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瞪一眼陸川，她是那樣的人嗎：“看好你自己吧。”
陸川：“看什麼我響噹噹的，就不能錯，咱們家你最衝動了。別一點小事就鬧彆扭，那都是給別人留縫隙呢。”
方媛就掃一眼陸川，丟人現眼的東西，你這就屬於自己檢討呢。
陸老爹那邊也鄙視自家兒子剛纔鬧彆扭出去到底是誰呀，你自己忘了，別人沒忘呢。先管好你自己吧。
別管怎麼說，人家爺倆那是把兒媳婦哄好了，還給家裡定了條約。方媛一點也沒有別人哄的自覺。
就聽陸川問了一句：“你不想出去吧。”
方媛有點茫然，這都什麼時間了：“我出去做什麼。”真不記得今天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陸川：“不出去最好，咱去書房盤盤家底。”好吧人家兩口子找到事情做了。陸川想要拴住媳婦，還是手掐把拿的。
陸老爹也放心了，自家兒媳婦沒別的喜好，盤家底沒錯，只要是有這活，別說喝酒，除了掙錢，哪都不會去的。
陸川同方媛在家裡盤了一會，別說出去喝酒了，人家把下一個五年目標都定下來。
或許別人家因爲錢多鬧騰各種各樣的事情，他們家，方媛只會覺得錢不夠。還鬧騰呢，你有這個實力嗎。
對着陸川：“你看看，自從盤了這個廠子，光操心費力了，就沒見過多少回頭錢。啥時候我這本錢才能回來呀。”
陸川聽了就高興，自家媳婦心思就沒有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上：“那不是變成家底了嗎？”
方媛對家底有自己的理解：“這算是什麼家底，不是存款就不算家底。”
跟着：“別成天就知道看別人笑話，別人那是有錢才鬧笑話的，你沒鬧笑話，那是錢不夠。還得掙。”
陸川點頭，表示明白了，他們家就沒有鬧笑話的機會。而且特別支持方媛的理論。
方媛：“你說，咱們去你學校裡面找找，能不能把人請到咱們廠子技術部呀。”
放在前幾年吧，開點高工資，還沒準有可能，可這兩年吧，他們學校的人，不是很看的上他們這樣的小廠子：“你那還需要人呀。”這事有點難，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
方媛：“目前雖然不需要，可咱們不能盯着眼下這點成績，你看看咱們家的修車廠，順便賣個汽車，這兩年銷售的越來越好了。我就覺得還得往長遠看。”
陸川抽抽嘴角，聽懂了，別人說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她媳婦想要變汽車。關鍵這不是搏一搏的事情，這裡面隔着的是溝壑？當真是他把媳婦看窄了：“你還有這個想法呢？”
方媛：“我有這個想法怎麼了，我做不到，我兒子還做不到了，再說了我還有孫子呢，我先準備着，我兒子孫子想做的時候，不能同我這樣，啥條件都沒有。”
陸川心說，這不是五年計劃，這是百年大計，這是子孫大計。他確實要把媳婦看好了。不能讓別人惦記。
陸川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方媛：“你可真是親媽呀，給你兒子攢家底，原來是這樣的攢法，這樣的家底都有。”
方媛：“準備着肯定沒錯，你留意點哈，這個不怕花錢。”人家方媛把預算都打出來了。
陸川腦子已經在想，什麼人能夠被他鼓動過來了，媳婦的計劃他都支持。
嘴巴上開玩笑：“你同我說一句實話，是不是覺得錢花出去了，就不至於同外面人那樣招惹是非了。”
方媛：“我的錢就是不花出去，你以爲你能出去瞎鬧騰？你覺得我能給你這個自由還是給你這個機會？”
讓方媛說，陸川那是對他自己心裡沒數，對她這個媳婦沒點數。她方媛好招惹的？
陸川抿嘴，媳婦看他還是很嚴的，家規如此，沒忍住笑了：“咳咳，我就沒有這樣想過，我說你呢？”
方媛：“那你放心，我捨不得這個錢，更捨不得折騰自家這點家業。”
要不是怕兩口子鬧矛盾，讓別人鑽了空子，陸川那是分分鐘要鬧騰的，這麼多的原因，就沒有一個因爲愛情嗎？
陸川半天沒開口，到底還是沒忍住：“就不能是因爲我，我不夠讓你心裡踏實，不想斜的歪的嗎？”
方媛：“你能正常點不？年輕時候鬧騰，酸了吧唧的，你都多大歲數了。”
得，又是歲數，陸川那是不想要好好說話了，他歲數怎麼了，他這個歲數就不能追求媳婦了，就不能追求點境界了。就不能因爲愛情了，他也沒有往外發展。一直都是對媳婦的好不好。沒錯呀。
擡頭看天，賊老天怎麼就不能成全他，給媳婦一條慧根。
對着方媛：“我是有境界的人。”跟着：“我的目標，就是把你帶入我這境界裡面。”你看他心思都在媳婦身上呢，二十年沒能達到的目標還在，哪有心思看外面的世界。他的世界現在還看不到頭呢。
方媛掃一眼陸川，真心的包容了：“你這小資小調的我也沒嫌棄你，行了，你樂你的，我過我的，咱們誰也別管誰。這樣不是也挺好。”
挺好啥呀，陸川覺得不好，他想要同媳婦同他一樣，晚上兩個人出去散散步，賞賞月，說說知心話。你儂我儂的多好。他是有追求的人。
可惜現在不能提出去散步，看月亮的事情了。想起來這個陸川臉色陰鬱，怪那個半夜出來不做人的，生生斷了他浪漫的一條路。突然就發現，他的境界充滿了荊棘。
可想要同方媛聊聊詩詞歌賦，說說人生哲學，這個陸川怕捱打。
說那些東西，方媛肯定是要收拾他的，話說，他也不是多在行。人生哲學，都是方媛啓迪他的。他覺得方媛的那一套，比他認知的更深奧。
而且媳婦那一套不是說出來的，那是過出來的。用言語來敘述，太匱乏了。
陸川就看着方媛：“不然咱們兩個喝酒吧。”不是說，外面那些花花世界的事情，大多喝出來的嗎？
方媛沒有這個喜好，陸川好像也沒有：“你瘋了，還是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