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隨便找個房間睡?
夜夜真隨便找了個房間,睡得非常委屈,也睡得很不好,半夜醒了好幾次,有一次還起牀到廚房裡找吃的,他家的冰箱裡吃的倒是多,夜夜拿了兩片面包,兩片蔬菜葉,塗了些黃油,又拿了一盒牛奶,回到客房裡囫圇吞棗的啃,再次睡過去,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十點鐘。
醒來之後,在客廳就看見一個同樣鼻青臉腫的傢伙,臉上傷的位置都跟自己分毫不差,站在客廳裡,一看見自己就迎上來,道歉加賠罪,像只哈巴狗,夜夜很想大聲嘲笑他的鬼樣子,但一想到自己也是這副鬼樣子,又笑不起來了。
大人不計小人過的一擺手,飯桌上蓋着銀質的蓋子,掀開裡面有早餐,溫熱的,非常豐盛,夜夜坐下來吃早飯,問同樣鼻青臉腫的傢伙:“你吃早飯了沒?”
對方心生警惕:……
夜夜主動招呼:“沒吃就坐下來一起吃吧,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看在咱兩都這麼醜的份上,交個朋友唄?”
對方:這節奏有點歪樓。
夜夜主動伸手要跟他化干戈爲玉帛,對方忽然一笑,眼神往樓上四下喵喵,然後放心的坐下來,伸出手臂拍了夜夜一下:“兄弟,對不住哈。”
魔爪下一秒立刻伸向桌子,狼吞虎嚥起來。
夜夜心情很好,覺得雷裂唱白臉時他唱紅臉非常機智,和這個哥們化干戈爲玉帛之後,他爲自己重獲人心的第一步點了個大大的贊。
夜夜在雷裂家住了兩天,雷裂一般都躺在臥室裡看片或看雜誌,偶爾在院子裡曬曬太陽,對夜夜並不是很熱情,態度淡淡的,夜夜的大部分時間陪着他,都覺得自己像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在雷裂的眼底發現不了溫情,也在雷裂的眼底發現不了以前那種炙熱,夜夜心情的落差實在大,心裡怎麼琢磨怎麼難受。
他肯定還在生自己的氣。
夜夜在心底安撫自己,但他是在乎自己的,不然怎麼幫他出氣,好好的招待他,還每天給他上藥?
夜夜覺得自己應該熱情一點,不過他實在不能幫雷裂做些什麼,任何表現的機會都沒有,雷裂自有人將他照顧得妥妥的,連端茶遞水都只要一個眼神,手下就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裂,你在看什麼?”他湊過去刷存在感。
雷裂手裡一本軍事雜誌,夜夜主動坐在他旁邊,雷裂瞥了他一眼,又繼續翻看,他看得不快,純粹就是打發時間,夜夜坐在旁邊瞄了二十分鐘,實在無聊,時不時揉揉眼睛。
雷裂注意到:“癢?”
夜夜點頭。
雷裂把他的手抓着壓在屁股下面:“別饒了,小心饒出眼病來。”
夜夜忽然覺得一暖,主動親了一下他的側臉,雷裂沒反應,繼續翻看着書,夜夜受到不小打擊,更進一步的拿手指摩挲雷裂的嘴脣,雷裂將他另一隻手也抓住,按在兩腿見,夜夜雙手被縛,坐姿相當奇怪,他試着掙脫兩下。