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傑布接聽一個陌生人的電話,說凡可如今在新疆一個叫魯瓦的地方當民辦老師。傑布一聽,倒是有幾分相信,因爲他記起和凡可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曾經不止一次表現出對新疆的渴望,希望有一天能遊歷整個新疆。陌生人還把凡可現在的電話也給了傑布,傑布在向他表示感謝的同時,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沒個譜。要是撲個空怎麼辦。想來想去,決定不開車去。打聽一下旅行社,正好有沙城魯瓦專線。聽旅行社人說,到了沙城之後離魯瓦就很近了。傑布很高興,馬上把這事跟小列說了。小列沉思一下,問他是不是一個人去。傑布說當然要有一個伴了,遇事也好有個照應。小列說:既這樣,只有兩個人最合適,一是我,再一個就是寧可。
她的話正中傑佈下懷,傑布說那就寧可吧,本來是你更合適,可是我怕你老公那邊羅嗦。就不知道寧可願意不願意。
小列說:怎麼不願意,免費旅遊誰不幹,就連我也眼熱呢。
傑布說那好,你去跟寧可說一下。
小列把這事跟寧可一說,寧可馬上表示願意,興奮得臉都紅了,像個孩子一樣。
傑布對寧可說,我們倆要扮成夫婦關係,這樣你沒意見吧。寧可點頭說沒關係。小列插上一句:不要弄假成真就行了。
寧可捶了小列一下:讓你再胡說。
傑布說:我還有一個身份,某網站的攝影記者,我就把小列你的那臺攝像機帶上,一邊拍攝些東西回來給你們看,另一方面也有一個公開的身份。
小列說行啊,隨你怎麼樣都行,反正我看家就是了。到時候你把寧可完好無損交到我手裡就行了。
就這樣,傑布和寧可踏上了北去的旅途。先是乘火車到烏市,再轉車到沙城。到沙城後再換車到魯瓦。一路上是那個叫珍珍的女導全程陪同。
珍珍上車的第一瞬間就讓傑布眼前一亮。但真正認識珍珍還應當從黃色段子開始。她是傑布們這個團的全程導遊。但不能因爲她是個女孩子就不給團員們講黃段子。團員是上帝,既然是上帝就要享受聽黃段子的特權。旅途中坐車是最聊的時候,總得調節一下氣氛嘛。
不過,她的表現還真不俗。她敢講,又能巧妙地講,尤其是當講到“關鍵詞”的地方她會故意模糊一下口語。如果有誰沒有聽清,或者想故意“捉弄”她一下非讓她再重複一遍,她也會聽從。不過,無論你聽過多少遍,你仍然聽不清楚她嘴裡說的究竟是什麼。
她就是這樣精靈鬼巧,冰雪一樣的聰明。這樣的女孩你能抗拒得了麼。
正是她的機智與聰慧贏得了全體團員的心,使大家的旅途不再枯燥乏味,彼此間的距離也拉得更近了。
也有一個例外。
團員當中有一個人,他處處顯出與大家格格不入的樣子。也許是性格孤僻吧,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反正這個明顯具有北方男人特徵的中年人自始至終很少說話,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珍珍也幾乎沒和他說過話,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引起了傑布的注意,不過由於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珍珍身上,所以也就沒再多想。
其實剛上路不久,珍珍就提示過她的團員,她說這次去的是鬼門關,凶多吉少,搞不好會出事。來自於深圳的王先生問:聽你說得這麼懸乎,究竟會出什麼事?珍珍說:你愛信不信,反正不會很順利。要是遭遇大風雪,那就更……行,行,我不說了。看到王老闆一臉的不耐煩,她改口道:現在我給大家講一個有點色彩的故事,這可是兒童不宜啊,現場有沒有兒童,有的話請通報一聲……
她的話引來一陣開心的笑聲。
於是一個個伸長脖子聽她講黃段子。可一直到結束也沒有聽到一點帶色的。有人大呼上當,對她嚷,她面帶笑容,連連擺手:等一下我一定講一個特過癮的,剛纔只是一次預演;你們想一想,哪有一上場就把最珍貴的、最要緊的東西掏出來呢……她的話被大夥的鬨笑打斷了,大多數人都清楚剛纔爲什麼會笑,她的表情本來就帶有一點“那個”味道。再加上說的時候偏偏將那個“掏”字咬得很重,還隨手做一個自下而上用力的動作。更妙的是,別人都笑得半死,偏她卻不笑,裝出一副傻傻的樣子。問:你們笑什麼……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
這一路上最開心的還是傑布。有希望找到凡可,讓他興奮不已。又有**寧可陪同,更是錦上添花。一路上,寧可睡的是上鋪,傑布睡中鋪,但傑布對寧可的照顧可說是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就連寧可上牀下牀,都是傑布小心攙扶,生怕她摔倒。傑布的關心讓寧可心生感激,時不時拿異樣的眼神瞄傑布,傑布心想:看來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