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萱忍着內心的恐懼,冷聲的質問,“人都已經被你們給打了,還不放人,你們想怎麼樣?”
“他打了我兄弟,頭破血流的,醫藥費必須全付了。”
那幾個人看到景辰穿得十分的體面,肯定很有錢,狠狠宰一筆才肯罷休,何況這女人長得也不錯,帶回去暖被窩,嘿嘿……
“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還有,你必須陪我們兄弟一晚。”
樂萱冷笑,“休想!”
這些人真夠噁心齷齪的,本來她還有點心虛,畢竟是景辰打了他們的人,她想息事寧人,頂多被宰一筆,多賠點錢就是了,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動了歪念頭。
他們幾個就過來拽着樂萱的手臂,景辰即便還在醉酒,可他卻沒完全失去理智,看到他們爲難樂萱,想也沒想就衝過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幹架。
樂萱的三腳貓功夫只夠防身,根本就救不了景辰,直到警察出現,他看着景辰被那些人摁住腦袋,酒瓶子就在他的頭頂上,接着下一秒,他的頭就被酒瓶狠狠的敲了一下。
“景辰!”
她用力的推開拽着她的人,“景辰,景辰……”
天,他的額頭好大一個傷口,鮮血正在不停的往外涌,樂萱連忙掏出手帕摁住他的傷口,“景辰你個傢伙,真是瘋了,瘋了!”
她拿出手機,顫抖着手給薄冰打電話求救,她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來,現場太混亂了,那幾個痞子又不肯放景辰走,再僵持下去,景辰會沒命的。
“萱萱,別哭,我死不了的。”景辰被打疼了,神智也清醒些了,看到樂萱哭得稀里嘩啦的,心疼的抓着她的手。
“閉嘴,別說話了,你剛纔打人了,警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說你好好的怎麼跑到這裡來惹事,真是閒的蛋疼!”
景辰搖晃了下沉重的腦袋,暈沉沉的,很是難受。
他想站起來,樂萱只好扶着他,“能走嗎?”
“能。”
因爲打了人,景辰暫時還不能離開,樂萱擔心他的傷勢,心裡就希望盛韶華能早點過來,有他親自處理,肯定能擺平。
景辰幾乎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到樂萱身上,他的鼻尖竄入她的氣息,帶着淡淡的馨香,竟然讓他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好不容易盼到了盛韶華到來,緊接着樂子墨也出現在酒吧門口,最後由盛韶華帶他們先行離開,樂子墨留下來處理。
盛韶華看自己的表哥傷勢挺嚴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由得皺眉,他想數落幾句,想想還是算了,直接開車到附近的醫院。
護士幫景辰處理好了傷口,又打了破傷風,開了內服和外用的藥,叮囑他不要碰冷水。
這一折騰又耗費了一個多小時,等到他們回到悠然居,薄冰已經等得有點焦急了,就擔心他們會出事。
薄冰狠狠瞪了一眼還沒怎麼清醒的景辰,“傷口都處理過了?嚴重嗎?要不要緊?”
“還好,處理過了,只需要按時擦藥就好。”
“還沒醒呢?他到底發的什麼神經?在酒吧鬧事了就自己解決好了,幹嘛非要扯上你啊?”
樂萱語氣淡淡的,“我們今晚要是都不管他的話,他指不定會沒命。”
薄冰讓樂萱留下來住一晚,再讓韶華把景辰扶到客房。
“萱姐,我給你找衣服,你先去洗洗,你的衣服也沾了點血跡,身上還有酒味,這景大少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是這好像也能說明一個問題,景辰這傢伙該不會是喜歡上了萱姐,其實他自己卻死活不肯承認,現在喝醉酒了,只顧着喊萱姐的名字,真是活該啊!
等樂萱洗了澡出來,薄冰看她的精神好了些,這才拉着她的手說了好些話,“萱姐,景辰今晚的舉動我不知道意味着什麼,但是我一直都支持你的,你可要想好了,瑾瑜可比景辰好太多。”
“冰兒,你別瞎猜,今晚我會過去,只是不希望他出事。我跟瑾瑜的婚期都定下來了,我不會再想別的了。”
薄冰擁抱了她一下,“萱姐,我不是要質問你的意思,你別想太多,我只是想讓你想明白。不過景辰今晚這樣子,估計,他心裡是喜歡你的吧,要不你跟他好好談談,別錯過了。”
樂萱看着薄冰回了臥室,這才朝着自己的客房走去,只是在經過景辰房間的時候,腳步頓了頓,想到他額頭上的傷,無論如何都不能安心,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景辰早已沉沉的睡去了,額頭上的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層一層的裹着,她仔細檢查了下,沒發現有血跡,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喝了不少酒,呼吸都帶着酒味,她趴在牀邊,看着他被揍得淤青的臉,眼淚險些又落了下來。
擔心他不舒服,她站起來去了浴室,擰了乾淨的毛巾,仔仔細細的幫他擦臉,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柔,生怕會弄疼他,傷了他。
樂萱背對着房門,沒察覺到薄冰正站在房門外面。
薄冰翻了個白眼,萱姐對景辰怎麼就有那麼深的感情呢?難道就因爲跟他共事了三年嗎?
薄冰被盛韶華拉走,樂萱完全不知情。
她很溫柔的幫景辰擦臉,他的臉上還有一些血跡,現在擦乾淨了,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了許多。
“萱萱,不要嫁給別人好不好?”
樂萱站起來,正準備要去清洗毛巾,手腕卻被他抓住了。
“萱萱,別離開我……”
樂萱原本已經在眼眶裡氾濫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景辰,你現在這樣,算什麼?”
景辰根本就沒聽到,他只是緊緊抓着她的手不放,“萱萱,萱萱,別嫁給別人,別離開我……”
樂萱痛哭出聲。
是醉酒之後說的真心話,還是隻是一句普通的話而已,樂萱不敢斷定。
不過景辰能說出這些話,那就證明他心裡,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她,在乎她的吧。
“阿辰,你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能不能告訴我?”
她趴在牀邊,看着男子的容顏,“如果你也喜歡我,我們彼有意的話,我跟瑾瑜坦白,爲了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次,你說好不好?”
牀鋪上的男子睡得很熟,完全沒聽到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