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電視上的這個木偶,讓我有一種非常眼熟的感覺,好像曾經在某個外國的恐怖片裡見到過似得。
它的打扮很像是馬戲團裡的小丑,有一個高高的腦袋,上面是一頭黑色的頭髮,兩隻狹長的眼睛,卻被人塗成瞭如同惡魔一樣的紅色。
這隻木偶騎在一輛玩具車上,背景黑漆漆的無法看清是在哪裡,四根白色的絲線連着木偶的四肢,一直延伸到它的頭上,像是有什麼人正在上面控制着它一樣。
就在我奇怪這個電視裡的木偶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木偶身上的白線突然被繃緊了,緊接着,它就好像活了過來似得,轉過頭,瞪着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哈哈哈!”
木偶的嘴巴突兀的張開,伴隨着電視機裡傳來的一串笑聲,它的嘴巴開始一張一合上下運動着:“歡迎光臨,客人們。抱歉在未經各位同意的情況下把你們帶到這裡來,不管你們現在處於何種情緒,害怕也罷、憤怒也罷,都請你們暫時聽我把話說完,因爲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關係到你們性命的大事。”
我怔怔的望着電視出神,心中卻是在想着電視裡的木偶剛纔說的“客人們”……莫非除了我和林千怡以外,還有其他人也被抓到了這裡?
這時候,電視上的木偶也在繼續說道:“各位,你們這次來到這裡,其實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因爲你們有幸成爲了我所舉辦的第一屆能力者對決的參加者。”
“我想,你們當中有些人,可能是第一次聽到能力者這個詞吧?沒關係,我可以對你們解釋一下。所謂的能力者,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其它的稱呼,比如說特異功能者、神人、女巫,雖然稱呼不同,但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性,那就是所謂的能力者,都擁有一個常人所無法擁有的特殊能力。現在聽我這麼一說,你們當中的一些人應該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就是我所說的能力者吧?”
我聽到這,頓時心中大驚,這個在幕後操縱電視裡的木偶的人物,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他會知道能力者的事情?這個事情,這世上不是隻有749局和基金會的人才知道的嗎?難道說我眼前的這個黑手,其實是基金會的人?
我還來不及細想,電視裡的木偶卻忽然又說道:“對了,在這裡我要對一些人說聲抱歉了,因爲技術上的原因,這一次的遊戲,也有一些沒有能力的普通人被捲了進來。對於這些不幸的人,我深表歉意,而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決定在遊戲正式開始前,將你們這些普通人踢出遊戲!”
下一刻我就聽到,從房間外有許多好像爆炸一樣的聲音連續響起。而等到這陣爆炸結束的時候,電視上的人偶又再度開口道:“好了,那些人已經被我踢出遊戲了,剩下的各位,就將成爲這次遊戲的參加者……讓我看看……真沒想到,這次竟然能召集到十位參加者,這真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我還以爲這一次最多隻會有兩三人呢,太好了,看起來我的第一次遊戲,一定會相當成功。”
木偶大笑了一會兒,又說道:“好了,現在各位可以離開房間了,我已經替你們打開了鎖,請各位接下來移步到遊戲大廳,我會在那裡給各位解釋這次遊戲的內容以及獎勵,我可以先告訴各位,這次的獎勵很豐厚哦,相信你們一定會心動的。”
說完,我面前的電視機便暗了下來,而緊接着,我所在的房間房門,也忽然傳來了“咯噔”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腦海裡就浮現出一個想法,試探的把手摸上了鐵門,然後往外用力一推,只見剛剛還怎麼也打不開的大門,竟然就在我一推之下打開了!
我跨出門,來到屋外的走廊上,發現這裡好像是一處地牢,我所在的房間,就在走廊最邊緣的倒數第二間,在我的左右手兩邊還有對面,都是和我身後一樣的房間。就在這時,我左手邊房間的門也打開了,林千怡以同樣詫異不已的表情出現在我面前。
“林姐!”
“四九!”
我和林千怡還來不及說上幾句,我右手邊走廊最邊緣的那一扇房間的門就也被打開了,出乎我的意料,從房間裡走出來的,竟然是之前與我們一同搭乘飛機的那位有着一頭醒目的白頭髮,總是一臉笑容的年輕人!
不只是他,在林千怡的左手邊,走廊深處的那些房間也紛紛打開了房門,幾乎我這一邊的每個房間裡,都走出了一個人,他們張着嘴,瞪着眼睛,一副驚愕莫名的神情。
這些人看到我們已經在走廊上了,便一個個走過來,想要從我們這問清楚情況。
而看到他們的臉,我的內心深處也是猛然一驚。
長得如同模特一樣的黑髮年輕人,帶着口罩的金髮美女,舉着得體的印度眼鏡男,揹着揹包的白人小孩,還有那一對白人夫妻以及乘客中年紀最大的那位老頭子。
在走廊上出現的這些人,竟然就是我之前在機場上讓我產生了奇怪感覺的那八個人。看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綁着和我們一樣的五個項圈,我心想,莫非除了我和林千怡外,他們八個人也是被人從飛機上綁架了?
而聯想到剛纔電視裡的木偶所說的,我頓時也意識到,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我會對他們有奇怪的感覺,都是因爲他們與我一樣,都是能力者!
這時候,那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人已經紛紛往我們這邊靠了過來,我們十個人聚在一塊後,那對白人夫妻最先開口道:“各位,我的名字是艾薩克,這位是我太太米莉亞,我想問問各位,我們這是在哪裡?”
“兩位好,在下阿米爾。看樣子,我覺得這裡有些像監獄?”那位帶着眼鏡的印度人回答道。
這句話讓那對白人夫妻倆大驚失色,緊張不已,不過邊上的那個白人孩子,卻在這時候說道:“這裡是哪裡其實並不重要,問題的關鍵,是我們怎麼會到了這裡?我記得之前我明明是在飛機上,你們呢?”
“我也是……”
“我最後的記憶是在飛機上睡覺……”
“我在飛機上喝了點酒,然後就睡着了!”
那孩子的問題問出之後,每個人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轍,我們十個人最後的記憶,都只到了在飛機上睡覺爲止,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卻無人知曉。
有人問:“這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安排的這些?我們是被綁架了嗎?”
“會不會是電視節目?”那位白人太太米莉亞說,“現在不是經常有那種整人的真人秀節目嗎?說不定我們遇到的就是這種事情,他們將我們弄到這裡進行秘密拍攝,等到最後才告訴我們,這其實至只是一個電視節目而已。”
“不大可能吧。”一個聽請來有些柔弱的聲音響起,那個白頭髮的青年說道,“如果真是真人秀的話,那我想問問各位,你們身上的手機呢?如果只是真人秀,用不着連我們手機都收掉吧?未得到允許拿走我們的隨身物品,這已經是不折不扣的犯罪了。”
聽到這個白頭髮青年的話,大家這纔想起來自己身上的東西的問題,紛紛翻起了口袋,我也摸了摸胸前,發現自己身上帶着的那部局裡面特製的衛星電話竟然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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