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批判會結束之後,關於對林越批判的說法在整個卞城裡面流傳開來,一時之間頓時議論紛紛,有的人說林越罪大惡極,而也有的人說嘉文小題大做、故意破壞聯盟的合作。總之這件事無論是對於林越還是凌英聯盟都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林越在批判會結束之後,因被暫時停職,他也就不能繼續在卞城軍委會辦公室那裡繼續呆着了,只能回到自己的居所,很快,得知到消息的寇千趕到了林越家中,向林越瞭解情況。
“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怎麼私自放走那些罪犯,你在我或者嘉文那裡說一聲後,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我們怎麼也不會太爲難那個楚陽的。”寇千一邊搖着頭一邊說道:“要說這嘉文也太鑽牛角尖了,現在正值和諾爾諾斯軍隊死拼的時刻,他在怎麼說等到戰鬥結束了在弄批判會也不遲啊。”
聽着寇千的話語,林越盯着他說道:“你想得也太簡單了,這個嘉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放過楚陽的,不單單他投靠諾爾諾斯,就是以當初楚陽在他們國內做的那些事情,他就決定不會放過他的。而且你以爲嘉文不知道現在是戰爭的緊急時刻,他就是要掐在這個時候弄我才最合時機。”
寇千一聽林越這話,立即就懵了,問道:“怎麼說?”
林越淡笑道:“如果等到戰爭結束了,你覺得嘉文還弄得了我嗎,那個時候沒有了外力的壓迫,凌英聯盟還能不能繼續維持下去還是兩說。現在戰況緊急,就算我再怎麼被處分,我們凌英聯盟無論如何也無法退兵,畢竟我們的將士已經混合在了凌英軍裡面了,一時之間根本沒辦法抽離。”
寇千越聽越糊塗,問道:“你似乎話裡有話啊?”
林越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停頓了許久之後才說道:“嘉文現在是政委會的委員長,理論上算是凌英聯盟的最高領導人,不過他手上沒有什麼兵權......”
很明顯林越並沒有把話說完,但寇千卻很快意會到林越要說什麼了,有一些話只要點到,即使不說清楚,雙方都會是心知肚明的。
“軍委會裡面,你是委員長,而我和樑生是副委員長。軍事方面上有很多方面都是由我們三個來進行決斷,而如果我這個副委員長被罷免了,你說按照順序拍下來,是由誰來接任這個副委員長?”林越顯然別有深意地問着。
寇千睜大着眼睛,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周毅豪!”
“沒錯,唐國的將領,他也算是比較厲害的角色,以往軍委會裡面的會議討論他也提出了不少針對性的解決方案。現在我停職了,理論上他會先行接替我的職位,一旦司法部正式罷免我的職位,那他就將是軍委會新一任的副委員長!”
寇千越聽越心驚,但是思慮了很久之後,他突然搖頭說道:“林越,你這個說法太陰謀論了!”
林越聳了聳肩,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寇千盯着林越,久久不言語,之後他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站起身來,說道:“不管嘉文要幹什麼,當下我們最需要解決的還是如何戰勝諾爾諾斯軍隊,幾天後司法部對你的公開審判我會盡力保住你的職位,畢竟我們軍委會其實要是靠你在支撐着,沒你不行。”話畢之後,寇千便離開了。
林越閉上了眼睛,許久後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大敵當前,嘉文你這是在逼我就是了。”
不久之後,鄭海和林星等人來到了林越的居所,畢竟出了這麼大一件事,同是曙光合衆國的他們,自然是要聚起來商討對策了。
“林越,你會不會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蹺!”鄭海等人在林越居所中坐下來之後,鄭海開口說道:“如果單單是楚陽這件事,只要在司法部對你進行上訴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公開審判,這樣子也只會是越鬧越大而已。”
一邊給他們倒着類似於茶水的飲料,林越一邊說道:“我倒是覺得,嘉文就是要將這件事鬧大!”
林越的話語讓衆人有些驚訝,但他們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林越所言何意。
“他是真的想要將你的職位給剝奪了。”林星說道:“然後讓那個周毅豪上位。”
“他敢這麼做,這未免有點太膽大妄爲了吧?”坐在鄭海旁邊的陸良開口說道:“我們凌英聯盟雖說是同心協力一起對抗諾爾諾斯軍隊,但說到底我們還是由各個勢力拼合起來的,聯盟之內要是各個勢力的權位分配不平均,那想必會起內鬥的。嘉文要是真敢將您的職位給剝奪了,他不怕我們曙光合衆國就此罷手離盟啊?”
“他知道我們不會的!”鄭海蹙着眉說道:“現在和諾爾諾斯軍隊的對戰正值關鍵時期,我們各個勢力的士兵都混合編制安排在前線了,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宣佈離盟,並且將前線上所有的士兵給撤離回來,必定會導致凌英洲就此淪陷。先不說我們的士兵肯聽我們的命令撤回來,就算他們肯,一旦我們撤了,那必定會遭受到整個凌英洲人民的謾罵。”
“沒錯!”林越說道:“而且這件事我本身就做錯了,他嘉文也的確是按照我們之前的協定律法對我進行處置,但是他偏偏選定在這個時間就令人覺得不對勁了,我想幾天後在司法部的公開審判,嘉文一定會再搞一番風波,那個時候他可能還會揪起更多事情,給我安上更多罪名。”
雖說林越的話語有些危言聳聽,但在場的衆人都卻不敢大意。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鄭海看着林越,問道:“林越,楚陽他真的還活着嗎?”
對於楚陽的情況,鄭海之前一無所知,所以在政委會的會場裡面鄭海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十分之驚訝,之後林越的認罪也讓他確定楚陽還活着,但鄭海還是忍不住要向林越確定一次。
“是真的!”點了點頭,林越說道:“是在徐陽城的時候,廖歡偶然抓捕到他的,他也的確是在爲諾爾諾斯軍隊辦事,不過他也有他的苦衷。那個時候楚陽也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將他的情況告訴給你們,並且一直讓我放他走。雖說我還不能徹底瞭解他這十幾年來的情況,但從他的表述裡面,我確實能感受到他和唐國之間的仇怨有多深。”
林越將此前和楚陽交談的所有內容告知給鄭海他們,並說道:“不過楚陽協助諾爾諾斯軍隊毀滅唐國的確不假,這是他一條很大的罪狀,我也無法對他進行辯護。”
“那楚陽現在在哪裡?”鄭海問道。
“我讓人將楚陽他們帶到大後方的莊城的時候再進行掉包,隨後我也有讓人跟隨楚陽等人一段距離的行蹤,最後發現楚陽的地點是在唐國北邊的邊境之外,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現在應該在唐國境內。”
一聽此言,一旁的林星有些驚訝說道:“那他在唐國境內會不會有危險啊,既然嘉文他能夠打探楚陽的時候,那意味着他也可能知道楚陽他們的行蹤,加上唐國是嘉文的天下,在那裡他要想抓住楚陽他們並不會很難!”
鄭海和林越聞言大愣,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皺眉說道:“有可能!”
左思右想着,林越越發覺得不安,最後他閉上眼睛,仔細地思考着。林星等人也看得出林越現在正在權衡什麼,所以也沒有發言打擾,而是靜靜等待這林越。
許久之後,林越掙開眼睛,甚至帶着一點獰笑說道:“既然嘉文先拉開了序幕,那我們就讓接下來的戲份更加精彩吧!”
新世歷12年4月20日,在唐國境內的一座城鎮裡面。一個唐國軍服男子走近了一間旅館,他接連上了五樓,最後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大廳。
“boss,卞城那邊來消息了!”軍服男子走近了大廳裡面,之間那裡有着好幾張華麗的沙發,沙發之上坐着一箇中年男子,短髮、健壯,臉上還有一道傷疤。如果廖歡在這裡的話,他一定能認出此人。他是在數年前從破狼國逃出的--破狼!
只不過如今的破狼變化很大,原本桀驁冷酷的他,如今臉上看得出飽經滄桑,更是很有沉穩的味道。
此刻破狼坐在沙發之上,用一個玻璃杯細細品嚐着酒,說道:“坐下吧,有什麼消息?”
軍服男子在破狼左手邊的沙發坐上去,脫掉軍帽,露出了他的臉孔,這是破狼此前的得力助手--玄狼。
天狼拿過桌子上的酒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嘉文他已經開始對林越動手了,他在政委會的議會裡面公開批判林越,之後也打算在司法部的公開審判繼續動手。”
破狼咧嘴冷笑,說道:“很好,讓那林越逍遙了那麼久,也該讓他們嚐嚐慘敗的滋味了。你迅速去安排,將所有對林越不利的資料都給我收集起來。”
說完之後破狼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補充一句:“對了,那把那侯亥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