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喝醉了,一覺睡到上午11點纔起來。一睜開眼嚇了一跳,怎麼能睡這麼長時間呢,這樣會誤事啊。於是第一時間給小青打電話,問她現在什麼地方,她說在車上。我問在什麼車上,她說是火車,她要回省城去。我問她凡可是不是也在,她說不知道。我急了,問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做這筆業務了。她說想啊,怎麼不想,可光是空想也不行啊,人家不讓咱做咱只好馬上滾蛋羅。我對她說你們都誤會了,不是那樣的,業務並沒有開標,而且也不準備公開招標。我又說不就是幾萬噸石料運輸麼,算什麼呢,我們公司每年至少要用幾千萬噸建材呢,業務多得是,就怕你們接不過來。
喲,現在講大話了。小青說,早都幹嘛去了,抱着個業務計劃死死不放,好象人家都欠你多少債似地。還搞什麼假招標,你以爲人家都是傻瓜是不是。好了,我也不說你了,現在讓凡可跟你講話。
電話中傳來凡可嬌媚的聲音:是阿杰哥啊,剛纔正在想你呢,你就打電話來了,真是心有靈犀呢。傑哥你猜我做了一個什麼夢,我夢見我在前面跑,你在後面追,死死不放,還張着血盆大口,後來我就嚇醒了……
我說:凡可你知道這夢預示什麼嗎,我告訴你,就是你潛意識裡想嫁人了,但是又心存恐懼,左右搖擺。而且還有一點,就是你對我有着非一般的好感,我說的對吧?
去你的,自作多情!凡可笑着丟過來一句。
我問:你們究竟在哪?
凡可說:昨天喝得太多了,到現在還沒有起牀呢。
我說我馬上過來看你們。她說別來,我們還在牀上呢,不方便見客。
我心裡想:纔不管你們方便不方便呢,我這就去。
我到達她們那裡時,小青不在房裡,只有凡可一個人躺在牀上矇頭大睡。我走到凡可牀前問道:小青呢?
凡可沒有應答,我又問了一遍,仍然沒有應答。我彎下腰來幾乎快要捱到她時聲說了一句:死懶豬!話音剛落,凡可一躍而起,一下子抱住我的腦袋,說:叫你說我死懶豬,叫你說我死懶豬,還說不說,快給我道歉我就放了你。
我給她這一摟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但嘴上還不服輸。其實這一招是所有男人的通病,正巴不得讓她多摟一會呢,讓我的臉,我的嘴緊緊幅貼在她的胸部,貼緊她祼露的胳膊。貪婪地呼吸着讓人迷醉的少女體香……
就在這時候,傳出一陣很大的沖水聲,緊接着小青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我嚇得急忙從凡可的胳膊裡掙脫出來,整理一下零亂的衣服,對小青乾笑着說:你去哪兒了,我剛纔……
小青楞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彷彿如入無人之境似地。說:找我幹什麼,不怕耽誤你的好事……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糟了,她肯定誤會我和凡可了。我朝凡可看了一眼,滿眼都是埋怨,可她卻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穿着單薄的睡衣走到我面前,雙手勾着我的脖子撒嬌道:傑哥你剛纔弄疼我了!
我把她推開,說:去去,不要再添亂了行不行,已經夠亂的了。
小青斜了一眼說:亂纔好,俗話說,大亂才能達到大治。
我說這都哪跟哪啊,什麼大亂,什麼大治。我現在是在跟你們說正事,你們不是考慮好了麼,要聯合拿單麼,所以我也就擅自作主不搞公開招標了。反正收益是你樣倆平分,所以我認爲不論是你們哪家公司接單,對你們倆來講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認爲不一樣!小青說話乾脆,擲地有聲。
怎麼不一樣?我問。她這一句話說得我心裡直發毛,因此我的語氣也不似平常那樣和藹,有點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用不着什麼理由。她的口氣更硬。
我的怒火一下子竄到髮梢,但還是硬壓了下來。
凡可這時說話了,她的語氣不像小青那麼激烈,是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她說:我也覺得不太一樣。
我把臉轉向凡可:你說說怎麼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呢。凡可說。你想想,就比如拿我來說吧,如果這業務給小青她們公司做了,我也會得到一筆提成,這沒錯。可是我跟我們公司怎麼交待呢。出來這麼久,最後沒搞掂,沒有理由啊。所以,你就得走人是不是。你說這能耐一樣麼?傑哥。
唉,我嘆了一口氣:我可沒像你們想的那麼多啊,我想只要提成拿到手,去做你們各自的慈善事業就行了,可是這魚和熊掌都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