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清醒後沒多久,溫雲便也醒轉了過來,她看到我和她兩個人竟然睡在同一張沙發上,頓時尖叫地跳了起來。
不過就在溫雲從沙發跳到地上的時候,三胖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就從地板上響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往地上一看,才發現原來三胖竟然就躺在了沙發旁邊的地板上,而剛纔跳到地上的溫雲,就不巧正好踩中了他的手掌。
半響之後,我們三個人才從初時的混亂中恢復過來,三個人分別坐在了客廳的三個角落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三胖才揉着腦袋,第一個開口道:“不是我說,你們誰能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只是三胖,我這時候也在揉着腦袋,從剛纔一覺醒來之後,我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而且還伴有陣陣的頭痛傳來。
揉了一會兒腦袋,我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是昨天晚上我們都睡着了。”
“睡着?”溫雲有些驚訝道:“兩位同志,你們不是說好要去抓人的嗎?怎麼會睡在了我的家裡?”
“抱歉,抱歉……”三胖曬笑了下,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對了,溫小姐你昨天也睡着了?”
“我不清楚。”被問到之後,溫雲也是一臉困惑,“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難道是因爲我昨天在警局待久了,人太累了嗎?”
說到這,溫雲忽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站起來道:“糟了,昨天的會議!”
緊接着,我們便看到溫雲拿出手機,然後走進了自己房間打起電話。
乘着這個機會,三胖從地上爬了起來,便拉着我往外走去。說是我們這兩個大男人昨天晚上未經那位溫小姐允許就睡在了這裡,雖然剛纔那溫小姐沒說什麼,可要是她反應過來,我們兩個可就是啞巴吃黃連,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於是我們兩個就這樣偷偷摸摸走到了門外,正準備出去,我又覺得這樣子有些不太好,便對着房間裡喊了一嗓子:“溫小姐,我們先走了,你這裡有事情請來警局找我們,對面那個男人我們會去抓他的!”
這一嗓子喊出去後,三胖的嘴角就抽了下,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房間裡的溫雲卻似乎沒聽到似得,並沒有回答我們。
見此機會,三胖哪還有什麼猶豫,連忙拉着我就往外走,深怕我又惹出什麼幺蛾子。
在走廊上等電梯的時候,三胖問我:“四九,你真要去抓對面樓裡的那個男人?”
我說道:“怎麼?難道我們不抓嗎?昨天晚上那個人的行徑,你可也是看見了。不管有什麼理由,可那男人百分之百的確是在偷窺。”
“不是……”三胖苦笑道,“我只是覺得那個人的行爲似乎和我們這次來這裡的目的沒什麼關聯,真要抓人的話,還是讓李局長那邊派人過來吧。”
正說着,電梯門開了,見到有一個男人在裡面,我們就閉上了嘴,準備出去之後再說。
不過,進了電梯之後沒多久,三胖卻忽然用手指捅了我幾下,我轉過頭,想要問他幹嘛,卻看到三胖正悄悄對我擠眉弄眼,示意我往邊上看去。
邊上?
我轉過視線,這才發現,三胖的意思恐怕是讓我看看電梯裡的那個男人。
在他的提醒下,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和我們一塊乘坐電梯的男人,看起來竟然頗爲有些可疑。
只見他穿着一件連帽衫,帶着墨鏡,臉上還掛了一幅口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看起來頗爲奇怪。
除此以外,在這個男人的手上,我還注意了一疊打印紙。
打印紙……?
忽然間,我一下子便聯想起了溫雲昨天給我們說的口供:昨天早上,那個對面樓裡的偷窺者,不就是打扮成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模樣,偷偷來到這棟大樓裡塞紙條的嗎?
想到這,我便上下打量起了身邊這個男子,結果我就發現,眼前的這個男子,從身形上來看,竟然還真的與我昨天看到的那個偷窺者有幾分相似。不但如此,我還注意到,當我在上下打量對面的這個男子的時候,他的臉上竟然也流露出了一絲相當緊張的情緒。
於是我開口道:“這位先生……”
叮!
恰好在這時候,電梯忽然停在了十一樓的位置上,而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那個男人便一下子推開了電梯門口正準備進電梯的路人,衝出電梯往安全通道逃去。
他這一番舉動,頓時便讓我和三胖兩個人肯定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溫雲舉報的那個偷窺者。
雖然三胖原本並沒有打算親自去抓這小子,可既然就這麼讓我們撞上了,那也沒有就此放過的道理。於是乎,我和三胖兩個人立刻便也追了過去,三個人一前一後在安全通道里追逐了起來。
就這樣我們從大概十幾樓的位置一直追到了一樓,因爲被一樓前的安全門所耽誤,那個男人最終還是被我們兩個給抓了個嚴實。
而掀開口罩,摘掉墨鏡之後,我們便看到,在我們面前露出真面目的這個男人,果然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在溫雲家裡看到的那個偷窺者!
這下子,就算是原本沒打算去抓人的三胖,也只能無奈接受了事實,誰能想到這個偷窺變態竟然這麼倒黴,正好就撞在我們的槍口上。
於是乎,原本只是打算回警局繼續蒐集資料的我們,便臨時客串了一把,把這個男人給押送回了警局。
對於這個偷窺的男人,一開始三胖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只是準備到了警局之後,就把人交給當地警方去處理。不過在半路上,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卻讓三胖對他生起了興趣。
在去警局的路上,那個男人在從最初的恐慌冷靜下來之後,便問起了我們抓他的理由,而當他知道,我們是因爲他偷窺鄰居,還在居民樓裡鬼鬼祟祟才被抓起來之後,這個男人立刻就對我們大聲喊道:“求求你們,放我回去吧我!我不是什麼變態!”
“不是變態那你還偷窺鄰居?你昨天晚上用望遠鏡看別人家裡的樣子,我們可是親眼看到的!”
我甩了甩從那男人手裡收繳的那疊打印紙,上面正如溫雲說的一樣,寫着威脅讓別人不要在晚上關燈的話語。
“還有這些,我說你偷窺也就算了,爲了看清楚別人家裡的情況,竟然還專門跑過來塞這種東西,爲了偷看,你簡直是不擇手段啊!”
“不是的!我真不是變態!”
聽到那個男人還在繼續狡辯,開車的三胖都忍不住笑了一聲:“四九,這傢伙的嘴可夠硬的啊,可惜我們昨天忘了給他拍照,要不然現在就可以把照片甩他臉上了。”
我說:“沒拍照也沒有問題,昨天的事情,我們兩個是親眼看到的,有我們的證詞,這小子是註定要坐牢了。”
可能是“坐牢”兩個字讓這個男人受到了些刺激,在我和三胖的對話結束之後,他就閉上了嘴,臉上浮現出猶豫不決的神情,似乎是在爲什麼感到爲難的樣子。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警局門口,當看到我們把車停在了警察局的停車場上的時候,那個男人這才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得,對我和三胖說道:“兩位同志,我真的不是什麼變態!我會這麼做,都是爲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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