蚊子似的。
“哦,我聽盛太太的。”
某人略微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被這麼中途打斷還真是不太爽捏,他還沒過足癮,還想爲她服務來着。
薄冰用刀叉指着他,“在我吃飽之前不許再說話,否則你就給我出去”
周圍終於安靜了,只聽得到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涼風襲來,暖暖的拂着臉,美味佳餚在面前,何其的愜意。
終於吃飽喝足,薄冰的緊繃的臉色才終於緩和了許多。
盛韶華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盛太太的臉色,果然吃飽了她的心情就好了,面對他也不會再擺出那張冰山臉了。
“盛太太,不知在下的服務如何如果不滿意的話,還意可以加別的,比如暖牀暖被窩,還充當枕頭,你絕對不會認牀,還會睡得舒舒服服的。”
薄冰瞪了他一眼,“說夠了沒”
盛韶華輕咳一聲,“抱歉,我以爲這樣能哄你開心。”
“是你自己開心吧,我看你玩得還蠻歡樂的。”
“絕對沒有的事,盛太太這是冤枉我了。”
他說着就朝她走過去,然後從餐桌的下面那層,拿出一束漂亮的鮮花,“香花配美人,盛太太,送你。”
薄冰看都沒看一眼,“留你送給那些漂亮的妹子吧。”
這是被拒絕了
既然她不要,留着也沒什麼用,他隨手就扔進了垃圾桶,又笑容滿面的朝她走過來。
“外面就是海灘,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可以幫助消食,又可以欣賞巴厘島的美景,明天我們再去別的景區逛逛。”
既然是來度假的,薄冰也不矯情了,與其跟他在酒店裡大眼瞪小眼,倒不如出去走走。
“走慢點。”他幫她拎着皮包,長臂扶着她的腰,薄冰看着他的結實的手臂,很想甩開,可想到讓那今天他的舉動,還是忍住了。
其實他已經在很用心的逗她開心了,她不應該再拿喬的,可這不代表她就真正的原諒他了。
光腳走在細軟的沙子上,薄冰亂糟糟的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些,可能是海洋總能給人一種沉穩安定的感覺,能洗滌人的靈魂,她現在倒是沒之前那麼悶了。
盛韶華看她艱難的彎腰去撿貝殼,忙彎腰去攙扶她,“這兒的貝殼挺漂亮,回去的時候給你帶點掛在窗邊當風鈴。”
薄冰沒有理會他,倒是嘴角微微彎了起來。
他跟在後面絮絮叨叨的說着許多有趣的事,倒是隻字不提自己惹惱她的事,也不知是擔心會影響她的心情,還是不敢提。
薄冰也沒有刻意再提起,盛韶華有點戰戰兢兢的維持現在的關係,小心翼翼的護着盛太太對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