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激動了起來,杜楓更是無精打采的臉上出現了希望第一個跑到了李涵身前:“李隊長,找到鄧主任跟我們的同事了麼?”李政毅跟劉德也跟在杜楓的身後走了過來。
“杜警官,這……”李涵看起來並不是多麼的喜悅,讓杜楓心裡的希望小了一半,“李隊長到底怎麼回事呀,找到的人呢?難道……”杜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李涵沒有說話,只是悲傷的點了點頭指了指身後醫務人員擡着的蓋着白布的擔架,“我們把火滅了之後就發現了這兩具燒焦的屍體,我們也不確定是不是鄧主任跟你們的同事你們過去看看吧。”
李涵的話把杜楓心裡的希望又重新的撲滅,杜楓感覺自己又像是掉進了寒窖一樣的由內而外的冰冷:“阿東,你不會死的。我們不是一起說過要一起的經歷任何事情麼?”杜楓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擔架旁邊,伸手掀開了蒙在擔架上的白布。
“阿東……”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就那麼靜靜的躺在擔架上,雖然被燒的看不出容貌可是還是依稀能夠看出是一個男人,“阿東,是你麼……”
“李隊長,樹林裡只發現了這兩具屍體麼?”李政毅也十分的不願意相信這兩具屍體就是夏遠東跟鄧晨倩,也就說明這一趟白跑了還丟失了一名警員,“樹林裡難道沒有發現別的人麼?”
“沒有。”李涵搖了搖頭,“我們搜索的很仔細了,可是沒有任何的人。只發現了這兩具燒焦的屍體,我們也只能夠把這兩具屍體當做是鄧主任跟你們的同事了。”
李涵的話似乎抽光了杜楓所有的力氣跟生機,讓杜楓不得不相信這兩具屍體就是夏遠東跟鄧晨倩:“阿東,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杜楓自責中帶着滿滿的悲傷,甚至聲音有些頹廢。
“楓哥,你先不要這樣。”李政毅說道,“現在只是被燒焦的屍體,還沒發證明這兩具屍體就是東哥跟鄧主任。你這要是自己先倒下了,還有什麼可以調查可以堅持的呢。”
“對啊。”李涵也開口說道,“我們的隊員還在進行進一步的搜索,不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發妄下結論不是麼?如果這兩具焦屍並不是你們的同事跟鄧晨倩的話你的眼淚不是不是白流了麼?”看着李涵五大三粗的,可是安慰人還是有一套的。
“謝謝李隊長了,你說得對。”杜楓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就算自己真的悲傷知道李涵的話是在安慰自己也只能故作堅強,“我現在的樣子真不像是一個警察,甚至連一個堅強的男人都不算。”
逐漸暗淡下來的天空,似乎在爲夏遠東跟鄧晨倩的遇害悲哀。不知道爲什麼剛剛還好好的天氣突然起了風,甚至能依稀感覺到天空中下起了有些冰涼的小雨,杜楓感覺的真正的狂風暴雨或許就在不遠處馬上就要來到了。
“是說讓你們擅自去調查三年前的案子的。”雲安省公安廳406特案組的辦公室穿着警裝的邊學似一頭髮火的獅子一樣的衝406特案組的人咆哮道,“要不是這次李政毅跟夏遠東在滄浪縣搭上了命你們還要瞞我多久?還有,是誰同意開除警籍的杜楓跟着去這個案子的?你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你們誰都別想再在公安廳給我待下去。”
“還有你。”邊學衝特案組的人訓斥完之後又向吳巖大聲的吼道,“你明明知道三年前的案子的性質是什麼,爲什麼他們找你瞭解情況你不阻止還告訴了他們,你這個副廳長也是做夠了是麼?”
“老邊,這事不怨孩子們。”吳巖想爲特案組的成員辯解幾句,“孩子們也是想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伸張正義,這不是咱們做警察的根本麼?怎麼現在還要看什麼事情了,難道我們抗爭不了的事情;連挖掘都不去挖掘麼?”吳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只是或許在這件事情上比邊學多了一點勇氣。
“可是你覺得三年前的案子他們就算抗爭能怎麼樣,一個一個的送死嗎?”邊學說道,“當年我下遣鄧晨倩離開特案組的原因不就是希望她能平安的度過剩下的日子麼?可是呢,現在因爲他們私自去找鄧晨倩調查案子所以導致鄧晨倩現在生死未卜還拉上了夏遠東。”
“我們沒有私自調查。”吳超飛說道,“只是“婚禮燃屍案”跟三年前的野牛谷考覈案存在着很大的聯繫我們纔會去調查三年前的案子的。我們難道現在什麼案子都不管了麼?”
“我們特案組成立已經快一年了,這段時間我們經歷過太多太多的案子,也看到過特別特別多的生離死別。”吳超飛見邊學不說話又接着開口說道,“制服誘惑、嗜血白蠟、花魁娘子、人體拼圖、索命仙姑、除夕謎案跟失腦怪嬰,七個案子只有我們在查出真相的時候纔是最心安的。薛有寶、楊雪兒、琅琊婆婆、麥小娜、劉堯、張敬濤、杜楓、潘蝶夢、王天歌包括我我們都經歷過生死一線,甚至有些人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可是我們不後悔因爲我們做的事情是正義的事情。”
吳超飛的話說的特別的好,連吳巖的臉上都露出了讚賞的神色。張敬濤潘小妞等人就更不用說了。很期待吳超飛的這番話能夠讓邊學改變心思讓自己等人繼續調查下去。
“巧舌如簧。”邊學說道,“難道會說就一定可以會做麼?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調查會害了很多人,難道你們就不能爲了自己跟家人想想麼?今天生死未卜的是夏遠東,那明天就能是你,是你,是你。”邊學指着特案組的人一個一個的說道。
“廳長,你這麼說你不怕昧了良心麼?”潘小妞的暴脾氣,聽到邊學這麼說火氣一下子蹭了上去,“我們出生入死這麼多次,難道現在夏遠東出了事情我們就不難受麼?我們的調查會傷害很多人,是誰?是你麼?還是你跟某些人骯髒的利益?”潘小妞也不是省油的燈,邊學這麼說自然也不會嘴下留情了。不過潘小妞似乎沒考慮這樣跟上司說話的後果,或許潘小妞的家世根本不用考慮。
“潘蝶夢,你是在跟你的領導說話麼?”邊學看到潘小妞這麼對自己不客氣自然火氣也是蹭蹭的往上升,“你就這麼沒有紀律麼?難道這件事情還是我的錯麼?你們是哪裡來的權力查案子,又是誰給你們下的命令?”
“我們是人民警察,關於人民的案子我們自然會插手。”潘小妞也是漲紅了臉,跟剛剛染得酒紅色的大波浪形成了順成的顏色,“難道連案子都不去查都不去聲張正義的警察還算是個警察麼?邊學你拍拍自己的胸口,三年前你把杜楓調到掃黃隊,把鄧晨倩下放是爲了什麼你不清楚麼?米緣因爲什麼會死,米緣究竟是怎麼死的你能不知道麼?”潘小妞似乎是因爲太生氣,甚至都不稱呼邊學廳長了,直接一口一個邊學的叫了起來。
“潘蝶夢你還像話麼?”邊學火氣更大了,旁邊的吳巖跟蔣玉柔想插嘴都沒有能力插嘴,“你不是說的大義凌然麼?你不是人民警察麼?你不是要查案麼?好,我現在宣佈把潘蝶夢調到雲安省河沿區派出所做檔案室的管理人員。”邊學此話一出,潘小妞倒退了一步,臉上更是滿滿的吃驚跟不可置信。
“廳長,潘姐他不是故意頂撞你的。”張敬濤趕緊開口道,“潘姐只是因爲阿東的事情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潘姐畢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花魁娘子案人體拼圖案潘姐當屬第一功臣,你這樣的處理是不是有些太嚴重了?”
“對啊。”陳葉莉也爲潘小妞辯解道,“潘姐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是這段時間查案子太累了。”
“太累了?那就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吧。”邊學說道,“還有這個案子,如果你們誰再提起或者調查的話跟潘蝶夢的處理方式一樣。”邊學似乎又想像三年前一樣壓下這個案子。
“那我執意要調查呢?”一直在角落裡沒有開口的薛凌坤說道,“他們能夠聽你的命令,我可不像他們一樣。就算你把我冷藏又能怎麼樣?軍警雖然可以是一家,但也可以是對立。”對於薛凌坤,邊學知道是自己控制不了的,或許當初把他叫回來當組長是自己的一個失誤。
“薛凌坤我勸你還是不要管這個案子,這個案子也不是你可以管得了的。”
“潘蝶夢被冷藏,特案組被降罪。”薛凌坤說道,“邊廳長我還是瞭解你的,你做這些的目的根本不是本意。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可以讓你這麼爲他出頭,甚至爲了他都把自己最愛的部門給下屬給處理了?”
作者的話:大家晚安,遲來的更新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