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跟王樂現在怎麼樣?王叔的雙腿好了沒?”兩人有說了些公司的事情,三農這才問起他們一家的情況。
“弟弟跟妹妹也都上大學了,爸爸的雙腿在那年就基本恢復如初,不過太重的還是不能幹,唉,說起這些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那個楊瓊的話,我們一家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王解長嘆了口氣說道。
現在兩人已經快喝了兩瓶酒,三農的酒量大,都知道,但是王解的酒量也是挺大的,不過王解的酒量相比較還是不如三農的,多半瓶酒下肚後,胡說就說了一大堆,這不就連他女朋友的情況都給三農抖露了出來。
三農聽到他的訴說,看着他說道:“這些都不過是她家裡的意見,那麼他呢?有沒有什麼表示?就是給他父母做做思想工作,說些比如,現在情況不允許,再說幾遍買下房子那高額的費用就不是人能承受的之類,或者等以後兩人發展好了,再買房子的事情嗎?”
“唉,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媽的,那一家人我越看越不順眼!”王解說着就像哭出來,並且還帶有些髒話,“我哪裡有錢買房子啊!就是把我賣了我也買不起來!上海這邊的房地產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純心爲難我嗎?”
“你那女朋友的家裡是哪裡的?”三農看着他問道。
“浙江義烏的!”王解如實說道。
“我看不如算了吧,放棄那個女人!因爲人家壓根就看不上你,知道你在上海買不起房子才如此爲難你,你真笨,連這點就看不出來!如果人家家裡人喜歡你的話,別說是房子,就是倒貼一個女兒人家願意,浙江義烏那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肯定,人家家裡生活條件肯定很好,我不能說是百萬富翁,千萬富翁,至少家裡的情況要比一般的好得多!”三農看着他又繼續勸說道:“人家父母是在單位上班還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王解說:“不過生意不大,就是販賣店小商品之類的!”
“那你也去不得人家家裡,做生意的哪個不是頭腦大腦?哪個不是富有心機的人,人家肯定能料到你這點!如果你覺得我的話可信的話,就立刻跟他分手,免得以後買下房子人家還不願意!說真的,我從小就沒有親人,雖然小時候經常遭到你們的餓欺負,但是那是我們畢竟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小時候我對你們有怨言的話,那麼現在一切都蕩然無存,我就當那些都沒有發生過,我是在你家裡長大的,王叔也算是我半個父親,而這些年對於這半個父親我沒有盡到一點孝道,就連小佳跟荊棘結婚我也是匆匆回村一趟,連家裡都沒去,更沒有去見你父親跟劉嬸他們,也沒有參加他們的婚禮,我的內心一直都很自責,爲何自己千里迢迢地回到家鄉卻沒有看望王叔跟劉嬸一眼,爲何不參加他們的婚禮呢?我跟小佳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一起玩耍,直到我離家出走的那天!荊棘娶了我未來的媳婦,說真的我很難過!但是他是我兄弟,再說我跟小佳也很長時間沒有聯繫了,人家娶了也就娶了,這怨不得人家,只能算是我無對不住人家,萬一那個疤痕跟江哲真的給我殺了,人家小佳難道爲我一輩子守寡不成?再說我們壓根就沒有結婚,更沒有定親,人家爲何就沒有跟別人結婚!所以一切是事情都要看開些!”
“這幾年我在外面混,經常跟死神擦肩,就比如皇天大廈的那個替死鬼,如果不是我在北京相識的那個人的話,恐怕此時的我早就被槍決了!哪會坐在這裡跟你吃飯喝酒!哪會跟你敘舊,哪會跟你說這麼多?”三農雖然有些傷感,但是語氣卻是很淡然。
“原來那個皇天大廈的替死鬼就是你啊!我說嘛,那個傢伙怎麼這麼倒黴呢!”王解說的是真話,三農跟他小時候相處時就是個倒黴鬼,無論走到哪裡,哪怕就是他們小時候一起去村外的小樹林掏馬蜂窩時,都是馬峰追着三農跑,而不去理會他們兄弟幾個。
三農苦笑了一下,說道:“所以我說,我這上輩子算是造孽了,過的橋比擬走的路還要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