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歷12年4月26日,應嘉文的批判和控訴,凌英聯盟司法部在卞城對林越進行公開審判。
在審判會上,林越將作爲被告方,接受嘉文和其他所有卞城裡面的凌英聯盟的控告,其中最大的一條罪名就是‘反盟罪’,這是凌英聯盟規定律法裡面最爲嚴重的罪名之一,當然這條罪名尚未坐實,這一切還需等待司法部的判斷。
凌英聯盟政委會司法部部長羅培將擔任審判會的審判長,這是一個唐國人,在凌英聯盟建立之初,因考慮到集中到西北的各勢力之中善於處理司法事務的人員比較少,所以便由唐國派遣出一名資深的司法人員擔任司法部的部長,此次的審判會他也理所應然擔任審判長。
此外審判會還有有其他二十名司法成員代表,他們將作爲審判員進行陪同審理。
按理說由嘉文發起的控告,不應由一個唐國人來擔任審判長,不過羅培自從上任以來,一直公平對待事務,無論是唐國人還是其他勢力的人,只要觸犯了盟內的規定律法,他都會依法嚴懲,絕無寬恕。正因爲他這種大公無私,政委會才最終決定由羅培來擔任此次審判會的審判長。
在審判會召開的當天,會場的人員都很早就到來了。畢竟這次的審判會關係重大,一旦處理得不好,凌英聯盟可能會因此發生重大裂痕,這不得不引發他們進行謹慎對待。
原本政委會的成員大部分中其實是不希望這次審判會的召開的,只不過嘉文堅持控訴,而按照規定,政委會和司法部也應當尊重控訴方的請求。
當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參加審判會的人員早已經到齊了。作爲被控告的一方,林越很快被帶到了被告的位置坐下去,而鄭海和陸良作爲林越的辯護人員則是坐在其左右。
作爲控訴方的嘉文自然坐在另外一邊,在他旁邊自然也有相關人員陪同控告。
“現在開庭!”審判會上作爲審判長的羅培拿着一份書稿唸到:“根據凌英聯盟聯合律法規定,被告人林越因涉嫌利用自身職務便利行諸多不利凌英聯盟的事情,所以今日將進行公開審判,會上人員應遵守審判行程,不得隨意發言。”
隨着羅培敲了一聲木槌,審判會正式開始了。而嘉文旁邊的控訴人員立即站了起來念出了一份控告詞,將林越私自放走楚陽一系列事情中所牽涉的罪名都給提出來,其中更是隱晦地提出林越涉嫌勾結諾爾諾斯軍隊。
嘉文的控訴人員說的控訴詞裡面都有着許多證據證明林越的罪行,其中即使是一些猜測的罪名中,也都是說得很有條理,完全算是有依有據,在這種情況下,審判會中觀看的那些人員自然是很容易就認爲林越真的犯了這些罪名。
等嘉文的控訴人員說完之後,鄭海作爲林越的辯護人員立即站了起來,環視了衆人一眼後,說道:“誠然對方的控訴人員說得很有道理,但其中有幾點確實誇大其詞,更是嚴重污衊。”
鄭海一站起來,便開門見山來反駁剛纔控訴人員說的那些內容。
“首先第一點,控訴方說楚陽是協助諾爾諾斯軍隊最大的幫兇,沒有他唐國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淪陷。而林越私自放炮了楚陽,實質上就是是楚陽有所勾結,意圖協助諾爾諾斯軍隊佔領凌英洲。不得不說這個說法漏洞太大了,楚陽是協助了諾爾諾斯軍隊這並沒有錯,但大家要知道的是,並非只有楚陽一個人協助諾爾諾斯軍隊,據我們現在政委會所統計到的,協助諾爾諾斯軍隊進攻凌英洲的人類組成部分中,有近百個人做出了非常重要的協助,而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唐國人。
也就是說,楚陽只是這些協助人員的一部分。我更要反問對方的是,協助諾爾諾斯軍隊的主要人員中有那麼多唐國人,而是是軍隊還沒到底是就倒戈過去,對於這方面貴國難道也不應該反省一下麼,畢竟如果沒有什麼原因的話,沒有人會主動倒戈向異族來攻擊我們同族。”
鄭海這個說法倒是有點攻擊唐國的意思了,不過這也是這一次林越等人所要達到的目的,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另外,並非說放走楚陽就意味着林越和諾爾諾斯軍隊有所勾結。大家都知道的是,楚陽和林越之前同處於一個小勢力出身,可謂是袍澤之情。而林越見楚陽身陷此難,又考慮到楚陽和唐國有仇,擔心楚陽落入凌英聯盟之內時會遭受迫害,不忍此事發生的林越便想出這個下策來應對。這其中沒有任何牽扯到諾爾諾斯軍隊哪一方面聯繫,所以剛纔控訴方的諸多猜測全屬臆測,更是誣告。”
鄭海這個發言讓場下的人都有些譁然了,必定誣告這個詞也是很過火的說法,鄭海這麼直接就說出來,倒是讓他們覺得有些意外。不過鄭海說的也都是很有道理,如果嘉文的控告人員單憑這些想要讓林越勾結諾爾諾斯軍隊的罪名成立的話,實在有些牽強。
鄭海的話並沒有說完,他繼續說道:“第二,對方的控訴人員說林越和楚陽有着所謂的勾結。那麼需要證實這一點的話,就必須有林越和楚陽之前有所聯繫的證據。
然而大家要知道的一點是,抓住楚陽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曙光合衆國的廖歡,如果林越真的是和楚陽勾結並想要協助諾爾諾斯軍隊的話,那麼又何必把楚陽弄到卞城,然後再把他弄走呢。這完全不合前後邏輯。”
“第三點,我反而是想要問嘉委員長一些問題。”鄭海這句話一出,場內所有人皆都是愣了一下。這是弄哪一齣,衆人想着。
嘉文也被鄭海這個說法給愣住了,他盯着鄭海,想看看他能問出什麼問題來。
鄭海淡笑了一聲,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嗎,這些年來楚陽一直出沒在凌英西北地區和唐國境內。而在林越將其放走的時候,他也跟林越詳談過他和貴國的一些經歷。”
嘉文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妙,鄭海這說話的節奏有點不對勁了。
“根據他的說法,他之前是跟隨另外一個四處遊蕩勢力,因爲一些原因最後定居在西北地區。但是就在六年前,唐國公然進攻了這個勢力,不但將其領土給佔領了,更是幾乎將這個勢力裡面的人員給屠殺殆盡,也就是這個原因,才導致楚陽仇恨唐國。
原本這些關乎唐國的陳年舊事我不應該提起,但無獨有偶的是,唐國在這些年裡面似乎不止一次進行過這種侵略。當然一個國家發展有着侵略行爲那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唐國處理得不好的是,他在侵略領土之後,對於那些舊勢力的人員不是選擇招降,而是迫害。正是這種原因,在唐國境內一直有着反抗勢力來暗中遊蕩着。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當諾爾諾斯軍隊在西北地區安插一個暗中勢力的時候,這些反抗勢力一個個選擇和諾爾諾斯軍隊進行合作。
說到這裡我想大家影噶算是比較明白了吧,協助諾爾諾斯軍隊毀掉唐國並意圖進攻凌英洲的那些人類之中,有絕大部分是因爲唐國的緣故而進行的,也就是說真正涉嫌協助諾爾諾斯軍隊進攻凌英洲的並不是林越,反倒是唐國。亦或者說是你這個領導人,嘉文。”
這下子場下的人都驚呆了,鄭海居然直接對嘉文進行這般逼問,將那個反盟罪硬生生地就給倒扣在嘉文頭上。對於鄭海這般激烈的說法,不只嘉文有驚訝,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正是因爲他這個激烈的說法,衆人才更加了解到鄭海想要表達的意思。
發言完畢之後,鄭海坐了下去。這個時候審判長示意控訴方這邊可以對被告方進行提問。
沒有讓控訴人員上場,嘉文自己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地看着鄭海,說道:“鄭副委員長都是有着一副犀利的口齒,只不過你剛纔說的那些,我可不敢苟同。雖說我們唐國之前的確是依靠侵略進行發展的,但我們並非進行着迫害,只是那些反抗人員纔會進行處死。不過這些都是歷屆唐國首領處置的事情,我不想重提,畢竟哪個勢力沒有自己一段黑暗的歷史。
而鄭副委員長剛纔說的我們唐國境內有着不少反抗勢力這倒是真的,只不過你漏說了一個關鍵,那就是這些反抗勢力之中,楚陽帶的那一股是最爲龐大的,也正是因爲他的原因,我們唐國境內纔會發生了那麼多幺蛾子。”
頓了一下之後,嘉文繼續說道:“這一番話只算是對你剛纔對我提問的回答,那麼接下來我想要提問的是:作爲凌英洲的叛徒,楚陽應不應該受到他應處的懲罰。他投靠異族,協助它們進攻我們凌英洲,這個罪名也足夠他死十次都不爲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