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稍安勿躁。”皇甫恆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他着實沒想到失蹤多年的人會忽然從天而降,派去巴塞羅那的助理竟然在幾分鐘前還打電話說暫時沒有接觸到皇甫夜,一個蠢貨。若非老爺子從新聞上看到了皇甫夜,這個人根本不用再出現在他們的世界。
“可是現在皇甫大少爺眼看轉院,我怕兜不住,您快想辦法,若是查出來一些什麼,我就完了。”他可不想失去醫生這個鐵飯碗,而且還是A市人民醫院的高級醫師,很多人搶破腦袋也不一定能進的醫院。
“我馬上就趕到醫院去。”皇甫恆道:“一定要攔住他們,在我沒有到之前,想方設法阻止他們辦理出院手續。”
另一側,夜夜惱火得要死,醫院越覺得他沒有資格辦理住院手續,他越覺得這醫院爛透了,一刻鐘都不想待。
夜夜很少這樣堅持己見,不管三七二十一,雷裂向來做事雷厲風行,出院手續沒有辦好,直接讓保鏢將已經再度昏迷過去的皇甫羅弄上車,手段蠻橫強勢。
他只在乎夜夜是不是對他辦事滿意,最享受夜夜那種依賴他又覺得他天下無敵的目光。
非常低級趣味的成就感。
若是換做別的患者,主治醫生還能有點辦法,可惜面對的是雷裂,絲毫不安常理出牌,匪氣十足的處事辦法。
幾個保鏢直接將人揹出去,任由主治醫生阻撓,愣是半點不放在眼底,等皇甫恆帶人趕過來,雷裂的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皇甫恆沒有皇甫夜的電話,一時竟然半點行蹤都查不出來。
夜夜坐在車子裡,看着再次昏迷過去的皇甫羅,心疼的用毯子給他裹緊,被人送上車才知道他竟然在失禁了,連帶着車子裡的味道都特別難聞。
雷裂坐在旁邊,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別難過,新的醫院已經聯繫好了。”
“他都這副模樣了,聯繫新的醫院也撐不過多久。”夜夜說着心酸:“如果我早點找到他,也許就能早點阻止他變成這副鬼樣子,裂哥,我挺不想承認自己有個這樣的癮君子兄弟,其實我現在恨不得立刻回到西班牙,就當自己從來不知道還有親人命不久矣。”
“裂哥,我對這邊的醫院印象太差了,以前就看大陸醫患關係的新聞似乎很糟糕,我真對他們信任不起來,你能不能請動小罡哥過來,給我哥看看,他到底還有沒有救?”夜夜態度誠懇:“萬一再遇上像剛纔那個庸醫,我哥且不是被耽誤了!我現在想着心底還有些惱火。”
雷裂無法拒絕他懇求的眼神,正好剛纔嚴帝打電話叫他回帝苑辦點事,雷裂一想,索性道:“如果你信得過的話,不如現在我們就回帝苑去,小罡正好在帝苑,不過小罡特別討厭嗑藥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樣半死不活的人送去給他醫,也許死得更快。”
夜夜驚悚。
雷裂笑了一下:“開玩笑的,看你嚇的,A市我們畢竟不熟,辦起事情來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